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謀劃與謀劃
“說。”
小威拉德·羅克韋爾雙手揹負，沒有回頭。
“好的老闆。”
女秘書道：“您想要了解的RAM和ROM它的確不是同一個東西，RAM是一種易失性儲存器，只要計算機通有電源它就能儲存數據，但電源關閉後，數據就會丟失，而ROM則正好相反，就算失去電源它也能保留數據……”
“No，No，No……”沒等女秘書說完，小威拉德·羅克韋爾便打斷道：“我不想聽這種專業報告，你只要告訴我本子現在是否在研究這兩個領域，同時他們是否能夠在短期內拿出產品，這個就夠了。”
“好的老闆。”女秘書語氣平緩的回答道：“您之前提到的公私合營的實驗室，也就是本子政府牽頭的，由富士通、日立、東芝、三菱、本子電氣他們組成的研發聯盟，這個的確存在，總部就在本子的神奈川縣。”
“雖然暫時沒人能滲透進去，但因爲他們會不定時的向外界公佈自己的研發成果，因此像您之前說的64Kb的儲存，現在想要了解的DRAM的研發，那其實都是公衆數據，而且，那些公司公佈的目標售價的確比英特爾便宜。”
“更重要的是，他們也的確擁有銷售的意願，沒有封鎖的想法。”
說到這兒，女秘書頓了頓。
嘩啦嘩啦的聲音響起，似是在翻閱手中文件。
片刻之後，她又說道：“根據研發部門的討論，如果東芝、日立、三菱他們生產的產品符合標準，那在引進他們的產品後，我們便能夠以極低的成本製造出類似於蘋果二代那樣的計算機。”
“這個極低無法量化，因爲如果蘋果使用的芯片大多來源於英特爾，那在使用本子產品的情況下，我們能夠獲得最少百分之二十的成本優勢。”
“……”小威拉德·羅克韋爾沒有吭聲。
但他明白這個百分之二十到底意味着什麼。
當市面上出現兩款性能相同的產品時，售價較低的那一個一定會收穫更多的偏愛，即便售價更高的產品有着極其龐大的用戶羣體也不行。
這不是品牌效應的問題，而是用戶會進行開支上的取捨。
而想要把售價打低，要麼就是產品售賣方自掏補貼燒錢搶市場，要麼就是壓低成本拖垮對手。雖然這兩個手段都很不錯，但能在壓低成本攫取利潤的情況下打擊對手，那麼就沒有一個商家會選擇燒錢。
畢竟，所有公司的創辦和運營，那都是爲了掙錢。
“有關微軟的調查呢？”
“我們的工程師研究了Excel，他們表示，製作一個計算機的表格並不難，難的是有人會冒出這樣的想法，同樣，他們也承認，現在市面上的計算機的確只有蘋果二代能夠完美的適配Excel，這不僅是因爲他們的DRAM足夠的大，還因爲他們擁有外接磁盤，能夠讓用戶快速的傳遞數據。”
“我明白了。”
“你下去吧。”
小威拉德·羅克韋爾擺了擺手。
“好的老闆。”女秘書應聲離開。
事實上，在參加完華納老闆史蒂夫·羅斯組建的復仇者聯盟後，小威拉德·羅克韋爾便加大了對本子方面的資料蒐集，這不僅是因爲他想要知道史蒂夫·羅斯說的是否準確，更是因爲他對低價獲利的卷王行爲十分心動。
在不瞭解具體實情時，他不敢輕舉妄動，而現在，當自己的情報機構都表示史蒂夫·羅斯的方案有利可圖後……
“唉……”他重重的嘆了口氣，盯着窗外的白雲看了良久，最終用力轉身，來到了辦公桌前，抄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Hello？”
半晌之後，一個興奮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出來，“威拉德？”
“嗯。”小威拉德·羅克韋爾用鼻頭髮音，說：“史蒂夫，我加入。但在動手之前，我需要瞧見你的誠意。”
“噢——沒問題！”
電話那頭的史蒂夫·羅斯大笑起來，說：“最多一個月。”
“Okay。”小威拉德·羅克韋爾掛斷了電話。
嘭噠聲音響起，蒼老手指晃動，史蒂夫·羅斯沒有放下聽筒，而是敲擊座機電話上的數字，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大約十幾秒後，一個粗獷的聲音響了起來。
“噢——史蒂夫——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想你了。”
“算了吧！我不信！”
“真的，你現在還好嗎？還在德州？”
“當然，我不在德州能在哪？畢竟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雅達利的老闆諾蘭·布什內爾了，而是查克·奶酪的經營人~我喜歡我的餐廳！”
“噢——是嗎——這真的是太棒了！能在四十歲前享受退休生活？這種事情想想都很美好，不像我一樣，還在操勞。”
“哼哼~”電話那頭的傢伙輕哼了兩聲，沒有接話。
而靠在座椅上的史蒂夫·羅斯也不尷尬，直接了當的詢問道：“你現在還和唐有聯繫嗎？他還在聖何塞？”
“是的。”
“你之前說的那個軟件弄的怎麼樣了？就是和CIA有關的那個。”
“我不知道。”
“幫我瞭解一下好嗎？如果可以的話，讓他們在一個月內給CIA交付一個東西，這對於我來說十分的重要。”
如此話語讓位於德克薩斯州歐文市的諾蘭·布什內爾坐正了身子。
他盯着辦公桌上的日曆，計算了一下時間。
“你們這回要玩大的了？”他說：“上個月你們可是輸得很慘。”
史蒂夫·羅斯並不在意這些，瀟灑承認，“是的，所以……”
“這一次我們會盡全力。”
“全力？有多全力？”
“比你想象的還要用力，因爲再輸的話……華納可能就不存在了。”
這個答案讓諾蘭·布什內爾笑了起來，“Wow~Wow~Wow~”他的嘴裡發出歡呼，“可以。”他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幫你跑一趟了。”
“謝謝。”
“不用。”
“嗯哼？”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親眼看見伊森·瓊斯從帝國大廈上跳下去。”
諾蘭·布什內爾眼神冷冽，但臉上卻揚起笑容，“送葬者羅斯——只要你能弄死他，那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
靠在座椅上的史蒂夫·羅斯神色一怔。
片刻之後，他笑了起來。
“放心吧，會有這一天的……”
他喃喃道。
…………
“噢——羅伊——我已經動手了！”
“是的是的！先買五百萬試試水，剩下的今年內肯定能買完。”
“噢~你就放心吧，明年你肯定能拿到迪士尼董事長的位置。”
“什麼？你聽說喬治·盧卡斯已經和我達成了長期合作？什麼東西啊！這都是哪裡來的謠言啊！喬治只是委託我爲《星球大戰》的續集製作遊戲，我們根本就沒有長期的合作！我也沒辦法幫你把《星球大戰》的發行帶到迪士尼！你要是真想獲得那個系列，你得自己找他啊！”
“史蒂文？史蒂文怎麼了？他的新電影？我怎麼知道他的新電影是什麼啊？他現在在忙《異形》呢，等他忙完了我再問問他。”
“Okay，Okay，就這樣，先掛了。”
伊森把聽筒往電話機上一扣，伸手抹了一下額頭。
不存在的虛無汗水讓他身心疲憊。
雖然在過去的半個多月裡，伊森都在當乖寶寶，啥敵人都沒招惹，啥事情都沒去幹，主打的就是一個人畜無害，但……
與之有關的聯繫那依舊是絡繹不絕。
沒辦法！
誰讓Excel炸了呢？
對於普通大衆來說，Excel的火爆那就是米國夢的又一體現！
因爲哈佛輟學生比爾·蓋茨拿着讀書無用論的劇本憑藉一己之力做出了一個改變世界的產品，這簡直就是天佑阿美利加的代表！
阿美利加那就是奇蹟誕生之地！
阿美利加那就是夢想成就之所！
所有人都能在阿美利加找到適合自己的位置！
但對於那些已經掌握資源的一小撮人來說嘛……
這都是些什麼狗屁啊！
伊森·瓊斯早在去年就已經投資微軟了！
勞倫斯·洛克菲勒也已經入局了！
再加上比爾·蓋茨公開表示，Excel並非他自己的創意後……
聰明人就算是用腳板底想，那也能猜到是伊森這個棍子在攪屎。
而現實中的反饋也是如此。
坦迪、科莫多爾等公司的股價崩潰讓蘋果風光無比。
於是乎，恭喜的電話便蜂擁而至。
遠在波士頓的拉爾夫·貝爾就打電話來稱讚，表示Excel是一個偉大的構想，因爲他能夠改變人類的生產方式。
在華盛頓上班的芭芭拉·巴布科克也打電話來感慨，說這玩意在華盛頓掀起了山呼海嘯般的驚歎，如果當人們熟練的掌握使用Excel的技巧後，那人們的工作效率一定會大大提升。不僅如此，她還說，在瞧見微軟發佈的演示錄像後，華盛頓就已經有意向大批量的採購蘋果的電腦和微軟的軟件了。
除此之外，斯皮爾伯格的老爹阿諾德也來了個電話，他很驚訝伊森能有這樣的靈感，因爲他當年在通用研發計算機時，就曾爲計算機的推廣而頭疼過。他們在六十年代的最大成就就是研發出了自動化的支票處理系統，以及支票上的磁性墨水字符，他們本以爲將計算機推向銀行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是計算機民用化的一個標誌，但沒想到，這纔過去了十年，蘋果和微軟就已經進入日常辦公領域了。
“伊森，這是一個非常驚豔的跨越。”
“相信我，IEEE今年會向你發邀請函的，噢還有你姐姐，那個家用主機的呈現也很驚豔，我會和拉爾夫給你們寫推薦信的，這是你們應得的。”
當已經退休的老頭都能嗅到時代的脈搏時，其他人就更別說了。
老校長喊他們去家裡吃飯，當面表示了自己的歡喜。
而羅伊·迪士尼嘛……
這傢伙在恭喜之後，便開始纏着伊森買迪士尼的股票。
伊森本來是想在夏天《異形》上映後再操辦這些事情的，但羅伊·迪士尼催得急，他是真的想要掌控迪士尼，於是乎，伊森便先撒了五百萬。
先買它個百分之零點八的股票。
安撫好這個躁動的傢伙，伊森便又處理起其他的工作來。
過完年，喬治·盧卡斯就已經把合作合同帶過來了，讓命運遊戲的合作律所審覈完畢，確認無誤後，伊森便在上面簽了字。
接着，他便得到了《帝國反擊戰》的劇本。
翻開劇本，認真的瀏覽一遍，然後伊森便清楚，明年的街機大作《星球大戰：帝國反擊戰》該怎麼製作了。
《帝國反擊戰》的劇情承接第一部，說的是死星被摧毀後，達斯·維達親自出馬，追捕萊婭公主和反抗軍，在他的追殺下，漢·索羅和萊婭公主四下逃竄，而盧克·天行者則在歐比旺·克洛比的指引下找到了尤達大師，在對方的指導下，接受了絕地武士的訓練，但沒有成爲一名絕地武士。
在此過程中，漢·索羅和萊婭公主被朋友出賣，成功的被達斯·維達捕獲。達斯·維達利用他們佈下陷阱，引誘盧克·天行者前去救援，企圖讓盧克·天行者投靠黑暗面。在一場大戰後，盧克·天行者得知了一個真相。
那就是——
“我是你爹！”
達斯·維達衝着盧克·天行者大吼道。
如果按照後世的遊戲製作思路，《帝國反擊戰》怎麼樣都能做出一款三主角的遊戲：第一主角是漢·索羅，他的主線便是帶着萊婭公主躲避帝國的追捕；第二主角便是達斯·維達，他的主線便是帶領大軍追捕漢·索羅和萊婭公主；第三主角則是盧克·天行者，他的故事會和前兩者交叉進行。
但當下這個年代，做個三主角的遊戲？
這簡直就是屎殼郎推糞球吃撐了嘛！
所以，在伊森的思索下，他決定做兩款遊戲，一款遊戲是漢·索羅帶着萊婭公主突破帝國的封鎖逃出生天，另一款遊戲則是接受完尤達大師教導的盧克·天行者隻身闖入帝國陷阱，將達斯·維達斬於馬下。
“所以，在未來的一年裡，你們將會分成兩個組，製作不同的遊戲。”
“漢·索羅和萊婭公主的逃脫版本我希望做成可以選擇的多角色模式，當遊戲玩家爲一個時，玩家可以選擇以漢·索羅或者萊婭公主的身份進行逃脫遊戲，而當玩家人數爲兩人時，整局遊戲便可以兩人同時進行。” “他們會出現在同一個地圖上，打同一只怪。”
“地圖的設計和逃脫的攻擊和《星空》類似，由你們自由創作。”
“以盧克·天行者爲主角的遊戲則可以直接照搬《星空》，但有一點我要提前申明，盧克·天行者不會射擊，只會用光劍攻擊人，因此你們需要爲他設計專門的攻擊動作，不能偷懶的將它做成射擊遊戲。”
“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你們自由分組，自由設計，給我出一個書面方案，其中包括了人物造型、元素設計、地圖流程、關卡條件等等等等。”
“經我審覈，沒有問題就可以直接開始，Okay？”
“哦對了，還有劇情。”
雖然這個年代的儲存很貴，但此刻的伊森並不在意，因爲在製造街機遊戲時，對成本的把控就不需要像主機那麼苛刻了。
畢竟，街機不是玩具，它是各大商戶的賺錢工具。
當購買街機的商家想要賺取豐厚的利潤時，失去消費屬性，獲得投資標籤的街機遊戲就擁有了漲價的選項。
就算商家們打心底裡不情願，那也沒有用。
因爲在這個投資市場裡，賣方說的算。
更重要的是，現在的賣方不僅僅是他伊森·瓊斯，還有喬治·盧卡斯。
如果這樣商家都不願意接受漲價，那就只能說他們活該賺不到錢。
在把《星戰》遊戲的製作任務下發後，伊森又迎來了麥當勞。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考慮’，他們最終決定和伊森合作，爲自己即將推出的開心樂園餐引入《貪吃蛇》和《吃豆人》這兩個IP。
由於雙方都有合作的意向，所以合同細則談的很快，開心樂園餐的負責人先來探口風，接着他們的董事長便來敲定協議。
伊森直接以一口價一千萬的方式將男性貪吃蛇傑克、女性貪吃蛇肉絲、吃豆人先生、吃豆人女士以及四隻小幽靈的卡通形象授權給了麥當勞，而獲得授權的麥當勞則可以生產總量不超過五千萬份的玩具。
合同中的一份，指的是單一的形象。
就比如說，一條綠色的傑克蛇，那就是一份玩具；
一個踩着高跟鞋的吃豆人女士，那也是一份玩具；
而四隻幽靈則打包算一份玩具；
這其中的數量配比由麥當勞自己掌控，命運遊戲並不會干預。
說實話，一千萬美金，五千萬份玩具的授權怎麼看都是命運遊戲虧了，因爲在單個玩具上，他們只賺到了二十美分。
但在考慮到麥當勞的套餐本就不貴，這個年代，一美元就能買到一個漢堡加一份薯條再加一份可樂後，那每售出一份兒童套餐，命運遊戲就要拿走五分之一的事實還是讓伊森很滿意的。
至於五千萬份賣不賣的完？
這就不是伊森所要考慮的對吧？
畢竟，上輩子，麥當勞就單獨賣過聯動玩具。
既然超份額配貨乃是麥當勞的傳統藝能，那他……
就沒必要替別人操心了。
簽完合同，在麥當勞的董事長弗雷德·特納準備離開時，伊森又說道：“特納先生，我們命運遊戲還有一個項目，不知道你們感不感興趣？”
“什麼？”弗雷德·特納將自己屁股重新放回座位。
如果說，去年，他還覺得命運遊戲的營銷大過內容，那麼現在，他是真的覺得老闆牛嗶。因爲他們打聽的到，伊森·瓊斯早在去年就投資了微軟；還打聽的到，伊森·瓊斯的秘書就是微軟創始人比爾·蓋茨的校友；更打聽的到，比爾·蓋茨在去年年底見了伊森·瓊斯一面後，Excel便上市了。
而說起Excel……
“瓊斯先生，你該不會向我推銷Excel吧？”麥當勞董事長弗雷德·特納笑着道：“這種事情完全沒必要，因爲我們麥當勞已經決定，要在未來採購一百臺蘋果計算機和一百份Excel用作辦公了。”
“我們會先學習用法，等學會之後再慢慢普及。”
“Oh——謝謝。”這個事實讓伊森笑了起來，搖頭道：“不過我想說的項目不是這個，而是和《吃豆人女士》有關的比賽。”
“不知道你們麥當勞有沒有贊助的想法？”
伊森朝着門口招了招手，守在那兒的大光頭鮑爾默立刻上前，向弗雷德·特納闡述起了命運遊戲的比賽規劃。
在微軟發佈Excel，盧卡斯拿來劇本，伊森佈置工作的同時，史蒂夫·鮑爾默也按照老闆的吩咐，爲公司必須舉辦的比賽尋找合作方。
然後……
這傢伙神經病的找到了米國國家橄欖球聯盟。
“特納先生，我們已經和NFL達成了初步共識，將借用他們的場館和人員舉辦比賽，在他們的建議下，我們會在二月一日發佈聯合通告，對外宣佈我們的合作和比賽的流程，初步的計劃是，由NFL的專業人士出面，在各州的大型城市設立報名點，並將報名的時間定在二月八日至二十八日。”
“我們沒有報名費用，但設有報名條件，想要參賽的選手必須擁有自己的明確身份信息，可以是社保賬號，也可以是駕照，然後還得有準確的，可以尋找到他的住址，如果可以的話，還得預留電話。”
“如果是未成年的選手，那就必須得由他們的家人協助報名。”
“在彙總報名信息後，我們會根據人員的分部來確認比賽時間，向選手通知確認，而海選的時間最遲不會超過四月一日。”
“選拔賽的規則很簡單，一條命，按照闖關層數排名。”
“每個州的前一百名進入淘汰賽，規則也是一樣，一條命，算關數。”
“淘汰賽的前三十名進入決賽，這個時候規則就會出現更改，每人有三次嘗試機會，取最好的那一次爲最終成績。”
“最後，各州的前十名會來加州進行決賽。”
“而決賽的模式和州賽決賽的模式一樣。”
“由於我們最少會進行六次比賽，且現場報名需要耗費NFL大量的人力物力，再加上和電子遊戲有關的比賽是第一次，誰也不知道反響如何，是否能夠賣票，所以門票是否銷售，定價又是多少，我們大家都不清楚，因此，NFL只能當比賽沒有觀衆，於是他們給了我們一個承辦報價……”
“一千五百萬。”
“這一千五百萬我們當然能夠拿得出來，但同時，我們也想對外拉些贊助，以減輕辦賽的壓力，如果麥當勞願意贊助我們，我們可以把你們的logo做在街機上，掛在橫幅上，放在比賽場館裡……”
“只要是和比賽有關的地方，那就都會有麥當勞的身影。”
鮑爾默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向麥當勞的董事長弗雷德·特納講述了自己的方案，而在聽完後，弗雷德·特納的臉上也露出了意外。
“你們真的要做比賽？”拿着方案的他詫異的問。
“當然。”伊森則是笑着點頭，說：“商人可以欺騙所有人，但唯獨不能欺騙願意爲你掏錢的人，不是嗎？”
“可你們的方案太瘋狂了。”弗雷德·特納搖頭道：“全米海選？”
“你們知道這可能會涉及多少人嗎？”
“按照《華爾街日報》的估算，這可能有兩千萬！”
“組織一場兩千萬人的比賽？”
“這和米國大選比就差那麼一點了！”
弗雷德·特納比劃出一個在未來會讓泡菜男性有些生理不適的手勢。
“我知道，但不會有那麼多人的。”弗雷德·特納很驚詫，但伊森倒是覺得沒什麼，“光是明確的信息就能卡住一堆的人，因爲當我們向他們索要社保卡號或駕照時，那就是在變相的告訴大衆，我們只歡迎成年人。”
“在把未成年刷掉後，報名人數其實就沒有多少了。”
“當然，我們也知道，肯定會有未成年人會拉着自己的父母給他們報名的，但這些能有多少呢？特納先生，你覺得會有多少家長願意瞧見孩子在上學期間參加什麼電子遊戲比賽？”
“要知道，我們的賽程可是設定在四月到六月。”
“如果是暑假或者聖誕節，那肯定會有一堆人。”
“但……春季學期嘛……這就不好說了。”
這麼一解釋後，弗雷德·特納頓時覺得有些道理。
如果說命運遊戲給比賽設定了報名門檻，那能湊熱鬧的就只有擁有駕照的大學生和成年人，但當參賽羣體被限制住後，風險其實也是可控的？
“特納先生，我們也會爲這次賽事購買保險。”見弗雷德·特納有些猶豫，史蒂夫·鮑爾默便又說道：“我們會爲賽事購買意外保險，同時聘請專業的安保團隊維持秩序，而這一切都會在NFL的指導下進行。”
“如果你不相信我們，覺得我們承辦不好大型賽事，那也沒關係，但你該相信NFL，畢竟，每年超級碗引起的轟動可是大衆可見的。”
當鮑爾默再一次提起NFL後，弗雷德·特納臉上的糾結頓時消退很多。
畢竟，超級碗是全米狂歡的比賽，當NFL都覺得沒有問題時……
他們麥當勞擔心個屁啊！
“你們已經有贊助商了嗎？”弗雷德·特納問。
“目前已經有兩家了。”
“誰？”
“蘋果和沃爾瑪。”
“他們出了多少錢？”
這個問題讓鮑爾默瞅了伊森一眼。
見老闆點頭後，他這才道：“我們的商業合作有三個等級，最高一級爲A級，價格五百萬，它會讓你的logo出現在和比賽有關的所有地方，甚至比賽門口都會升起帶有logo的旗幟；次一級爲B級，價格三百萬，它會讓你的logo出現在除了電子街機以外的其他地方，當然，它沒有旗幟；最後一級爲C級，價格一百萬，這會讓你們獲得大型立繪廣告和場館橫幅。”
“蘋果買的是多少？”
“A級。”
“你們會賣多少個A級？”
“只有兩個。”
乾淨利索的回答讓弗雷德·特納點了點頭。
“最後一個問題，NFL爲什麼會同意合作？”
這件事情，讓弗雷德·特納有些想不通。
而史蒂夫·鮑爾默則是聳了聳肩，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但有一點倒是肯定的，他們的超級碗在今年一月二十一日結束，之後他們會迎來漫長的休賽期，所以，如果能在休賽期裡賺錢，那……”
“爲什麼不呢？”
“噢——”這個解釋讓弗雷德·特納恍然大悟，笑着道：“行吧，剩下一個A級我們麥當勞要了，但我有兩個要求，第一，我們不能和蘋果並排出現，因爲我們麥當勞的名氣比蘋果大，所以我們不想給民衆一種我們平級的念頭，這個你們能理解吧？其次，如果比賽效果不錯，那麼我希望在州決賽裡，你們能夠爲我們麥當勞打上六一有驚喜的橫幅，這個可以嗎？”
“當然！”伊森大笑着伸出了手，“特納先生，感謝你的慷慨！”
“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
弗雷德·特納也伸出了手，與伊森緊緊握住。
隨着麥當勞的慷慨解囊，和比賽有關的工作也就被伊森處理完畢了。
在送走弗雷德·特納後，他望着史蒂夫·鮑爾默道：“既然比賽的流程都是你參與制定的，那麼接下來的舉辦你就繼續盯着吧。”
“？”
鮑爾默愣了，“老闆，你不出面？”
“決賽的時候我會出面，其他的時間就交給你了。”
伊森在這個只比自己小了一歲的傢伙的肩膀上拍了拍，語重心長的說：“這也是公司對你的考驗。加油！公司很看好你。”
“……”
鮑爾默沉默了。
在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母語是無語。
他不過是一個剛走出校門沒兩年的小年輕啊！
怎麼就開始搞起全國大賽了呢？
這特碼的和剛學會一加一就開始解函數又有什麼區別？
“當老闆這麼爽的嗎？”
“啥事都不用幹？”
望着那離去的身影，鮑爾默只覺得腦殼上的毛又掉了幾根。
什麼？
他理的本來就是光頭？
啊，打擾了。
史蒂夫·鮑爾默覺得伊森是甩手掌櫃，但伊森自己知道，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可比什麼全國大賽的賽制安排、海選報名重要多了。
因爲那些只是踐行承諾，而當下嘛……他要書寫未來！
回到辦公室，攤開一張紙。
拿着鋼筆的伊森想了一會兒，最終在上面寫下了一串英文——
《超級吃豆人》
注：①《星球大戰》這個IP就不能用常理去思考，現實中雅達利大崩潰發生後，全米都在唱哀遊戲市場，但就是這樣盧卡斯還是強行出了一款電子遊戲，用街機形式發售，並且就是《太空侵略者》的換皮，然後賣了一萬兩千多臺，現實中《星戰》這個IP就是能逆天而行，這沒有辦法，人家就是牛逼。②麥當勞在開心樂園餐的玩具備貨上永遠都是超額的，現實中他們就是這麼幹的，有錢任性。③NFL的休賽期是2-6月份，超級碗結束後，他們會在七月份纔開啓訓練營，而在這個期間內，那些場館本來就是對外出租的，就比如說現在的加州聖克拉拉的球館一個小時就是二十萬美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