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的內心絕對的糾結,手往前放了一下,又往後放一下,但始終好像是拿不下這個決定。
直到,護士臺的護士突然跑起來,說是有一個患者突發性暈倒了,馬上急救!於婉終於繃不住了,跟走就是走了過去,知道看着護士們走到冷置的病房前,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於婉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人都已經到了這裡了,於婉乾脆就推門進去看看。
其實,理智上告訴自己不會出事的,畢竟冷置也不是小孩子了,不會傻的就好像是爲了報復別人而選擇自殘,可是心裡總是不由自主想多了。
在門開的那一剎那,於婉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關上門,因爲冷置把衣服脫了不說,而且正在試圖將繃帶剪開。“你想做什麼?”於婉衝過去將剪刀給奪了下來。
冷置很乾脆的鬆開,“你!”一笑,“非常的想。”
於婉白一眼,又白了冷置一眼,“至於嗎,你這是要自殘?”將剪刀伸手扔在了垃圾桶裡面。
冷置聳了聳肩膀,又將衣服給穿了起來,“沒有,我只是看看,身上的傷疤真的很嚇人嗎?”然後若無其事的坐在了牀邊,擡腿,利索的將被子蓋在身上,恢復的就跟於婉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於婉深吸一口氣,她覺得冷置肯定就是故意的,並着的牀還沒有被分開,於婉乾脆脫了鞋跟冷置坐在了一起,一看於婉上來了,冷置絕對是慢慢的往這邊磨蹭。
“真的很想?”於婉的手放在膝蓋上,扭頭似乎有些糾結的看着冷置,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一聽有戲,冷置的頭點的就跟搗蒜一樣,一下接着一下的,生怕於婉反悔了。
於婉咬着脣,似乎在慢慢的思考,最後利索的下牀,丟下一句“等着。”就進了衛生間。
想想要分開這麼長時間,似乎是會惦記着彼此,匆匆的洗了澡,於婉隨意的裹了一塊浴巾就出來了,頭髮還滴答着水,冷置的眼睛猛然間就亮了起來,也許是真的太長時間沒有碰於婉,又或者,這本來就是情到深處的自然表現,反正,二哥已經毫不客氣的表達出自己的願望。
“我來幫你吹吹。”冷置手伸出來,很自然的接過於婉手中的吹風槍,手指溫柔的在於婉的發間穿梭,風調的不算熱,一起似乎恰到好處。這樣柔和的感覺,讓於婉忍不住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靠在冷置的身上,放心的交了出去。
慢慢的,冷置瞳孔的顏色好像變的越來越暗,啪,吹風槍掉在了地上,發出震動的聲音,冷置的手指,放在於婉的光潔的肩膀上,然後慢慢的往下。
肌膚如玉,那是一種一碰就好像能讓人全身放鬆的感覺。
脣忍不住堵上,一樣的甘甜味道,讓人始終做不到淺嘗而止,於婉迷迷糊糊醒來,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冷置一副投入的表情,忍不住的,於婉緩緩地閉上眼睛。
終究是兩情相悅,所以,彼此的身體是相互吸引。
但到關鍵的時候,於婉選擇最讓冷置出力少的方位,畢竟冷置的身體,是要特別照顧的。
完事之後,兩個人躺在牀上,十指緊扣,“如果想我了,就給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專門爲了我給他取。”冷置翻身,幫於婉整理剛纔因爲激動而凌亂的頭髮。
於婉緊閉雙眼不想再去討論這件事,生怕自己忍不住,追了他過去。
看着於婉不說話,冷置長嘆一口氣,關燈睡覺。聽着冷置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於婉是睡不着覺了,她承認,她光是想想就好像日子也漫長的枯燥,輕聲輕腳的起來,倒了杯水,腦子似乎越發的清明,晚上,醫院的暖氣很熱,熱的她穿着睡衣站在窗戶邊都不覺得冷,恍惚間她想到了以前,她有自認可以讓別人羨慕的家庭。
搖了搖頭,於婉又重新躺了回去,只不過她是大約快到了天亮才睡安穩了,早晨於婉按點醒來,因爲今天是要出院了,差的項目比較多,護士是一趟接着而一趟的跑,於婉甚至覺得她都沒跟冷置好好說個話什麼。
等到所有的項目都結束之後,時間也就差不多了,雖然是私人飛機,但是也不能太晚,收拾好了之後,一行人就上車了。只是一上車,冷置的臉色就不大對,於婉就跟沒看出來一樣,手指跟冷置緊緊的扣在一起。
“你這麼防着我,有意思嗎?”冷置突然手指一勾,把於婉的臉就勾到了自己的跟前,沒有了之前的溫和,似乎帶着一絲的怒意。
於婉不以爲意的笑了笑,主動的印上自己的脣,“乖,我讓你帶的人,必然是我精挑細選的,他們照顧你我也放心。”說的那個理直氣壯,就跟她臨時換了冷置原來跟前的人,都是好心一樣。
冷置張口,直接咬住了於婉的脣,“女人,算你狠!”
於婉能感覺到脣有些發疼,不過她卻沒有阻止冷置的意思,本來跟冷置這種人打交道,就算是同牀共枕,也有必要多留一個心眼,萬一都是冷置的人,她剛將冷置送上飛機,冷置接着就被人接下來了怎麼辦?
冷置冷哼了一聲,都道是木已成舟,大約也只能如此了。
下了車,冷亞男跟齊默就早就在飛機跟前等着了,按照他們商量的,齊默陪着冷置去治病,冷亞男留在北京照顧於婉,這樣兩邊都有知心的人,大家也就放心了,至少不用那麼掛着了。
不過讓人家冷亞男新婚燕爾就分開,於婉的心裡多少還是有點過意不去的。
等將冷置送走之後,於婉拉這冷亞男,“走,我請你吃飯去。”當然,冷亞男並不缺吃飯的錢,缺的是陪着她的人。
冷亞男一聽眼睛一笑,摟着於婉就往前走,“對了,話說我弟弟跟你誰更強一點?”兩個人挨着近了,冷亞男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反正也不知到是被冷亞男帶壞了,還是冷亞男就那意思,反正於婉總覺得冷亞男問的是在牀上,然後,不由的想到昨天晚上,再然後臉就是紅了。
冷亞男嫌棄的看了一眼於婉,“瞧你那點出息,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我弟厲害了。”然後似乎自己陷入了深思中,“你說,他今天都要走了,爲什麼昨天晚上我那麼逗他,他都沒有反應,還叫我老實點睡覺!”冷亞男越想越覺得不正常,難道說是齊默不在乎自己了?
“他腎虛!”趙若在一邊忍不住的來了一句,等冷亞男回過神來的時候,趙若點了點冷亞男的那穿的跟小妖精的衣服,想想,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了這樣的老婆。
於婉礙着冷亞男的面子沒笑,可是越憋好像越憋不住,最後終於放開了大笑了起來。
冷亞男的手指着於婉跟趙若兩個人,氣的自己往前走。
於婉跟趙若趕緊拉住了冷亞男,只是於婉心裡頭又多加了一種可能,男人不跟女人有興趣的,除了身體以外,那就是有心思。於婉擡頭,看着已經起飛的飛機,只希望是她多想了,不然冷置,他等着!
一行人上車之後,因爲於婉昨天沒睡好,一路上光大哈切了,這種情況也別說吃飯了,趕緊回家休息吧,正好冷亞男也好幾天沒有看見冷老和冷老太太了,也算是個機會。
於婉一回家,真的是倒頭就睡,甚至連衣服都沒脫,也許是思想壓力減少了,這一覺睡的那個甜啊,要不是冷亞男中午叫着她起來吃飯,估計她到晚上了。
人家不是說孕婦最應該注意營養均衡了,不吃飯肯定是不行的,把於婉拉起來之後,一下樓看着冷老太太竟然也在桌子跟前坐着。“奶奶您起來了?”於婉快走了兩步。
冷老太太笑着點頭,“今天感覺好多了,下來走走身體也覺得舒服些。”不過聽聲音還是挺虛的。昨天還有點下雪的天,今就特別的晴了,陽光照着冷老太太的臉,似乎有些明亮。
於婉的心猛的一閃,怎麼會明亮?再仔細一看,冷老太太的臉好像是有些浮腫了。
不是有句話說的嗎,男怕穿靴女怕帶帽,這臉一腫恐怕不是什麼好兆頭。
“好,一會兒我陪着奶奶在外面轉轉,難得的晴天。”順着冷老太太的話於婉就接了下去。
冷老太太只是笑着搖了搖頭,吃飯的時候,也許是順口味了,又或者是老人們數的那種,快不行的時候吃點口糧,吃的越多下輩子越富貴。越想於婉的心就越沉,找了個藉口去了趟洗手間,給家庭醫生打了個電話,讓準備好東西,隨時準備搶救之類的。而另一邊,她是打給了冷置。
可是,電話是關機狀態。
這明明非常的正常,本來飛機上就需要關機的,可是於婉忍不住有些心神不寧的,萬一冷老太太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冷置這邊連最後一面都沒見上,她肯定是會非常內疚的。
“小婉啊,你不要有思想壓力,像我這個年紀,該見得也都見了,沒什麼遺憾的了。”於婉從衛生間出來,精明如冷老太太,如何能看不出來於婉臉上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