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了。”這邊趙若還沒轉身呢,那邊冷亞男直接把門給踢開了,氣呼呼的走進來,將包隨意的就扔在了地上,一看就氣的不清。
冷亞男說完,自己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喝了一杯子水下去,“剛纔我在門口看到趙小四了,媽的,被我打跑了,說不定還要住一段時間的院。”
冷亞男說着,好像覺得自己做的太棒了,還給自己鼓了鼓掌。
看於婉跟趙若都沒反應,冷亞男這纔有些驚訝的回過頭去,“你們這是都不贊成我的做法?”
於婉無奈的笑了笑,不過人都已經打跑了,趙若也不着急了,拉這趙若就坐了下來,“當然贊成了,以前我只當是他可憐,現在覺得可恨!”
真的,這人的做法太氣人,也太賤了,之前爲了一個王琦,什麼人都不管,就知道護着王琦。而現在,也不想想,在他生死一線的時候,是趙若用自己的名節救了她,當時,他的王琦還在咒他死。
他們在病牀上,是趙若悉心照料,說句難聽的,若不是趙若,就王琦,誰愛管誰管,是生是死,於婉還真不會插手,現在,趙小四身體恢復了,爲了王琦就鬧着趕緊辦證。
怎麼就這麼一會兒就等不了了,趙若現在要在是於婉的跟前照顧於婉,根本就走不開,他們怎麼就那麼着急。而且,於婉不相信,王琦打電話罵趙若的事情,趙小四會一點都不知道,原以爲趙小四能有點骨氣,現在看來,依然賤的讓人牙癢癢。
到現在了,只有趙若情緒比較穩定,“我知道,他是因爲太愛了,就如同當初的我一樣。”說到這,肯定是想起葉啓文來了,趙若當時受了那麼大的罪,不也是放不下這段感情。
只不過,趙若還是比較理智的,“罷了,我做這些,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自嘲的笑了笑,她可憐趙小四,是打心底的可憐,不由自主的就想去幫幫這個人,可現在,弄的一身腥。
於婉拉了拉趙若的手,“問心無愧就好了。”然後看了一下時間,“好像有份報表我沒發出去,你幫我發一下。”
一談工作上的事情,趙若馬上一臉的嚴肅,一點都不敢耽擱的趕緊上樓去了。
“把他倆的藥都給我斷了,三天的時間,讓他們把墊付的醫藥費給交上,交不上把房車都給賣了。”看着趙若將門關上了,於婉就跟冷亞男來了這麼一句。
冷亞男當場就點頭,一定辦的妥妥的,她倒要看看,沒有金錢的支撐,趙若跟王琦,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而且,出這種事,是個男人都沒臉跟趙若求助,既然他們兩個人都閒的厲害,那就給他們找點事情來做,想想好像就解氣。
冷亞男本來剛回來,想休息休息的,越想越覺得,要趕緊看到他們的慘樣,直接屁股都坐不住了,趕緊利索的去處理這些事情。
看着冷亞男急急忙忙的樣子,於婉忍不住笑了笑,左右,他們又沒有義務,去幫助一個只知道女人的白眼狼。
“聽說今天張夫人來找你了?”於婉光想着剛纔的事情了,都沒有發現冷置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緩過神來的時候,冷置都站在了她的身後了。
於婉看了冷置一眼,然後伸了伸胳膊,站起來動了動腳,“是,問你什麼時候去部隊訓話。”
冷置是的手就那麼隨意的鞠起一縷於婉的頭髮,“你想知道嗎?”頭微微的垂着,脣是正好就在於婉的耳邊,這麼近的距離,好像連呼吸都能聽的清楚。
於婉伸手隔開了兩個人的之間的距離,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我想是知道你就告訴我?還是你覺得我必須知道?”於婉的眼神裡,多少還是能看出一些嘲諷來。
冷置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會去部隊訓話。”然後手指了指地面,“我就在這裡,在我們家,跟兄弟們聚聚就行了,畢竟我在國際上引起這麼大的轟動,萬一有人刺殺我怎麼辦,所以最近我都需要在家裡呆着,你覺得我的理由充分嗎?”
於婉哼了一聲,不過都一些藉口罷了,但冷置已經處在這個位置了,一般不會被人隨意的動了。“隨你。”丟下這句話,於婉覺得好像沒什麼是要說的,扶着腰就要去上樓休息嗎。
“其實你都懂是不是,我不去部隊,只是因爲你。”冷置擡高了聲音,大有一種,現在不說,好像就沒有機會說一樣。
於婉的腳步停了一下,她懂,她怎麼會不懂,剛上任就跟鬧這麼一出,影響不好,冷置好不容易纔到了這個人位置,自然是該萬分珍惜的。於婉扭頭看了冷置一眼,“我更瞭解你的收發自如,比如什麼時候該用強硬的手段,又比如什麼事時候該深情無比?”始終,於婉的眼裡好像沒有任何的波瀾。
冷置的眼不由的眯了起來,明明之前他好像還能感覺到於婉的對他的情深,可爲什麼,現在感覺時又好像遠了而很多,冷置的手打在牆上,莫名的有種無奈,或者是痛苦的神色。
“你這個樣子,會讓我越發有成就感。”於婉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的看着惱怒的冷置,那種似笑非笑的感覺,卻又好像有些溫柔。
冷置不由的笑了一聲,而後是快跑着衝了上去,猛然間將於婉的抱在懷裡,“我現在,只想慶幸,你是個女人。”相處這麼久了,可還是把於婉想的太軟弱了。
還不等於婉推開,出來找於婉的趙若,非常尷尬的就碰到了這一幕,“呃,你們繼續。”腦子就跟短路一樣,丟了這麼一句話出來,然後轉身又趕緊回到了屋子。
當時別說是於婉了,冷置都覺得無奈,着氣氛終究是破壞了,怎麼還能繼續。
“小婉,你是在怪我是不是?”可饒是如此,冷置始終還是不願意放開於婉。
“是的,我是在怪你。”於婉點了點頭,無論是之前冷置突然甩手離開,還是之後,冷置演戲離婚,他的目的於婉懂是懂,可是,懂了並不代表就接受這種做法。
“我也在怪我自己。”冷置常常的嘆了一口氣,不是說夫妻之間就要經常有些摩擦,良好的摩擦可以促進兩個人,關係更上一層樓。比如,冷置也後悔當時不該賭氣,甩開於婉走人,給人用槍指着於婉的機會。
所以,現在,無論是有什麼樣的情況,他都不會再離開於婉的身邊,或許是補償。
“所以,連你都在怪你自己,我又怎麼會跟你和好。”手終於用力推開了冷置,可是表情卻沒有之前所變現的嚴肅,轉身就進了屋子,順手就把門給帶上了。
冷置搖了搖頭,推門準備進去,可惜門被反鎖了,冷置無奈的笑了笑,從衣服裡面就去拿磁卡,可是一拿卻發現,磁卡早就不見蹤影了,本來,冷置之前是怕於婉趁着他出去的時候,把鎖給換了,就把所有的磁卡都帶在身上了,因爲這個鎖比較的不一樣,正常的拆鎖流程,就是先用磁卡,把防盜系統給撤了。
結果,於婉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把他的卡全走了。
這個門他必須要進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門給卸了,卸了再安別的門,當着於婉的面,這種特別的鎖肯定不能用,而且於婉以後天天都在家,想偷偷摸摸的換鎖事都不行。
可就算這樣,冷置也只能選擇拆門,電鑽的聲音非常的刺耳,等把門卸下來,怎麼也得半個小時以後了,門一推開,冷置用手擋住灰塵,走進去一看,於婉躺在牀上,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小婉。”冷置的心一驚,險些沒站穩,手拉着於婉的手,對着站在門口的人喊了一句,“快點找醫生。”都這麼大的聲音了,於婉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冷置的心都感覺快停止跳動了,甚至眼睛都開始模糊了,他是真的好後悔,幹嘛非要把門給拆了,這麼鬧的聲音也許於婉的都受不了呢。
“醫生,醫生怎麼還不來?”冷置是真的覺得害怕了,甚至都不敢去動於婉的身子,女人懷孕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事,一點岔子都不能是出。怪不得冷亞男之前都表現出那麼氣憤來了。
“於婉我錯了。”冷置拉着於婉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臉上,他幹嘛之前非要賭氣,他幹嘛非要在於婉有孩子的時候,做着一系列的動作。“於婉,只要你好好的,你讓我做什麼都成。”
都說男子有淚不輕彈,冷置的眼淚,順着眼角都留在了於婉的手上。
他是真的害怕,害怕失去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怎麼,心痛嗎,當時你說離婚,我也是這種感覺。”就在冷置都難受的厲害的時候,於婉的聲音就那麼平靜的響起,然後,冷置就那麼蹬着眼睛,眼睜睜的看着於婉自己利索的坐了起來。
當時,冷置有一種要掐死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