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心裡,莫名是暖的,如果不是冷老今天發火,也許她不會知道宮清宇的背景,更不會知道,冷置的決定於他而言代表了什麼。
手是主動吻上了冷置,或許她還會相信愛情,只不過,不再將愛情當做自己的全部罷了。
第二天一早,並沒有因爲昨天大家都睡的晚而起晚了,七點的時候,一家子人準時的坐在餐桌上,不過一家人的臉色不會因爲過了半晚上就變的好看,可到底並沒有再有人說什麼更過火的話。
吃完飯,冷老她們也許是真的着急了,擦了嘴就站了起來,“我們還要會部隊,至於你們!”轉頭看向於婉更冷置,“再一不再二!”冷老一起身,冷父趕緊跟了上去。
按道理說,冷老這個年紀早就該退下來了,可是現在還急匆匆的去部隊,可見對方在部隊的地方。
冷老他們一走,就剩下冷置與幾個女人。
冷母的筷子那幾乎是直接摔在了桌子上,“我們家不歡迎外人,你馬上走!”冷母的眼就瞪着於婉,手扶着桌子,看樣子應該是氣的不輕。
於婉抿着嘴,根本就跟沒聽見一樣,一個眼神都沒賞給冷母。
反正跟冷母發生了這麼多,她們之間恐怕只能永遠是敵對的狀態。
冷老太太擦了擦嘴,慢騰騰的來了句,“我還活着!”
這是第二次,冷老太太很不客氣的掃了冷母的臉,冷母的眼睛當下就紅了,“媽!”不贊同的喊了一聲。
冷老太太斜了冷母一眼,“有本事管好你兒子。”對於冷母的作爲冷老太太心裡頭有數,並且非常不贊同,甚至覺得冷母的作爲真的很掉價,你要是有本事,就讓你兒子甩了於婉,沒這個本事,成天裡在於婉跟前耀武揚威的算怎麼回事,之前拉個外人去,沒得別人笑掉牙。
冷母的眼淚啪啦啪啦的就往下掉,只可惜,在場沒有人安慰她。冷母的心裡更覺得委屈,可偏偏,於婉如何對她,她又不能全說出來,氣的捂着臉就跑進自己的房間。
冷老太太那是連眼皮都沒擡,當然,也不會對一個已經離開這個餐桌的人,不會再發表什麼意見。
“丫頭,吃完飯過來一下!”老太太想必是冷家長輩裡頭,唯一一個能帶着笑容跟於婉說話的人。
冷老太太上樓之後,於婉也緊跟着上去,進去之後,看上去應該是一間書房,牆壁上掛着的是一些字畫,從文筆上來看,霸氣中帶着女子該有的柔和,而這間書房一個現代的設備都沒有,古色古香,於婉大膽的猜測,這應該就是冷老太太的書房。
“奶奶!”站在冷老太太的對面,於婉含笑着叫了一聲。
冷老太太笑着,讓她坐在旁邊的木椅上,旁邊已經放好了查,清香怡人,配合這屋子的書香,似乎暫時能擯棄現代人有的快節奏,慢慢的品味生活。
“丫頭,你跟莫家到底有什麼仇。”冷老太太這話,完全沒有帶任何的不悅,就好像普通的兩個人呢在聊天一樣。
於婉的頭微微的垂了下去,然後揚了起來,笑了笑,可是每一個字都說的異常清晰,“不共戴天!”
很濃烈的四個字,而於婉的恨意,即便可以壓制,也能讓冷老太太準確的感受到,能稱之爲不共戴天的,中間必然橫着一條生命,冷老太太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端起旁邊的茶水,慢慢的品着,倒是想在認真的思考什麼。
擡頭的時候,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笑容,“那麼,放手去做。但是,注意安全。”
於婉有些錯愕的看着冷老太太,她以爲聽到會是勸說放手,沒想到竟然會氏這樣的話。於婉的笑容,發自內心。
之後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家常,冷老太太也沒有什麼掩飾的該說什麼就說什麼,比如之前定好的日子,本來說好要辦婚宴的,可因爲冷母只能暫時作罷。
對於這樣的事,冷老太太直接也說了,她不會多過問,冷置已經三十多歲了,他的事情應該他自己解決。從聊天上來看,冷老太太應該說是一個原則性很強的人,不會說故意偏袒誰,也不會太過於插手晚輩們的事情,但是,在她眼皮底下,老是耍手段的話,她又時也會過問。
臨下去的時候,冷老太太來了句,有時候樣子也需要做給外人的,也不知道是在打預防針,還是,在解釋之前的事情。
因爲有冷老太太發話,相對而言她們比較自由,於婉是直接下午坐車回了市裡,中途,葉啓文給她打過電話,說是冷父那邊好像已經被人保下了,坐牢應該是不可能的,估計賠償還是會給的。
於婉的心情很複雜,一路上只拿着手機,一句話也不說,冷置這邊因爲有事沒有跟她一起回來,冷亞男倒是想過來,可是她身體還美好,根本就經受不住這連番的折騰。
所以,這車似乎空曠的只剩下輪胎的轉動的聲音。
於婉是下午五點多到的,她直接來到了莫氏的別墅,這邊葉啓文已經等着了,莫父的判決來的很快,莫父的錢基本上已經全賠給了於婉,包括現在住的這棟別墅。
車沒有進去,就停在外面,莫父一個人站在大門口,似乎在懷念什麼,而旁邊,是宮母,一臉笑容的盯着莫父。
這樣的畫面,於婉說不出的厭煩,快速的走了過去,似乎就是爲了打破她們這種氛圍。
莫父聽到動靜,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於婉,帶着濃烈的恨意,似乎要將於婉燃燒殆盡。
“你可曾後悔?”於婉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麼,這樣的問題,似乎是脫口而出。
莫父的眼神從於婉轉向了莫母,慢慢的,一步步的幾乎是挪到了莫母的跟前,“我最後悔的,就是娶了她。”
莫父上了宮母的車,這句話,始終沒有解開於婉心中的疑惑,到底,莫父於莫母之間發生過什麼,活着,莫父怎麼會跟宮母有關聯的,而且,看樣子,應該兩個人的關係很好。
再則,就現在的這個情況,能保下莫父的應該就只有宮母,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於婉覺得也許宮母昨日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宮父,對於一個男人,表現的似乎比對待宮清宇還要重視,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
明明迷霧在似乎已經撥開,而現在又好像被困住了一樣,所以的一切又重新變成了謎題。
於婉轉身回到了別墅,莫父應該是什麼都沒有帶走,這裡的擺設還跟她之前見的一樣,手放在了沙發上,即便這裡已經找不到莫母的痕跡,可是終究地方還在。
“小婉啊!”趙媚穿着一襲暗色花紋的長裙,站在了二樓臥室外頭,頭髮是隨意的批開的,不過不是直髮,不是波浪,是那種經查扎頭髮突然鬆開的蓬鬆,與她之間的精緻,一點都不相符。
“你看,這裡這麼大,你也住不下,讓我呆在這裡就當是看門了。”趙媚的臉笑的尷尬,於婉擡眼仔細瞧上去,沒有化妝的她,臉上好像都開始出現青色的痕跡,應該被莫父動手了。
“滾!”簡單的一個字,很直白的說出了直接的意願。
像趙媚這樣的人,無論落得什麼下場,她都不會可憐她,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趙媚倒是想撒潑,可是被於婉的眼神給嚇到了,那是比莫父打她的時候還要冷的一種表情,趙媚攏了攏頭髮,不對應該是抓了抓頭髮,或許現在,她已經忘記了,什麼叫做優雅了。
現在的她,算是剛剛脫離家暴,而且身後已經沒有任何的背景,沒有任何的底氣,再則,就算她想詐錢,在這個沒幾個人的別墅內,也實在不可取。
趙媚的行動很利索,十分鐘,就從於婉的眼前消失。
於婉一個人進了主臥,這裡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世界,沒有一點以前的影子,到處的轉了轉,於婉發現在大衣櫥裡出現了一個以前沒有的保險櫃,於婉皺了皺眉頭,想了一個密碼,便按了下去,這是莫母以前常用的密碼,很意外的,保險櫃打開了。
裡面藏着是一些照片,都是關於莫母,還有莫小婉的,照片上,一家人笑的都很燦爛,什麼時間段的都有,比如莫小婉小時候,比如莫少辰小時候,好像只有看這裡,才能發現,曾經是一家人。
將所有的照片都倒了出來,於婉又發現了一本書,很奇怪的書,有些發黃,有些灰塵,與這些照片根本就不是一個系列的,好奇的打開,裡面有一張撕碎的照片,同樣,帶着泛黃的年代感。
於婉很耐心的將照片拼接出來,這是一個女人的照片,應該說是一個女人的照片,簡單的t恤將牛仔揹帶褲,帶着濃重的學生氣息。笑的奪目。
仔細看,似乎越看越眼熟,最終於婉發現,莫少辰的眉眼之間,像極了這個女人。
從年代上來看,這個女人,一定不會是她們同輩的,而是長輩,一個認知讓於婉的渾身都發冷,以前都沒有注意,現在仔細想一想,莫少辰根本就長的不像莫母,嘴型上他是像莫父,但是眉眼之間絕對是這個女人的翻版。想想莫少辰之前的話,也許他的媽,根本就不是莫母,而是照片上的女人。
於婉的手心都都開始冒汗,心卻亂的厲害,甚至想到,莫父最後那一句後悔娶了她,難道說的就是後悔娶了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