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緊繃的臉,冷置一下子就露出笑容來了。
於婉將衣服整理了一下,芊芊玉手,從包裡去出請柬來了,手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上面寫的是家宴,原來就都是在扯淡!”
於婉丟了這麼一句話,轉身對着毛爺爺的頭像就來了個敬禮,“悲哀!”
這些部長徹底是火了,身子也站了起來,“你說這話什麼意思,給老子說清楚,不然老子斃了你。”那兇險的樣子,要是普通女人早就嚇壞了。可是,人家是於婉,於婉轉過頭去,看着部長那兇險的樣子,輕輕地來了倆字,“悲哀。”
不溫不火的表情,其實最容易讓人上火。
冷置拉着於婉的手,讓於婉往自己的身後退去,像這種衝鋒陷陣的活,怎麼樣也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去做。
冷置看着部長那眉毛都樹了起來了,就差衝過來咬人了,冷置二話沒說,一腳就揣在了桌子上,這桌子很結實,再加上冷置身體還沒好,不敢用十成的力,桌子也就沒翻,但是還晃了晃,盤碗的也就都碰了碰,發出了點動靜出來。
“老子的女人,誰他媽敢動,老子弄死誰。”就跟部長的調調一樣,冷置那是直接跟部長槓上了。
在場的人有很多是直性子,耍手段的方法,讓人不屑,還不如這種痛痛快快鬧一場。可是再怎麼鬧,冷置就是站理。
就是推了他部長的桌子,你別人也說不上什麼話,本來跟女人鬧,就不是男人該有的作爲。而且,人冷置也說了,踢你的桌子,就是因爲護我的女人。
部長氣厲害了,這還是他上任以來,最沒面子的時候,本來一個過了氣的家庭,也什麼膽量跟自己吆喝。
“護衛兵!”部長氣的乾脆自己就要掀桌子,可是掀了兩下沒起來,氣的用腳踢了幾下,踢得腳都疼的厲害,只能擡高聲音的喊護衛兵。
這一喊護衛兵出來,事情可就要往大了鬧了,鬧不少,這件事在部隊已經解決不了了,說不定還要捅到上頭去,在部長旁邊坐着的人,也就開始勸部長了,說什麼不要計較之類的話了。
可部長是那種越勸越帶勁的人,非要打定主要教訓教訓冷置。
冷置護着於婉,連眼皮都不帶擡的。
“你這麼這麼熱鬧,怎麼要不叫上我。”宮父張科絕對是跑進來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但還是要表現出一副,就跟恰巧出過的樣子來。
宮父張科一進來,部長的臉色才緩和過來那麼一點,不過看樣子還是氣的不清,也就哼了一聲,就沒有下面的話來了。
部長夫人應該是個聰明的,一看宮父張科過來,心裡頭大約是明白怎麼個情況了,嘴上一笑,趕緊走過來迎了上去,“正好今天過節,他叫了部隊上的弟兄們熱鬧熱鬧,快,趕上了就快坐吧。一會兒,把嫂子也叫來,一起熱鬧熱鬧。”
部長夫人這麼一打圓場,大家也就哈哈一笑,都坐了下去了。
“菜都涼了,趕緊再換。”部長夫人一招手,幾個傭人全上了,噼裡啪啦的一頓折騰,也看不出是之前就灑在桌子上的一些菜,還是說,之後被傭人掉上來的。
“不忙了,我是沒什麼事過來轉轉,正好碰到了。”一擺手,好像是剛看到冷置一樣,“小冷也在,也別忙了,我跟他坐一塊就行。”說着,手就拉住了冷置的胳膊。
部長夫人眼珠一轉,“都坐的這麼近,坐哪還不一樣,你們有話改天再聊,今天啊我託各大,你先幫我勸勸他,別一喝酒就想跟孩子們鬧事。”部長夫人肯定不可能讓宮父張科跟冷置坐在一塊,那樣他們的臉可就是被打的一點都沒有了。
都道是,酒場之上無大小,這酒一喝多了,鬧事也就能用個失態來形容,做不得數的。
部長夫人都這麼說了,宮父張科肯定是要坐在部長的跟前的,一過去馬上就有人站起來,說一句“首長好。”就把位置讓了出來。
部長夫人肯定不可能也這麼跟過去,親暱的拉着於婉的手,“我看着你沒吃多少,是不是懷着孩子沒胃口,可是不吃可不行啊,再坐過去吃點,有什麼喜歡吃的,吩咐廚房一聲就行,跟在自己家一樣,別客氣。”那話說的,就跟跟於婉有多麼的親一樣。
但是人家那麼說,於婉跟冷置怎麼樣也要給她點面子的,就算什麼東西不吃,都的要坐過去的。
有一部分菜已經涼了,換了熱的以後,冷置也不客氣,該吃什麼吃什麼。部長那邊,由着宮父張科壓着,也根本就出不了什麼事。
當然,至於宮父過來,肯定是冷置早就安排的,也就無疑中透露,今天肯定要找事,再安排一些人做點活動,宮父張科想不過來都放心不下。
上次的事,已經把上頭給惹惱了,現在,部長針對冷置,誰心裡不知道,那都是因爲張家,再鬧出一些事事來,把上頭弄煩了,一個個絕對是吃不了兜着走。
宮父張科是非常理智的人,不跟宮爺爺張衛國一樣,這種時候,他哪怕被人說是沒骨氣什麼的,也不能將事情給鬧起來。
今天,無論如何,部長就是落臉落的厲害,雖說兩個人吵的不分上下來,可是畢竟部長的位置在哪裡放着的,冷置再怎麼樣,也只是軍區的二把手,從對着部長吆喝的時候,部長就開始沒臉了。
明明現在地位懸殊的兩個人,硬生生的被冷置吵出了一股子分庭抗禮的感覺來了。
等過了年,冷置就要過正常的部隊的生活了,鬧一場肯定是遲早的事,不然,少不了那些攀高踩低的東西,雖說影響不了什麼大局,但是時不時給你添點堵,總讓人不順暢。
今天也算是個機會,正好部長也想壓壓人,這也算是部長忙活了半天,給別人做了嫁衣!
再則,左右部長也看冷置不順眼,你鬧不鬧的,他也想辦法治你,鬧僵以後也沒什麼壞處。而且,這麼公然挑釁,也算是露出了冷置的野心來了,少不了有很多人,要作出重新戰隊的選擇了,就算不重新站隊,再觀望期間,也是要對冷置客客氣氣的。
一頓飯,數部長吃的不舒坦了,本來是想替張家的人出氣的,結果下頭的人不服,張家的人都專門過來看着他,整的他就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
這一杯連着一杯的喝悶酒,很容易就喝醉了,一喝醉,就開始能叨叨了起來,把委屈就念叨了起來,一看這種情況,部長夫人也管不了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事情,趕緊讓人連拉帶拽的把部長給拽到了樓上去。
臨上去的時候,部長又看到冷置了,心裡越想越氣,看了看手裡頭沒什麼東西了,直接拽着自己鞋一脫,照着冷置他們就砸過去了。
冷置眼微微的一眯,手一擋,只要不要把鞋掉在於婉的身上就可以,部長扔鞋的時候,力氣很大,所以砸在冷置身上,之間掉在了前面的飯桌上,剛剛上了的新湯,就成爲了它最終的歸宿。
有些反應慢的,都濺在了身上,燙的一個個捂着自己的胳膊。
部長喝醉了沒什麼感覺,可是部長夫人臉丟的厲害,笑容都是勉強掛在臉上的。“真的不好意思,他醉成這樣,鬧這麼個事,唉,都是自己家人,都多擔待些。”部長夫人尤其是在冷置哪桌子的人道歉。
滿桌子人,除了冷置,沒有一個不說話的,都紛紛安慰部長夫人,說是不要緊之類的。
冷置沉着個臉,雙手扶着於婉,小心翼翼的領着往前走,“既然不歡迎,下次也別虛僞的下什麼貼子了。”
這話一說,基本上算是要打算斷了來往。
如果不是宮父張科在這裡,部長夫人還真不會管冷置怎麼樣,這會兒趕緊攔着冷置不讓走,“看你這孩子,他糊塗了,你也跟着糊塗。”一笑,把於婉給拉住了,“多水靈的孩子,咱們女人是水,總得要替男人包容不能包容的。”
於婉反手拉住了部長夫人的手,“之前我還擔心夫人不好說話,現在看來,倒是我想多了。公司有個項目,看中了這片地,我還想着,夫人不好說話,這項目指定完不成。如今我算是放心了,等這假期結束,我讓公司的項目負責人跟夫人談補償的事宜。”
部長夫人就差那麼一點了,真的一下子甩開於婉的手。
這算是什麼,招待了一頓飯,把自家的房子都給招待沒了。可是拒絕吧,剛纔那話就跟打臉差不多了。
談到這種問題,部長夫人的手肯定沒剛纔抓的那麼緊了,於婉趁機把手給拿了出來,手拽了拽了昂貴的貂皮披肩,手中的包明晃晃的閃眼,“那我先讓人回去準備了,等着夫人的好消息。”於婉笑着,跟冷置並排往前走。
剛走了一步,還沒等部長夫人開口說不送,直接轉回頭來來一句,“夫人放心,絕對不會讓您吃虧。”
就這架勢,甩的就是有錢人的架子,張揚的就是告訴所有人,冷置不僅僅是軍區的二把手,還是全國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