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就是炸雞紙上寫的那個。
別的指揮講譜時,小樂要回避。
她走在空曠的劇場裡,輪到她還有10分鐘。
“小樂。”
她回頭,孟月語拿着一罐奶茶衝她搖搖。
“月哥...”
“沒有泡的好喝,自動販售機裡也就這個還能入口。”他對她笑笑。
“一會你們那邊是你上嗎?”
“恩,指揮定下來了,現在是兩個首席在抽籤決定第一第二首席。”
抽籤...好公平...
“我在讀大學的時候,他們都是猜拳,據說有人賴皮慢出拳不公平,今年改良了。”孟月語聳肩。
“我們這邊還沒定下來,一會我也要講譜,不過我不太想上。”估計也輪不到她。
“傻瓜,怕了?”
“唔,有點!”
“怕也不讓着你。”他舉起奶茶,小樂跟他碰了一下。
“爲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合奏呢,這麼多堵心。”小樂抱怨。
“這只是個開始而已,以後的幾年裡,你將會面對着大大小小的比賽,這個圈子就這麼大,總是會遇到,這點心裡障礙都克服不了,你可不像是我認識的小樂了。”
小樂嘆了口氣,話雖如此,可是剛剛學校的人喊幹掉這些人的時候,她心裡就特別不舒服。
她估計是沒機會站在臺上跟月哥對決了,但是無論月哥把她學校pk下去還是學校把月哥pk下去,都是很鬧心的事。
她不想輸,也不想讓月哥輸,他在她心裡總佔據着一個特殊的位置。
“其實我們之間經常會有比賽。但是畢竟跟競技體育不一樣,你可以當做這是一場美妙的精神交流,只是單純的享受不同的人帶給你的感動,名次什麼的,也不要太在意,在這個舞臺上我們是對手,但是下了臺。一樣是朋友。”
“謝謝你。月哥!”小樂覺得好像舒服一些了。
“等比完了我們一起聚聚吧,童童和格子都很想你,她們讓我帶話給你。要是因爲緊張發揮失常會鄙視你。”
“恩,去我家燒烤怎麼樣?”
“ok,小丫頭輸給我可不要哭鼻子。”
看着他的背影,小樂深吸一口氣。強忍着不讓自己難過。
她的小夥伴們一定是怕她不舒服纔會讓月哥過來安慰自己,剛入學就已經加入到校團的格子和童童似乎都比她想的成熟。大家都懂得的道理,只有她還在爲了友情糾結。
她們肯定是特別努力,新生能拿到這個機會必然是下了很多的功夫,跟她們比起來。自己不用打工,每天都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也許就是因爲順哥太寵她了,以至於她的感情變的好脆弱。月哥說的對。臺上對手,臺下朋友!
小樂決定把自己剛剛沒出息的鬧心都推到小單眼皮身上!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給他。
你討厭!
於百順剛跟人談完生意,他拿到了一批不錯的貨源準備出口到國內,這筆至少能有6位數的收入——美刀哦。
掏出手機一看,啥情況?
他回道,心裡暗自思忖,昨晚上沒給娘娘伺候好?不能啊,他後背上的抓痕還在呢,娘娘不滿意是絕逼不會抓他的,這若隱若現的小疼痛感猶如對勇士的勳章讓他精神亢奮了一天,剛剛談生意都格外順手。
以後不允許你對我太好了!
小單眼皮看這條琢磨了3分鐘,最後想明白了,這是撒嬌?
行,我回去就買點皮鞭蠟油,等我,╭(╯3╰)╮
皮鞭不用買了,買點燒烤的材料,我晚上請朋友在家燒烤,哦,再買一箱泡麪給你跪。
跟小單眼皮調了一會情,小樂覺得自己原地滿血復活了。
“陳,該你了。”有個同學叫她。
“謝謝。”小樂編輯完給小單眼皮的回覆眼睛笑的彎彎的,她這一笑同學覺得鼻子熱熱的,差點流鼻血。
她很少在學校笑的這麼開心,可是中國娃娃笑起來真的是好,好美!
戀愛中的女人,就得隨時都有美的晃瞎人的潛質。
孟月語回到自己的陣營,童童和格子圍過來,“小樂還好嗎?”
跟小樂相處久了對她都很瞭解,看着淡淡的,其實特別重感情,大家都怕她影響情緒發揮失常。
“她的狀態很好,不用擔心,晚上她要請你們吃飯。”
“哦也!我太懷念順哥的手藝了,我準備連吃帶拿,這個禮拜的宵夜就靠順哥的小點心了!”格子一提起於百順就想吞口水,條件反射。
“我剛剛看小樂氣色很好呢,這結過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童童也跟着打趣。
結婚,孟月語突然覺得胸口有些微窒,他今天起牀開始狀態就不太好。
“月哥,你怎麼了?”童童注意到他臉色有些發白。
“沒什麼,休息一下就好。”他揮揮手走到椅子上,周圍嘈雜的環境讓他覺得有些喘不上氣,從兜裡掏出藥放在嘴裡,就着帶着鹹味的奶茶喝下去。
奶茶的味道也被藥沾染了苦澀,同樣的東西,她喝起來,是不是會更好喝一些呢。
想着小樂,他突然眼前一黑,最後聽到的,是來自周圍同學的驚呼。
小樂將喝剩的奶茶罐扔到垃圾桶裡,把昨晚想到的譜子給大家講了一遍。
她是最後一個指揮,講完了就開始投票。
結果很讓人意外,其他兩個指揮都是10票,她15票...
“好了,指揮就是小樂.陳的,首席由賴安擔任,學校的榮譽由你們來守護!”校長宣佈完。剩下兩個落選的也不氣餒,很有風度的跟小樂握手。
喵的,誰也不想上,反正上了也得被賤人孟爆了!這麼幾年只要國際賽事對上那個姓孟的,準是一次傷心的旅程,學長們看的已經很淡了...
她...當選了?
小樂有些不確定,只是靈光一現的東西。竟然把學長pk掉了?
這是不是意味着一會能跟月哥同臺競技了?
“亞瑟。你是怎麼做到的?她的作業我之前看過,並不是這樣的風格!”角落裡,一個教授跟正在吃薯條的亞瑟聊天。
“教學生跟醫生看病是同樣的道理。比如這個人覺得自己得了很嚴重的病,一個醫生花了5分鐘觀察她然後給她開了1年的藥,她回去吃,死了。而另外一個醫生花了1天的時間觀察她。得出結論她得的是小病,開點感冒藥給她。吃了就好了,就這麼簡單,你不能因爲吃藥多就覺得醫生是好醫生。”
亞瑟吃完薯條又很猥瑣的吸允手指。
“聽不太明白...”正常人類跟亞瑟這個半瘋溝通都是很費腦細胞的。
“對症下藥,我們當指揮的。必須有眼力,而我,恰好是個有眼力的人。知道怎麼對待這樣的孩子,而這孩子。恰好本身功底又非常好,水到渠成。”
聽起來好像變相的誇自己...這傢伙吃個薯條都能吃出猥瑣的感覺,真的有辣麼的流逼麼?
“那你認爲這個孩子跟那邊的孟,誰厲害?”柯蒂斯有個非常厲害的天才指揮家,這個誰都知道。
如果單看指揮的成績,那邊絕逼是完爆這裡的的第一憑藉的是綜合實力,但是指揮系跟那邊比,還是遜色一籌。
孟月語前兩年讀大學的時候爲了給孟寒實現心願發狂似得的拿下了很多大獎,也給他們學校增色不少,然後他的名字也被整個指揮系當成拉仇恨的靶子。
“當然是月語.孟了!他已經是成年人了,而我的閨女,還是個小baby!柯蒂斯真是夠浪,用一個快畢業的研究生參賽,法克!”亞瑟豎起了中指。
“知道會輸怎麼還讓她上?”
亞瑟斜着眼睛看他,“你能在咱們學校裡找出超過月語.孟的人?”
小樂是大家選出來的,已經代表了這首曲子她是學校裡面領悟最深的,當然還有個比她強悍的存在,只不過那貨倒黴出車禍了...
他把視線對準小樂,然後將手裡的薯條都塞在嘴裡,邊嚼邊說,“再說,baby還會長大的,給我幾年時間,她一定能爆了那個賤人孟!”
比他徒弟優秀的,都應該尊稱爲賤人,謝謝!
小樂領着樂團排練的1個小時,然後就上場了,幾所學校抽籤,她們是第三個,孟月語的學校是第二個,但是不知怎麼回事,兩所學校卻換了順序,小樂第二個上,孟月語學校第三個。
她就按着自己設想的發揮了全部的水平,然後坐在臺下靜靜的等着看孟月語和小夥伴們的表現。
但是,她在指揮台上,看到的竟然是別人?
剛剛聽到同學說,柯蒂斯只要有重大比賽一定毫無懸念的推孟月語鎮場子,就好比的首席賴安一樣,那月哥呢?
小樂只看排曲方式,就知道這是月哥排的,他個人的風格非常明顯,臺上站着的那個,也只不過是表達了月哥的意思。
這就是指揮的不同之處,如果是小提琴首席缺席,換個首席肯定出不來原來首席的感覺,但是指揮則不同,一個指揮的工作有百分之80都是在臺下完成的,站在臺上比劃那麼兩下,也只不過佔到百分之20,就算指揮不在,他提前排好曲樂團的影響也不大。
這種溫柔不甜膩的風格,一聽就是月哥的,可是他去了哪裡?
小樂不會知道這個排序方式,就是月哥昏迷前再三叮囑的,爲的就是怕她不安影響發揮...()
ps:無責任小劇場:
一個即將過氣的老寫手的自白:剛入行的時候,我只想做一個安安靜靜寫日屋嘔文的女紙,但是河蟹的春風吹滿地,我也揮刀自宮把自己扇成了清水文,事到如今只能望着天空45度默默地流淚,這些年,我那無處安放的理想...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