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參賽的一共就5個人,3個都跟小樂一組,還有一個跟孟月語一組。
老葉的記憶力非常好,一個不差的把名字都默寫下來,於百順抱着小涵過來,上眼一瞅這分組,從一個局外人的角度給出很中肯的看法。
“整中國人呢?”
要不是有心惡搞,誰會弄出這麼變態的分組?一共五個中國人非得弄成自相殘殺?
“不止我們,你們看,d國和米國的也是自己國家的搞一組,說是抽籤弄出來的,可是我們都自相殘殺了,便宜誰了?還不是主辦國!”
老葉一語道破貓膩,這次主辦國的實力稍弱,不排除用點小手段爭排名。
“擦,醃鹹菜的就喜歡弄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還以爲你們音樂圈能幹淨點呢,看來跟我們做買賣的也差不多。”於百順抓着兒子擺出了個超人的造型,兒子滅了他們!
“有人的地方就叫江湖,跟什麼職業沒關係,我們這個圈就這麼大點,也是社會的縮影。”小樂看着分組上火。
“現在分組既然下來了,再指責規則不合理也沒用了,我們這次不僅代表着學校,也代表着自己的國家,不能丟份了,盡力就好。”孟月語參賽經驗最多,這樣的事兒早就見慣了。
“我上次比賽的時候也遇到過類似的事,喵的,感覺中國人走哪兒都得讓人踩兩腳。”老葉還是血氣方剛的。
“老葉那場比賽我看了,的確給分不公平,那場你的表現應該是冠軍,可是隻有亞軍。”小樂也記得那次的事,同樣的曲子。稍微有點判斷水準的都知道不應該那麼判,可是誰讓坐着都是黃毛評委。
“想要公平點,就得從我們這輩開始多出評委,這次我們三個爭取都進前五,到時候重大比賽時就有3個評委席位,以後有我們國家的孩子比賽,不營私舞弊也能爲他們爭取一個話語權。”孟月語還是挺有理想的學院派。
“可是我和老葉自相殘殺了。怎麼3人一起出局?”
“4個組。冠軍直接進前五,剩下一個名額怎麼搞?”小單眼皮看出門道來了。
“這就是關鍵,每組第二再殺一輪。四個人裡面有一個名額能進前五,然後前五的席位戰把前面的成績清零,重新算,所以你們兩個只要盡力了。還是有機會的。”孟月語對小樂說。
“這第一和第二的,差別就是大啊。”童童感慨。她拿的亞軍是最多的,所以感觸格外多。
也許打分的時候,小組第一和第二隻差0.1分,但是第一穩晉級。第二卻要和另外的幾個第二打淘汰賽,這是夠bt,第二的壓力非常大。
“感覺這個比賽好奇怪啊。淘汰賽各種糾結,倒是席位賽公平了許多。”淘汰賽像是後媽。席位戰是親媽。
“淘汰賽的規則是主辦方自行決定的,席位賽規則是世界音樂家協會弄的,肯定會不一樣,所以我們要想的樂觀一些,只要有足夠的實力走到最後,我們還是可以享受到公平的,而且從這個也能看到我們行業裡,陽光與公平還是多一些。”
孟月語主張靠實力說話,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就不怕各種爲難,小樂和老葉都不服,可是事已至此除了接受也沒別的辦法。
“老葉,要是你遇到我,別手下留情,早就想跟你拼一次了。”小樂舉杯用果汁跟老葉碰了一下。
“必須的,到時候誰能殺出去爆我老表。”
這倆貨明顯強顏歡笑,感覺笑容都是僵硬的。
誰也不想在淘汰賽的時候就對自己國家的人下手,尤其是對朋友下手。
等把客人送走了,於百順跟小樂一起刷碗,倆小孩醒過來躺在移動的小牀上蹬腳丫。
“你和老葉比,誰跟更厲害點啊?”於百順把刷乾淨的碗遞給小樂。
小樂拿着抹布擦,“音樂這個東西說誰比誰好本來就是很牽強的,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就看誰的能打動更多的人,論理論基礎,我和老葉差不多,風格上他的路子也比較廣,感覺無論古典還是現代都駕馭的很好。”
看老葉那廣泛的個人愛好就知道,他聽莫扎特,也聽縴夫的愛,是個全能型的指揮,小樂側重新派交響,孟月語側重古典,老葉像是把他倆中和了,小樂沒跟他比賽過,看他的比賽cd,覺得跟自己差不了太多。
“要不你們學奧運比賽時的讓賽得了,故意輸一個,留實力拼下面的。”
“不,我要尊重老葉,老葉也得尊重我,我們要是純屬爲了排名我就等下屆再參加了,沒必要提前跟他們拼,畢竟我也想知道我和他的水平到底差多少。”
“想的挺明白那你還糾結什麼?”
這玩意說不清楚,走哪兒都有黑幕鬧心唄,她一路參賽,被人家下絆子的時候也不再少數。
小樂乾脆哼了一句歌表達一下想法。
“充滿鮮花的世界到底在哪裡,如果它真的存在我一定會去~”
於百順配合她接着唱下去。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生命的廣闊不歷經磨難怎能感到,命運它無法讓我們跪地求饒,就算鮮血灑滿了懷抱!”
這是首勵志搖滾,倆人一唱一和的,劈着嗓子唱的聲嘶力竭,最後他在後她在前左手彎,右手向後伸,左腿弓,右腿繃,擺了個向前進的情侶傻叉造型。
小樂現在被小單眼皮同化的越來越耍寶了。
“咯咯!”小涵躺在嬰兒牀上看到了笑了。
小樂和於百順對視一眼,“我覺得,兒子的笑聲翻譯過來就是...”
“傻x?”
噗,正解!
終於到了比賽這一天,按着比賽章程,先是一些視唱練耳之類的基礎,然後就是筆試,折騰了一天,第二天才是真正的實戰。
小樂的綜合成績跟老葉不相上下,基礎部分倆人都是滿分,c組的月哥也是滿分。
到了第二天的帶團排練部分,就要開始淘汰人了,小樂第一場的對手是鬼子國的,她輕鬆的pk掉了,這一場完事後她今天就沒賽了,跟小單眼皮看了一場老葉的,又看了一場小組裡另外一箇中國人的。
老葉贏的很輕鬆,那個同胞也晉級了,只不過是0.4分險勝的。
於百順帶着孩子也來觀看演出,於百福幫着抱了一個,倆小娃也挺給面子,睡睡醒醒的,竟然沒哭,中途小涵癟嘴了一下,讓於爸爸塞了個安撫奶嘴,消停了。
阿玉也在臺上助演,一行人等着都比完了約好了找地方搓一頓,席間小樂注意到阿玉和於百福根本不說話,偶爾倆人眼睛對上了,那閃爍的也都是仇恨的小火苗。
還全都是阿玉單方面的仇恨,於百福該吃吃該喝喝,完全不受影響,眼角眉梢都是淡定。
散席回酒店,小樂琢摸着自己身爲這個家的長嫂,有必要要跟阿玉談談,心靈姨媽巾神馬的,適當時候還是可以有的。
小樂把於百順攆到他弟那屋,留下阿玉,她從l國陰晴不定的天氣作爲開場白,然後不着痕跡的轉到他和桃哥之間到底因爲啥鬧彆扭。
還沒等阿玉說,就聽着有人敲門。
“擦,肯定是那個小氣鬼!你別開門,他肯定是怕我跟你告狀!”阿玉憋了一肚子氣,正愁沒地方倒呢。
“呃...你想多了吧?”就桃哥那天上地下唯他獨尊的性格,腫麼可能。
“纔沒有呢!你都不知道他多過分!就跟他那個前任啊,不清不楚的,然後還敢倒打一耙說我在外面這樣又那樣的!”倆人都不說話一個多禮拜了,感覺好心累。
“前任?”小樂有種不好的感覺,按着於百順的說法,福子前世對他前任絕對是重情重義,可要是對前任太重感情對現任那就是災難了。
“嗯吶,一個看着沒我帥沒我有氣質的髮廊小老闆,桃哥給他打了10萬塊錢,我問他,他說沒必要我解釋,我打算比賽回國就搬家,我給他騰地方行嗎!”
小樂一聽是髮廊小老闆,立馬就想起阿金了。
“阿玉你別急,這不是有我在嗎,他要是敢真對不起你,我也不能繞他!”別人的事她可以不管,但是小孩的事兒是她攛掇的,她就得對得起當初對張郎的承諾。
倆人在屋裡說着話,外面的敲門聲鍥而不捨。
“臥槽,沒玩沒了,我去滅了他!”阿玉擼袖子。
“陳小樂在嗎?”
是個陌生的女人聲音,還講中文。
小樂起身,打開門,外面站着兩個人,都是中年女人,頭髮梳的一絲不苟,說話的帶着眼鏡,不戴眼鏡的那個一看就是領導範。
“你們是——”
“主任?”阿玉認出來了,戴眼鏡的那個是學校的行政領導,具體管啥的不知道,反正都叫主任。
“我們有事跟陳小樂說,你迴避一下。”主任說話都是命令口氣。
阿玉覺得有點奇怪,主任領着人找小樂做什麼?
屋裡只剩下小樂和那兩個女人,那個領導派頭的掏出一個證件,“我是音樂家協會的副會長,我開門見山的說,明天的比賽,爲了祖國,請你輸給莫愁。”
小樂愣了一下,瞭然。這特喵的,是想潛規則姐?
“別說祖國,你代替不了祖國。”跟姐完這一套?送你倆字,啊呸!()
ps:感謝璩雪的平安符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