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門,張夫人直接甩了一句,“領了你的工資走人。”
真的,很多時候,老闆其實就是一句話,完全可以決定一個人的命運。或許有什麼勞動仲裁,隨意的辭退人需要賠償,可是對於不在乎錢的人,這麼點賠償,又能有什麼約束力。
當然,張夫人一肚子的火,在進了屋門,看到張科在小心翼翼的喂着張嬌飯的時候,張夫人瞬間冷靜下來,有的人,在面對敵人的時候,瞬間更一個爆發的小宇宙一樣,將敵人燃燒殆盡。
有的人卻安靜的一點所謂的衝動都沒有,顯然,張夫人就是後者。
張嬌現在已經被精神科的人證實過了,的確是俗話說的精神病,這種屬於心理性的疾病,有可能會被治好,有可能不會被治好,反正,現在張科是把張嬌當做孩子一樣對待。
張嬌就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的正中間,張科喂着稀飯,那專注的眼神,就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張夫人進來了一樣,可是屋子裡面這麼安靜,怎麼可能沒有聽到,說白了是故意不理的。
看着人兩個人這麼恩愛,看這表現,姑且用恩愛可以來形容。
當然,妄自菲薄,從來不是張夫人的作爲,張夫人先將自己的回屋子裡面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下來,然後拿了冰塊,就坐在了張科跟張嬌的對面。正好,這個時候,張嬌已經吃完飯了。
“你準備怎麼處置今天的事情?”張夫人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麼平和,就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兩個人還在聊天一樣。
張科這才慢慢的擡起頭來,看了張夫人一眼,然後又把頭低了下來,“你不是已經幫我想到了處理的辦法了?”說的事不關己一樣,一點都沒有說感覺這是他自己的事情。
聽着張科這種調調,張夫人心裡也是不舒服的,將冰塊放在臉上,瞬間的涼意,卻根本抵不過心裡的寒,她現在回來,都不敢去看自己的臉,估計已經腫的看不出原來的自己了。
可是現在,張夫人還是沒有動怒,真的,甚至還很認真的思考,“既然你沒有什麼意見,那就按我想的做,不過現在風頭這麼緊,最好把張嬌送出去。”
張夫人聲音剛落下,張科就在那冷笑了一聲,“這才你是的目的吧,我竟然不知道,你是這麼有手段的人!”張科猛的一拍桌子,好像一肚子火還沒地方發一樣。
張夫人是沒有反應過來,甚至是沒有想到,張科至於這樣嗎,這還是張科第一次衝着她這麼發脾氣。
“你這話說的很奇怪,我竟然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一個小三,在我的家裡,好吃好喝的供着,張科,你覺得爲了她,你應該這麼吼我嗎?”張夫人好像一點都沒有走心,完全是就事論事!
張科直接把碗給扔了,碗跟地面親密接觸,發出清脆的聲響,可是張夫人覺得,這根本就是打在她的臉上。“我相信你,把小嬌放在你的手上了,可你呢,把小嬌害的這麼慘回來,不要跟我說於婉,於婉她膽子再大,當時她絕對不敢把心思放在你的身上。你這麼厲害,怎麼可能一點都沒發覺,分明就是故意的!”
或許在以前,張科不會發這麼大脾氣,可是誰讓事情都趕上了呢,他竟然被冷置給趕出來的,經過這件事後,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有什麼臉去見人,甚至今天下午開會,他都直接請假沒有去。
當然,男人愛面子或許都不是女人可以想象的,看着自己的父親跟垃圾一樣被丟出來,看着自己的妻子,卻不顧自己的臉面還死乞白賴的賴在哪裡。
誠如張衛國所言,張科他就是活的窩囊。
這樣的打擊,絕對要比公佈出宮清宇身份的打擊的還要打。
女人跟男人的區別,或許女人是在乎得到和失去的分析,而男人,有時候面子大於一切。
兩個人都覺得憋屈,所以,現在已經不能用平常的相處方式來衡量這兩個人了。張夫人都被氣笑了,“我故意的?我兢兢業業的操持這個家,到最後成了故意的了?”
張科現在根本就不想聽張夫人解釋,直接將是人給帶上來了,一看來人,張夫人馬上明白了,這個人就是她故意安排着宮母相熟的人,本來是爲了防備不時之需,結果今天就派上用場了。
今天也是,她在那先挑唆了一頓,然後故意漏個空子把衣服放那了,讓宮母藉機就去找張夫人了。
張夫人這麼設計,連宮母都不知道,她其實是被人利用的了,主要是宮母那個人也算不上有多麼的聰明,如果談合作,那人隨時都能把她給賣了。
“夫人,我。”被抓到的那個人一臉歉意的看着張夫人。
張夫人搖了搖頭告訴她沒必要解釋了,自己一想就知道,她跟張科生活了這麼多年,張科怎麼會懷疑自己,肯定有人抓到了把柄放在張科手上的,而這個人,一定就在冷家。
也怪不得於婉會突然好心的幫自己,應該說幫了又如何,在乎人以漸行漸遠。這樣的局面,要比當場拆穿自己還讓她心痛。
“我以爲你整天的不問世事,原來眼線都安插的這麼遠了,我還真的小看了你了,張夫人!”張科現在就想找個人發泄,話反正是越來越就難聽,也根本就沒動腦子,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張夫人就覺得疼,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她很想蜷縮在一個地方,好好的療傷,可是,她不能,不能在敵人面前,哪怕是沒有思想的敵人面前,露出她的無助來。
左右覺得好像一點作用都沒有,乾脆,張夫人直接把冰塊放在了桌子上,將身子挺的很直,“張科,你若是想一無所有,我允許你可以這麼跟我說話!”聰明如張夫人,知道這麼說話,是最不理智的行爲,會將張科推的更遠,可是她沒有選擇。
用不上柔情,只能用手腕,只要,自己的東西,還是自己的就行。
張科很想不甩張夫人,張夫人慢慢的站了起來,“張科,我現在給你找出了一線生機,你可以棄如敝履,但是你要知道,你若是丟棄我,並不只是有一無所有這麼簡單。”
“我既然敢動張衛國的心思,他身邊又怎麼會沒有幾個我的人,還有你,作爲幹部,婚內出軌數次,你以爲你可能只會開除黨籍那麼簡單?還有宮清宇到底做了多少犯法的事情,你知道我也知道,你讓我不好過,我滅你張家滿門!”張夫人說的很慢,一如她給人的感覺,從來都是不急不緩的樣子。
張科瞪着個眼,甚至他都揚起手來了,可是始終沒有落下來。
誠如張夫人自己所言,她的地位雷打不動,只要她不想就沒有人能搶走她張太太的位置,可是現在,真的是她想的嗎,張夫人揉了揉臉,那種付出了卻還不被人理解的感情,真的非常的讓人難受。
張科是甩門就出去了,甚至連張嬌都不管了,張夫人也說不上爲什麼,就坐在張嬌的旁邊,“聽說,莫先生一直愛你。”也不知道,爲什麼會來這麼一句。
說完,好像又覺的自己好笑,露出了一個自嘲的表情,拍了怕手站了起來,就好像張科的表現,一點都沒有影響她的心情一樣,該做什麼還做什麼,現在,她就是要把張嬌給送走,不過這次用的是她的孃家人。
當然,爲了不讓冷家那邊的人在抓到什麼把柄,她是直接把人放在孃家裡了,在後面弄一處僻靜的院子,只要人出不來就行了。
張嬌被送走以後,張夫人又坐在自己喜歡的位置上,倒上一壺茶,聞着清單的茶香,手裡拿着一本書,隨意的翻看着,恬靜的,又彷彿迴歸到她的畫裡了。
當然,一直以來,她以爲這叫情趣,叫享受,現在或許纔算是真正的理解到了,這叫寂寞!
找一個看似高雅的動作,只不過是給內心深處的寂寞,穿上了一套華麗的外衣。
當然,冷置這邊也很鬧騰,坐在會議桌前,看着溫先生拉着一張臉,等人一到齊了,溫先生那手就化成了鋼做的了,啪的一下,直接拍在了桌子上,“冷置,誰給的權利,誰給你的膽子,對建國的功臣都敢這麼無理!”
對於溫先生的話,冷置就跟沒聽見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當然,旁邊有人善意的推了冷置一下,結果,冷置打了個激靈,本來,溫先生點名道姓的訓斥冷置,人家都把目光放在冷置的身上了,所以,冷置的這個動作,基本所有人都看見了。
一想就知道,冷置剛纔竟然在睡覺。
看着溫先生的臉色都變了,當時,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估計溫先生氣的要發大招了,當然,溫先生也確實表現的非常的生氣,手指着冷置都氣抖起來了,“冷置,你這種人要放在以前,槍斃,現在我就下命令把你給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