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又出來了兩個人,然後又以同樣的速度,倒了水,利索的離開。
村長心裡馬上有警覺了,跟着身邊的人商量着,如果第三次再出現三個人的話,他們馬上動手,滅一個是一個。
結果他們等了半天,裡面卻突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一羣的人的眼睛朝着裡面看去,多少有點緊張,手中的獵槍好像都握的很緊。
“哇。”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時候,嬰兒的哭聲,響亮的劃破雲端,而且這一哭,絕對是一方不可收拾,聽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都能讓人覺得,是不是裡面的人在虐待孩子。
當然,這些,在乎的人並不多,至少村長並不在乎,他就覺得自己被耍了,無論是自尊還別的,都必須要討回公道。
除了一個黑乎乎的女人,身上基本上瘦了沒有幾斤肉了,從後面跌跌撞撞的就跑了前頭來,“求求你,去救救我孩子。”她說着直接給村長跪了下來,她的孩子被賣了,她其實也捨不得,可是人家說,賣的都是去大地方的人家,人家有錢,會將孩子照顧的很好,而且方正她也養不了這麼多孩子。
她信了,無能爲力的只能選擇相信,可是現在,讓她若無其事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受人折磨,她做不到。
“你這娘們給我起來!”她的男人從後面跑了出來,一把把女人給拽起來,儘管女人的男人看起來也很弱小,可就十可以那麼輕易的將女人給拉到一邊。
女人掙扎,女人哀求,她是第一次幹反抗男人,是一種母愛支撐她這麼做。可是,給她的,除了男人的拳打腳踢,別的什麼都沒有。
在場的那麼多人,沒有一個去拉開的,理所當然的看着女人被打的死去活來的。
總有一種叫做正義的東西,在有些人心中發酵,就比如說,被綁住的劇組裡面的人,一開始他們是抱怨冷置的,沒事招惹這些人做什麼,可現在,好像都能選擇支持冷置了。
甚至都開始相互使眼色,看有沒有辦法逃出去。
孩子哭泣的聲音,就好像是催命符一樣,女人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機會拼勁權利,將騎着她身上打她的男人給推開。
幾遍如此,女人也只能是將人給推開,傷不了分毫,女人爬起來就要往房車這邊衝,可是剛一跑,就有人衝着她開了一獵槍。
女人馬上跪在了地上,半條腿看樣子一定會廢了,現在都有些血肉模糊了。看來獵槍的火力是很猛的,女人這麼一倒下,給她的,就是更猛烈的攻擊,男人這次好像是打算往死裡揍。
“我們衝。”村長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不管會不會損失人了,大不了來個兩敗俱傷,就領着人往裡衝。
跑的時候,衝勁很大,只是剛跑了兩步,房車的門打開了,十幾個保鏢,清一色的迷彩,就直接一排站開了。
衝的腳步,不用吩咐,那絕對是不約而同的都慢了下來。
“我想,我們可以談談。”冷置從裡面慢慢的走了出來,於此同時,圍着他們周圍的,都好像又爆炸的聲音。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王八蛋!”村長的火氣依舊很大,可根本比不上週圍槍響的聲音,而且,大有一副越來越近的趨勢。
“不談,我們都要死在這裡。”冷置說的聲音很輕,手指着有槍聲的各山頭,坐了一個崩的姿勢,對準村長。
“信不信隨你。”冷置一攤手,慢慢的從房車上下來,似乎有些憐憫的看着村長,“無知的人類,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冷置輕輕搖頭。
“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從來,我們村都不受別人的欺負,你毀了我們村,我就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這麼霸道的話,偏偏村長還說的這麼理所當然。
冷置的手指着四周,“你不是說警察不會來了嗎,咱倆打賭,他們就在附近,應該說已經開始行動了。”
村長一聽這話,馬上笑了,“所以,你逃不掉了。”
冷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是我們逃不掉了,我在想,假如我死了,上頭查下來,他們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在你的頭上,借刀殺人的戲碼,從古自今,都不稀缺。”
“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村長怒斥了一聲,可是聽着突然出現的響聲,也弄的有些懷疑了。
“是不是危言聳聽,我們大可以做個實驗。”冷置說的從容,跟村長說了一聲,慢慢的往後退去。
其實並沒有什麼難辦的事情,就是假裝兩方在打架,裝上一段時間,再停了,冷置說,警察肯定會過來,過來抓他們。
很快,這邊也開始響動靜了,也沒有多長時間,就只有半個小時,然後在外面的所有人都趕緊的趴下。
大約就等了半個小時,警察叔叔果真出現了。
村長當時那個氣了,沒想到是人都可以對着他捅刀子,相對於現在沒有任何想打仗意願的冷置,手拿攻擊性武器的警察,似乎更讓人注意。
警察靠近以後,本着先下手爲強的原則,村長帶着人衝上去了,警察這邊人數雖然對,但是論起打架的本事,根本就沒有村民們有經驗,就是連一般的女人,警察們都不是對手。
兩邊一打起來,冷置的人就趁機把劇組的人都救走了,本來剛纔所做的動作,都是爲了吸引人的注意力,好讓他們能偷偷的包抄過去。
所有人都坐在了車裡,冷置現在重新掌握的主動權,也不急着出手。借刀殺人手段,冷置也一樣用的嫺熟。
被打的那個女人,也被救回來了,躺在地上,不過也都基本上只有進氣沒出氣了,看樣子也是救不活了。
這種情況,冷置也不忙活了,死就死了。“你想不想讓你的孩子好好地?”冷置蹲在地上,溫和的看着女人。
剛纔還沒有一點精神的樣子,現在,眼睛都亮了,頭用力的擡了起來,到底還是想看看自己的孩子。
冷置笑了,那是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告訴我,你們村裡的炸藥,都藏在什麼地方?”冷置觀察過這些人的火力,按照正常情況下,他們手裡面應該還有。
女人的瞳孔猛地收縮,她是害怕,真的害怕萬一被人知道了,想想,猛地搖頭。
冷置也不着急,一擡手,嬰兒的哭聲又響了起來,冷置知道,他這樣欺負一個臨死的人,是非常不道德的,可是那又如何,他只在乎結果。
“你知道你的身體,已經好不了了,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把你的孩子,再還給你丈夫,想想你孩子的未來,你要不要選擇跟我合作?”冷置手悠閒的搖晃。
女人的表情很痛苦,尤其是嬰兒一聲聲的哭泣,她心亂如麻,良久,眼淚終於從眼角滑落,然後慢慢點了點頭,終是將地方說出來。
“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這是女人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沒氣的時候,眼睛還瞪的大大的,到底不想死。
冷置不知道,這個女人到死了,有沒有想明白,這裡的人很多多事錯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冷置一擡手,嬰兒哭泣的聲音戛然而止。這根本就不是孩子哭,而是用的擴音器,讓技術人員處理的出來的結果。
“去查吧,全部銷燬。”冷置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一方面讓人將女人的屍體給拖出去,另一方面,讓人找到女人說的地點,把裡面的火藥,全部銷燬。
這個時候,其實冷置更需要這些東西防身,可是冷置不能要,絕對的不能落人口舌。可是即便冷置不能用,他也不會讓村名用,他要的就是那些人兩敗俱傷。
外面基本上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了,本來,路被炸斷了,車進不來,光人過來,也就來不了那麼多了,再加上他們覺得村民跟他們是一派的,讓村名先打前鋒,人差多不他們再來收拾,怎麼算也用不了多少人,今天也吃了人少的虧了。
尤其是在有人被打傷見紅以後,無論是男的女的,一個個就跟大雞血了一樣,逮着誰死咬,本來他們讓人去拿火藥了,可是沒取到,人家一着急,乾脆,也不取了,直接上手來近身肉搏了。
冷置在車子裡面掐着時間,算計着兩方都筋疲力盡的時候,再拍人出去。就那種從村民家裡找到的麻繩,逮着一個綁一個。
不願處,一雙陰狠的眼睛就盯着打鬥的人,呸了一口,罵了一聲,“蠢貨。”就趕緊低下了身子。
旁邊放着一個包裹,她看着炸斷的路,眼睛卻開始發亮,終於,她等到了離開的機會了,雖然,那些村民愚蠢的被冷置當猴子耍,可是她也不是一點沒有收穫。
這個時候,好像腳也輕盈了,她的目的一定,毀不了,還可以選擇離開。
眼看着離着出路越來越近,她的眼睛都開始發紅了,終於等到了現在,好像復仇什麼的,都沒有自由來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