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的佛萊恩等人都已經一同走了出去,佛萊恩當先一步,冷着臉用法語和珀麗交流道,“今天的這一場午餐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珀麗綻放出一個明麗的笑容,拍了拍佛萊恩的背,“沒事,咱們還有別的辦法呢。
佛萊恩沒把她這句話當回事,只搖搖頭,冷笑,“既然如此,我們還偏就要去這個招標會!”
珀麗眸光閃亮,“去,當然要去。”
這時候,夏泠音安排的第二個人物正好到場!
“容克先生!容克夫人!竟然是您們二位!啊,真是太巧了!”此人從遠處快速走了過來,眼睛裡閃爍着激動的光芒,待他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他立馬伸出手微微彎腰用英文說道,“我是金田科技的老闆,敝姓劉。”
佛萊恩與他客套着,不一會,身後又來了一幫天華國的商界人士,其中更是有喬氏的身影。這些人來一個顯然不至能夠拖住他的腳步,但是這樣來一幫,雖然看起來實在巧合得有點過,但是佛萊恩至少就不可能這麼甩手離去。
於是他有些無奈地看了看夏泠音和容瑟爾兩人,“你們先去包房等着吧,我們一會就去。”
夏泠音牽了容瑟爾的手,乖巧道,“好。”
而此時,方纔暗流涌動的房間內,黃總忽然“唰”的站了起來,將桌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掃,神情中滿是狠戾之色,卻又狠色不足,兇色過猛,這種人通常讓人一看就知道,噢!這個人一定不是老大,是老大手下的小弟。
他腳步動了動,臉色帶着縱慾過度的凹陷,配上那一雙眼睛。頓時讓他的女伴嚇得軟了腿。
本來離去了的趙國輝則也湊到了佛萊恩他們那一堆裡去,互相聯絡感情。
而廳堂中的夏泠音剛一轉身,便見一個服務生橫衝直撞的便將一杯紅酒給灑在了珀麗的身上。珀麗低呼一聲,潔白的裙子上頓時出現了一大塊污漬。她微微一蹙眉,看着那服務生一臉惶恐,反覆的拿手巾擦着,終於還是有些不耐煩,淡淡和佛萊恩打了聲招呼之後就轉身去了洗手間。
與此同時,黃總所在的包間門被敲響,一個人低着頭壓低了聲音說道。“黃總,容克夫人對於方纔的事情感到十分抱歉,特意讓我來問您,關於那塊地皮的競標,請問黃總,還有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
此人態度恭敬謙和,頭始終是低着頭,看似十分尊敬對方。頓時讓黃總身心皆舒。
他哈哈大笑兩聲,一雙眼睛泛起了綠光,他靠近那人。聲音興奮到幾乎顫抖,“我沒別的要求,只是想和容克家的小千金一起吃頓飯而已。”他聲音頓了頓,“當然了,是單獨的。”
來人肩膀一動,一鞠躬道,“這個,我要去問一問。”
黃總心情大爽,想到也許能成事就覺得暢快極了,那麼一塊地皮又有什麼關係?他哈哈笑着擺手。神情中卻有絲不屑,“去吧。”
包間的門被重新關上,那個自稱是珀麗手下的人故意去廁所轉了一圈,然後纔回到了包間,恭敬答道,“黃總。容克夫人說,兩位千金都在三樓包房裡等你,恕她不能答應‘單獨’的條例,不過,如果您想跟大小姐‘單獨’會面,她倒是沒有意見。”
“哼。”他輕哼一聲,無所謂的聳聳肩,“不用,不單獨也沒事。”
心內卻暗道,那不就是個女孩嘛,沒事,放一邊不看就是了。
那人聽聞此預料之中的答案,腳步一動便將黃總帶上了三樓,包間內,夏泠音看着容瑟爾,脣角帶着清雅純美的笑容,一點也看不出她正在等待陰謀的某一環的到來。
門外,那人卻並沒有直接帶着黃總進去,而是停在了過道處,面容依舊是低着不讓任何人看清楚,也避免了監視器的拍攝。他將懷中的一摞合同和一支筆拿了出來放在了黃總的面前,直接說道,“容克夫人說了,您必須簽了這個才能進去,至於兩位千金,都在裡面不會跑掉,您若是不信,我可以讓您聽一聽。”
說着,他輕輕敲了敲門,然後握住了門把。
裡面夏泠音故意揚聲道,“誰?”
容瑟爾則跑到了門邊,“是爸爸媽媽嗎?”
她擰了擰門把,疑惑地回頭看夏泠音,“怎麼擰不動?”
門外的談話繼續,低着頭的那人一手緊緊握住門把,一手捧着合約,只見合約書上清清楚楚的寫着甲方和乙方的名字,一個是珀麗,另一個,便是黃總。他猶豫片刻,眸中閃過精光,然後一提筆,一個潦草的簽名躍然於上。
握着門把的人一看,便將其中合同收了起來,手一鬆,然後迅速的向後退去。
擰着門的容瑟爾驚呼一聲,剎車不及就這麼撲了出去,門外的黃總眼前一花,還沒來得及動便被小女孩給撲了個滿懷。一陣女孩的清香鑽入鼻息,瞬間讓他眼波陶醉,什麼都忘記了。
容瑟爾一愣,趕忙要掙脫,然而黃總卻色膽包天的將她死死抱住不撒手了。
他抱着輕輕的容瑟爾往裡大步走進去,然後腳一勾,將門牢牢的關上並用另一隻得空的手一掰,鎖住了門。
容瑟爾掙扎不開頓時慌了,“你放開啊!”
黃總哈哈一笑,“哈哈,你不是乖乖女嗎?我可是經過了你親愛的媽媽同意才能進來的哦!說起來你也真夠值錢的,我可是爲了你放棄了那塊上好的地皮啊!”他摸了一把容瑟爾的臉蛋,“真是漂亮,看得我整餐飯都沒吃好呢。”
夏泠音一愣,忽然猛的衝了上去,“你幹什麼,阿姨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黃總笑着,眼神污濁,“你們太單純了,咱們這圈子裡這種事太正常不過了,都是利益的交換嘛。”他哈哈一笑,眼神輕蔑,“不就是女兒麼,有的人爲了自己的利益別說女兒了,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隨便交出去!”這個人極度愛胡說八道,剛開了個頭他便喋喋不休的說着些亂七八糟的話來。
容瑟爾一聽頓時急得哭了出來,夏泠音則一臉詫異失聲道,“你……瑟爾才八歲……”
“哈哈哈,我就喜歡這種細皮嫩肉的,像你這種我還不稀罕呢,所以你乖乖的呆在旁邊,我保證不對你怎麼樣。”他說着,將容瑟爾的抓到了一邊。
夏泠音急中生智轉移話題道,“你,我們怎麼相信是阿姨讓你來的?你肯定是在胡說!”
她一邊說一邊朝容瑟爾使眼色,然後身側的手指微動,數着“3、2、1”。容瑟爾一邊哭一邊慌張的點點頭,黃總卻哈哈一笑,“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偏要看到真相了?”說着,他將一張紙拿了出來,“啪”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容瑟爾離他近,一把抹掉了臉上的眼淚,一眼看清了上面的其中一個簽名。
她張了張嘴,忽然崩潰的尖叫道,“怎麼可能!”
到這裡,夏泠音最主要的任務就完成了,她要做的就是先讓容瑟爾相信她的媽媽背叛了她,然後心灰意冷,遇見溫暖,最後,她便會依賴自己,爲自己所用!她心中冷極,眸中卻閃現了焦急的淚花,她手勢擺出“go”的意思,容瑟爾全完全無心去看了。
黃總又是大小兩聲撲了上去,夏泠音見狀也急哭了,不管不顧地就立馬衝上去試圖將容瑟爾從他的魔爪中解救出來,“你放開她,你放開她!”
“我呸!壞老子的事!”黃總面色一冷,雙手一用力猛的把夏泠音給甩到了一邊。
房間中頓時一片凌亂,容瑟爾喊啞了嗓子,夏泠音則捂住痛楚低哼着,然後頭一歪裝作暈了過去。黃總則一臉掃興的兇狠模樣,重新撲向了容瑟爾。
夏泠音的確有些疼,但是她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這點皮肉痛又算得了什麼!至於黃總,他這種這麼噁心的人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祖國的花朵,毀了多少青春的幼苗,後來他“自殺”後,更是被翻出了很多慘案。
她心內暗自冷笑,這次的事情過後,珀麗和佛萊恩一定會恨極了此人,從而除掉他!所以,她這也算是替天行道,爲民除害了,讓這個禍害早幾年被除掉,不知道解放了多少無辜女童!
不過,她不可能讓容瑟爾真的被……的。
“刺啦”一聲,夏泠音聽到耳畔傳來衣衫被撕裂的動靜,瞬間睜開了雙眸,時機到了!她站了起來,雙眸中閃過一抹狠色。
她偷偷爬了起來,踉蹌兩步悄悄跑到了一邊,拿起了旁邊的燈。
那燈拿在手中無比極其墜手,十分的重,她的手有些抖,卻依舊穩穩的拿着,深吸一口氣之後,她衝了上去,手用盡全力的擡起,然後猛的落下!
“嘩啦!嘭咚!”
燈隨着血色一同綻放在了華麗的包間中,黃總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容瑟爾捂住嘴巴,哭聲瞬間啞在了喉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