火燒山峰
修七毓幾人走出帳篷後,便直接去了蔣長老分配給他們的帳篷,一路上修七毓都沒有說話,沉默着進了帳篷後,修七毓的面色頓時冷了下來,而後冷然的對着耿洪說道:“老傢伙居然在我的體內下了禁制,哼!給我去門外守着。”
修七毓並不太擔心這個禁制的厲害,因爲以他只有金丹期的修爲,那些老傢伙並不會高看半分,禁制之類的想必也不是太難解決,而他剛剛匆匆看了看,果然,那個羽師兄並沒有太警惕他。
但一個元嬰期老怪佈置的禁制,也不是那麼好解決的,如果不是修七毓的神識堪比元嬰初期的話,想必也不會這般早的察覺到。
韓璽注意修七毓的面色微沉,問道:“很難解決嗎?”
修七毓搖了搖頭,“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嗯。”韓璽點了點頭,突然眉頭一皺,有些痛苦的樣子,修七毓一眼掃過,頓時抓着人少年的手往牀上走。
“幽冥鬼火的反噬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就算你如今已經收服他了,也免除不了這些痛苦。”說着讓韓璽盤膝坐好,他纔拿出一個玉瓶,“這是固原丹,暫時先用着,等我過幾天再想想辦法煉製專克反噬的丹藥。”
韓璽點了點頭,其實以他身體的強悍程度,要對付這點反噬後遺症還是沒有問題的,但能增加恢復的程度的,他還是不會拒絕的,吞了幾粒丹藥後,便開始吸收藥力了,心底微微得意,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把煉丹師當作收藏,這好處在關鍵時刻可是起到相當大的作用,韓璽閉上眼睛,對於修七毓的滿意可是日益漸深了。
修七毓自然不知韓璽在想什麼,只覺得少年蒼白的臉頰,讓他微微擔憂,溫熱的大手撫在少年的頭頂,少年黑硬的頭髮刺的他手心並不舒服,撫了撫後,放下手,開始解決自已體內的禁制了。
這地魁門從真正意義上來說,乃是魔道,因爲建立的年約並不算太長久,其名聲在三千世界可謂是狼藉,是總所周知的,其內功法大多是那些門內老怪們上千年搜刮所得,這也是修七毓能混進地魁門的一個因素,否則的話,一被人查看修煉什麼功法,便會露出破綻。
但修七毓想要混過這元嬰期老怪的眼線,也是不容易,所以纔有如今的禁制一說。
那羽師兄身爲元嬰初期,爲人更是警惕,但修七毓說的有板有眼,才得以放過,說到底,這還是修七毓賺到的運。
修七毓內視全身,發現金丹周邊有一個圓形的陣圖,這正是那羽師兄所佈置的禁制,此禁制如此靠近金丹,只需要對方心神一動,他的性命就堪憂,這直接等於把命交到了對方的手上。
修七毓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嗎,答案當時不。
先用靈力慢慢的刺探了片刻後,他發現這個禁制並不難,但對方乃是元嬰期老怪,從修爲上便遠超他太多,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解除禁制有些困難,但要隔離開對方的禁制,對於目前擁有古火和青蓮燭臺的他來說,還是很容易的。
他的古火本就有隔離神識的作用,尤其在自已的身體裡,就顯得格外的輕鬆,小心翼翼的託這古火靠近禁制,然後慢慢的包圍住,直到把禁制整個兒的覆蓋住。
而他之所以沒有用青蓮燭臺的原因,還是把青蓮燭臺作爲最後逃跑的工具的,要儲存力量纔是。
一夜很快過去,耗費體內大半的古火才得以把禁制給封住,正在此時,突然一陣刺耳的啼叫,頓時讓人耳朵生疼,耿洪從外面進來。
“少爺,那地魁門的少主在召集大家。”
修七毓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早已睜開眼睛的韓璽,“走吧,去看看那地魁門的少主究竟是何許人也。”他的嘴角帶着溫和淺笑,但眉眼深處卻透這一股狡詐,這一絲的狡詐韓璽當然沒有錯過,微微挑起眉頭,仿若無意的從牀上走了下來,整了一下衣衫,便與修七毓一同走出了帳篷。
此刻正是天色微亮,但修仙之士的雙眼就算黑夜中也能看的清楚,所以這點光輝可有可無,周遭的氣氛有些緊張,大家彷彿都摒住了呼吸看着主帳篷前,坐在外面金色龍椅上的地魁門少主齊扈。
正主彷彿很隨意的玩弄這龍椅上出現的詭異活龍頭,低垂這視線,看不清臉色。
修七毓站在後面,一眼便看到了這人和這張詭異的椅子,在他看來,這張雖爲龍椅,但那龍頭晃動的樣子,非常像蛇類,可因爲長着類似龍的模樣,沒有那浩然的正氣,一眼望去便讓人遍體一冷,只覺邪氣。
“來不及了啊,來不及了啊。”齊扈彷彿悠閒的唸叨着,“這麼多的時間,居然找不到一個人,浪費本少主那麼多的時間,該死!”
齊扈的話音一落,頓時擡頭,有些猙獰的表情,讓底下衆人心頭一冷,隨即都低着頭,更甚者,有些只有金丹期的小輩,開始瑟瑟發抖,大家都非常瞭解齊扈的爲人,想着最好這懲罰落不到自已頭上,不然的話,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少主喜怒,爲今之際,還是先解決那南林哲要緊,老祖可是千叮嚀萬囑咐您的,這要是完成不了老祖的任務,我等也沒有臉面回地魁門了。”李長老突然插了一句話。
話音落下,齊扈的臉色已經陰沉到極點了,這幽冥鬼火毫無蹤影已經足夠他惱火的了,更有人提出南林哲的事情,但這個請求卻不是他能拒絕的,畢竟是老祖的命令,原先如諾沒有人提出,他還是有把這件事放下的打算,經由這李長老一說,齊扈的心頭,對與這李長老,更是厭惡至極。
如果對方不是老祖的人,他還真有殺了泄憤的打算。
看着底下出現小聲的議論,齊扈的目光一冷,一拍那龍頭,頓時從那詭異的活龍頭裡發出詭異刺耳的叫聲,正是剛纔聽到的召集之聲。
只是此刻這刺耳的叫聲,有令人心神一晃的作用,看到周邊金丹期的修士都抵擋不住的樣子,修七毓也做出了搖搖欲墜的蒼白模樣。
齊扈掃了一眼,看到終於安靜下來的衆人,冷笑了一聲,對着李長老道:“老祖的囑咐,本少主時刻記在心上,不敢忘記,李長老再三提醒乃是何意?指責本少主辦事不力嗎?!”
“屬下不敢,只是如今紫玉仙境也快要關閉了,如果再不抓緊,就沒有時間了,到時老祖怪罪,我等——”
“好了,本少主清楚。”此刻齊扈的面色已經陰沉到極點了,看着李長老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陰毒。
而李長老心頭也是一陣苦澀,人老成精,這少主看樣子是要把老祖的命令拋到耳後了,他再不“提醒”下,到時可是連他們都要一塊遭殃的,別看老祖挺寵愛少主的,但跟隨了老祖不少日子的李長老十分清楚,老祖是一個怎樣無心五情的人,事情辦不好,特別是如此重要的事情,就算身爲地魁門少主,也是擔待不起的,在老祖的眼底,少主的人選有很多,齊扈不是唯一一個。
但這點齊扈並不清楚,他還太過重看了自已地魁門少主的身份,他不知,這身份乃是老祖給與的,老祖纔是地魁門真正的住。
李長老微微搖頭,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卻看不到背後複雜的關聯。
齊扈是個不錯的地魁門少主人選,爲人陰狠毒辣,承襲了老祖的風格,這對於地魁門來說並不算一件壞事,所以在有必要的時候,還是提醒一下這位天之驕子爲好。
李長老並不算多惜才的一個人,關鍵是這個任務涉及到他們,不能不完成,所以也是硬這頭皮提醒了一句。
“放火燒山,本少主要把這山頭夷爲平地,還南林哲還有那擁有幽冥鬼火的人往哪裡跑!”齊扈利喝了一聲,面色十分堅定。
李長老擰着眉頭想了下,點頭應是。
“把天荒陣佈置到山峰邊緣,我要讓天荒陣覆蓋整一個山峰!”齊扈甩手一揮,頓時從他的儲物袋裡飛出兩塊晶石,這兩塊晶石與普通的晶石不同,他們通體雪白,彷彿不參一絲的雜質,衆人一眼掃過,便心頭震驚。
這乃是極品晶石,在世界少見至極的極品晶石,看來這齊扈是下了血本,要把這兩樣東西收入囊中了。
爲首的李長老也是顫巍巍的接過晶石,小心翼翼的拿這,片刻才吐了一口濁氣,他知道臨走的時候,老祖有賞賜齊扈東西,但卻不知道是如此巨寶,李長老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齊扈,如果時間實在不夠的話,他想,這少主也不會拿出這等巨寶。
“是,少主。”李長老帶領這幾個長老紛紛朝着四處飛去,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見了。
天毒娘在這一旁看着李長老遠去後,才冷笑了下,心頭高興,那老頑固總算把少主得罪了,到時自已便是少爺身邊的真正心腹了,真是得罪的好,得罪的好呀。
只是如今齊扈正在氣頭上,獻計諂媚什麼的,天毒娘還不打算做,看到齊扈如此大手筆,她此刻需要的則是保持全盛狀態。
因爲接下來一定會有一場惡鬥,她必須警惕再警惕,在齊扈面前立功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南林哲是什麼人,曾經南臨大陸第一仙,就算瘦死也比他們大,她要全身而退,纔是首要目的。
活夠了千年,天毒娘認爲,沒有什麼比的上留住自已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