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沒什麼好收的,凌子桐跟着出門,外頭凌子拓正站在廚房門口,院子一側門朝東有四間小一點的房間,四間連着的小房子共有兩個門,最靠近正屋的是廚房,凌子拓正站在這邊門前。
“裡面有東西?”凌子桐走上前。
“沒什麼有用的。”
凌子拓雖這麼說着,不過仍舊拉着凌子桐轉頭進了廚房。
煤氣罐,鍋碗瓢盆都是必有的,另外,這家廚房還多了不少電器,有電磁爐,電炒鍋,微波爐,還有一個小號冰箱。
這些東西都沒壞,凌子桐全部收起來。
跟廚房相連的另外一間房間擺放着飯桌跟凳子,還有個碗櫃,倒是沒有什麼其他能吃的東西。
凌子桐只將桌凳收起來,其他的都沒要。
確定沒漏下有用的東西,凌子桐跟凌子拓又出門,轉進隔壁的兩間稍小的房子,這個房間
上了鎖,凌子拓揮刀砍掉鎖,鐵門被打開,當看到裡面的大半個屋子糧食時,凌子桐激動地握緊凌子拓的手。
“好東西。”凌子桐激動地說。
看那貪心的小模樣,凌子拓也笑:“既然是好東西還不快點收起來?”
凌子桐進了那小房間,除了糧食特有的味道外還有一股凌子桐不曾聞過的,她周圍鼻子:“什麼味兒?”
凌子拓跟了進去,他稍微聞了下,打開裡面一扇內門,一股刺鼻的化肥味讓凌子桐往後退了一步。
好在這內門是緊閉的,否則這糧食還不得染上化肥味,倒真是浪費,這房間角落裡躲着幾袋子肥料,肥料旁邊是幾箱殺蟲劑。
“哥哥,原來我們吃的米飯全都是這麼長出來的?”凌子桐皺皺眉,沒看着時也沒什麼感覺,看到角落裡堆積的這麼幾袋化肥,凌子桐覺着自己每頓吃的都是這種肥料。
“大部分都是。”凌子拓並不打算欺騙凌子桐,不過他轉而又說:“這些人也是要生活的,總不能跟古時候一樣需要靠天吃飯,如果桐桐不願吃這些,那就將之前收集的糧食種子種在空間,到時桐桐吃那些就行。”
“我也想啊,但我一人,根本不會種,即便能種出來,又怎麼收起來?”凌子桐失望地說:“要是哥哥能進空間就好了。”
這不是凌子桐第一次這麼感嘆,但卻是她第一回這麼迫切。
“總會進去的。”凌子拓說。
“你確定?”凌子拓從不會騙她,聽到這話,凌子桐驚喜地擡頭。
凌子拓低頭,兩人額頭相抵,凌子拓笑道:“我確定。”
雖然還不得法,凌子拓就是有這種感覺,既然空間屬於桐桐的,而桐桐屬於他的,他就斷然不會被空間排除在外。
其實這時的凌子桐需要的只是一個人的贊同,好讓她堅定內心的堅持,而凌子拓恰恰是最好的人選。
這裡空氣畢竟不好,兩人也不多呆,化肥跟農藥沒有收進去,凌子桐還怕農藥跟化肥味會污染空間青草香味,她只將糧食收進去。
第一家收穫不錯,兩人繼續往旁邊一家走去。
第二家也有糧食,不過數量只有第一家的三分之一左右,在第二家廚房還看到掛起來的足有十斤左右的臘肉,聞着味,臘肉沒壞。
將臘肉包裹好才收進空間。
如此又走了三四家,第一排的所有農家全部被收拾乾淨,除了第一家跟第四家院子裡有幾個初級喪屍外,其他幾家院子挺乾淨。
兩人搜刮乾淨最後一排,轉道又去了第二排。
站在第二排第一個院子門口,看着緊閉的門,就在凌子拓準備跟前幾家一樣,一刀砍掉鐵皮門時,門內傳來一道顫顫巍巍的問話聲:“誰在外面?”
凌子拓差異地挑眉,按他的耳力,如果裡面過來人,他應當聽得到纔對。
並沒提出自己的疑問,凌子拓收起長刀,對裡面的人說:“過路的。”
話落,凌子拓拉着自家妹妹的手,打算再去下一家,這一路他們遇到各種各樣的情況,經驗告訴凌子拓,這些有陌生人的地方最好別招惹。
而凌子拓的想法也正合凌子桐的意,兩人往隔壁一家走去,身後的小花跟金毛則快步跟上。
兩人還沒走三四米遠,第一家的大門被打開一條不大的縫隙,裡頭伸出一個頭來。
而此時凌子拓跟凌子桐已經走遠,正經過這家門口的是金毛跟它身後的狗羣,這人看到那麼多野狗,驚怕的叫了一聲後,砰地關上門。
凌子拓跟凌子桐只往後看了眼,腳步不停地離開。
“等一等——”最終,那人再次打開門,探出大半個身體來。
他已經實在沒辦法了,那些野狗至少也是有生命的活物,總比外頭那些怪物強。
凌子拓跟凌子桐並沒理會這人,他們已經到了第二排第二家門口。
那人見無人理會,急的滿頭大汗,他定了定神,最終,還是在狗羣的虎視眈眈下小心走了出來,這麼多雙狗眼看着,他也不敢大步走,更不敢跑着,只能小步小步的挪動,希望這樣就不會引起狗羣的羣起攻之。
總算挪到凌子拓跟凌子桐面前,那男人雙手合十,對凌子拓說:“你們幫幫我吧,我已經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要你們幫我,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真的,我將我們家的糧食全都給你們。”
男人看着二十多不到三十,但皺緊的眉頭卻讓他的年齡看着大了不少。
這種忙凌子拓自然不會幫。
“我們不要你的糧食。”凌子桐回道。
這家的糧食她還真看不上眼,即便她只收這村子的一半,所有糧食加起來也不會少,少這麼一兩家不值得心疼。
男人本來以爲自己的條件任何人都會答應,他一時不知該怎麼接下去,眼看着凌子拓已經踢開眼前的門,院子里正站着一隻喪屍,凌子拓提刀進去,毫不猶豫地砍掉喪屍的腦袋。
即便是個大男人,這麼近距離地直面喪屍被殺的場景,這人還是嚇得雙腿抖動的厲害,他扒着門框,對凌子拓敬畏,對自己的決定更加堅持,他說:“可是,可是我家糧食是全村最多的。”
什麼樣的價位能請得起什麼人,這一點男人很清楚。
在凌子拓跟凌子桐看過來時,男人小聲解釋道:“我,我以前租種別人家的地,有一百五十畝,因爲,因爲今天糧食不值錢,我沒捨得賣,想等等,結果,結果就發生了這種事。”
凌子桐瞭然,怪不得這個村子基本每家都或多或少地留了糧食,比他們以往到過的村莊所收集的都要多。
雖然不知道一百五十畝是個什麼概念,但凌子桐知道糧食定然不少,她跟凌子拓相視一眼,覺着不要當真可惜,凌子桐問:“你要我們怎麼幫你?”
男人苦笑:“我想讓你們帶我們一程。”
“我們?”凌子桐重複一遍。
“沒錯。”男人表情看着越發苦澀,他扯着嘴角說:“是我跟我老婆。”
“不滿你們,我跟我老婆感情一直很好,我特別喜歡她,我們結婚六年纔有一個兒子,我們對兒子幾乎是掏心掏肺,尤其是我老婆,她恨不得將我兒子含在嘴裡,捧在手裡,但是——”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男人嗚嗚的哭。
這種悲慘凌子拓兩人見得多,要說動容,其實也說不上,見的多了已經麻木,直到男人心情平復下來,凌子桐才從包裡拿出一小包紙巾,遞給那男人。
男人抹了一把臉,感激地接過:“謝謝,謝謝這位姑娘。”
小心將直徑放在口袋裡,男人才繼續說:“就兩個月前突然熱起來那天,我兒子正好週歲生日,本來只最高興的日子,那天夜裡我兒子突然變成,變成嗚嗚嗚——”
到底也不能親口說出怪物,或者喪屍兩個字。
捂着臉,淚水順着指縫留下,男人哭的厲害,聲音嘶啞,他說:“我老婆將兒子看得比自己命都重要,她怎麼也接受不了兒子成,成喪屍,好幾次要將手伸進兒子嘴裡,說要變成跟兒子一樣,我,我捨不得兒子,可兒子已經那樣,我不能讓自己剩下的唯一親人也變成喪屍,我就將我老婆打暈,然後,然後,嗚嗚嗚——我親手殺了我兒子,嗚嗚——”
如果沒遇到凌子拓跟凌子桐,這男人說不定還能撐下去,可壓抑的太久,他需要找人傾訴,不管對方他是不是認識瞭解,他只需要將自己心底的苦悶宣泄出來,否則他說不定哪一天就承受不了。
哭了一陣,男人心情總算再好了一些,他胡亂擦了一把臉,說:“我老婆醒來後沒看到兒子,她知道是我親手殺了兒子,她恨我,也讓我殺了她,我就想帶着她出門,跟大家一起離開,我想着,人多的話說不定她就會好點,但我老婆說這裡到處都是兒子的影子,她死也不離開,她要等兒子回來。”
人說爲母則強,但也可以爲母則瘋。
這一點凌子桐雖然沒有體會,卻也能理解,她雖同情這男人,但也沒立即答應。
“就在一個月前,我老婆想兒子想瘋了,是真的瘋了,她整天抱着兒子的玩具跟衣服,喊兒子的名字,她不認識我了,只認識兒子,而且即使瘋了也不肯離開院子一步,我,我實在沒辦法了,現在外頭都是喪屍,我帶着我老婆根本走不了幾步就得被喪屍吃了。”
要怪就怪凌子拓跟凌子桐的氣勢太過強大,男人知道若是他們願意幫忙,他跟他老婆一定會安全的。
“你們能不能帶上我跟我老婆?”男人又問了一遍。
凌子桐並沒有立即回答,她反問:“你想跟着我們?”
“是的。”
“一直跟着我們?”凌子桐又問。
這男人一直沒離開過他的家,對外面恐怕一無所知,凌子桐懷疑這男人根本沒有安全區這一事,如果順道將這男人帶回安全區她願意,如果一直要帶着他們,這凌子桐不可能答應。
她沒那麼多同情心去幫助這些倖存者。
男人聽出凌子桐話中的不情願,男人有些退縮,但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已經等了兩個多月,等下一個過來的人還不知要多久,他不知還能不能撐到其他人來的時候。
“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的?”男人試探着問。
“的確不方便。”凌子桐說。
男人掩飾不了臉上的失望。
他又不甘心這麼放棄,男人求道:“能不能通融一下,救救我跟我老婆。”
“不過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凌子桐也覺得那些糧食不收了有些可惜。
“什麼辦法?”男人眼前一亮。
“你知不知道有安全區?”凌子桐先問。
“安全區?”男人一臉疑惑。
看來是不知道還有安全基地這個說法了,凌子桐跟他解釋:“現在倖存者不多,s市領導建立一個安全基地,倖存者可以去那邊,要比這邊安全些。”
男人從凌子桐簡單的話中也猜出了這個基地的作用,他一臉驚喜,事實上,在男人看來,去安全基地要比跟着凌子桐更好,在一般百姓眼中,國家的總比各人的要有保障。
“好,好,我願意。”男人高興的語無倫次,他摸着頭說:“那,那能不能麻煩你們將我們帶到那安全基地,我照樣付給你們糧食,所有的糧食。”
這人還是不知道此時的安全基地跟他想象中的無償安全基地可不一樣,不過凌子桐也沒解釋,她只是說:“糧食我們也不會全要,我們要八成,給你留兩成。”
倒不是凌子桐故意訛人,而是她清楚,即便這人有再多的糧食,到基地也得被人搶光,語氣讓別人得利,不如留給她。
“好,好。”男人趕緊點頭。
“那你先回去收拾一下,等會兒我們會過來接你們。”凌子桐說。
“好,好。”這人千恩萬謝地離開。
不等他走出門口,凌子桐又問了一句:“你會開車嗎?”
“啊?”男人轉頭,聽到這話,點頭:“我會的。”
“那就好。”凌子桐心情更好了。
她不願陌生人坐在她跟凌子拓的車內,反正空間車子有的是,到時拿出來一輛就行。
等男人離開後,凌子桐才問:“哥哥,我又掙到了好多糧食。”
凌子拓沒有做聲,就是將此事交給凌子桐全權處理,在聽到凌子桐如此自得的說法,他取笑道:“你確定自己剛纔不是趁人之危?”
一粉拳捶在凌子拓的胸口,凌子桐咬牙說:“你拆我的臺,我這叫公平交易。”
“是,是,桐桐厲害,再過兩年恐怕都能坐上淩氏總裁的位置了,以後哥哥給你打工。”看着凌子桐通紅的耳尖,凌子拓越發起了逗弄的心思。
“難道哥哥忘記了?你本來就是在爲我打工,我記得哥哥曾經是將淩氏給我了。”凌子桐斜着眼說。
凌子拓被噎住,他笑道:“尖牙利嘴。”
“就尖牙利嘴,難道你不喜歡?”凌子桐舉着拳頭湊近凌子拓,大有你敢說不喜歡我就揍你的架勢。
大手包裹住凌子桐的小手,一邊摸索着,直到凌子桐再次臉紅,他才已有所指地說:“當然喜歡,非你不可。”
每次她試圖豁出去,最終就是凌子拓取勝,凌子桐一口銀牙差點咬碎,她氣不過,直接擡起腳尖,在凌子拓的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看到那個清晰的壓印,凌子桐才滿意地回了句:“我也喜歡你。”
之後跨步進了這第二家。
先掃了一圈院子,當看到院子西南角的一口蓋起來的水井時,她連忙朝門外的凌子拓跟小花它們叫道:“哥哥,小花,金毛,你們都進來。”
之前一直想着要找水塘給小花它們洗澡,前面幾家也都是自來水,沒想到這家還有一口井,不過這井口蓋着一塊圓形小石磨,一根管子從石磨上的小口通了進去,外頭通上電,又裝了水龍頭,做成電力抽水裝置,倒是省了往上提水的力氣。
現在沒了電,外頭的裝置早沒作用,還得再次恢復人力提水。
凌子拓明白凌子桐的意思,他上前,這段塑料管子,又輕巧地將石磨移開,井口就露了出來。
凌子桐低頭一看,裡面可不是有清澈的水嗎?
這石磨一直蓋着,井水也沒怎麼污染,倒是最好的選擇。
之前爲了方便提空間裡的水,凌子拓還特意爲凌子桐做了一個提桶,將繩子加長,直接就能提出井水來。
招呼金毛它們,凌子拓負責提水,凌子桐找出刷子,負責給它們刷毛。
除了金毛,其他狗羣凌子桐也就簡單刷了幾下,便用水沖刷乾淨。
即便這樣,等所有狗都洗完也差不多一個小時,凌子桐扔掉刷子,才覺出腰痠背疼來,不過看到乾淨不少狗羣,凌子桐還頗有成就感。
看着一張張乾淨的狗臉,凌子桐嘆息,要是它們不被喪屍毒感染該多好!
凌子桐黯然的表情映入凌子拓眼中,他放下水桶,走過去,一手輕柔按捏凌子桐的腰背,一手扶着她的肩,說:“盡力就好。”
不管狗羣會不會被喪屍毒感染,起碼桐桐已經做了她該做的。
“恩。”
這些事不是人力能阻止的,也只能祈禱了。
“對了,我還忘了,讓它們喝點空間水看看吧。”因爲之前呂程被喪屍毒入侵後,喝了空間水也是無用,凌子桐下意識就將此事忘記,現在想想,這空間水對人無用,對動物也不一定沒有用。
“好。”只要桐桐能心安,凌子拓自然願意。
將空間水取出一盆,直接放在院子中央,凌子桐拍拍金毛的頭,說:“這水喝着對你們有好處,不能浪費。”
順着凌子桐的手,金毛走過去,低頭,用鼻子嗅了嗅,沒發覺這水有何不同之處。
“喝吧,多喝點。”凌子桐催促。
介於凌子桐收下了它們,又給它們洗了澡,金毛即便不想喝,這會兒也伸出舌頭,舔了不少。
聞着沒什麼味道,但喝起來卻不如想象的那麼難喝,金毛喝完後,轉頭汪汪汪的叫,剩下的狗羣挨個過來喝。
“金毛,小花,你們就在這邊呆着,我跟哥哥先去別家看看,如果有事,你們就大聲的叫,聽懂?”凌子桐從不將小花跟金毛看做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野獸。
小花像模像樣地點了點大腦袋,金毛哼一聲,表示同意。
接下來兩人不再耽擱,挨家的收,兩人這次沒有仔細的看,一些暫時用不到都沒有看,只收糧食,接下來要快得多。
幸虧凌子桐答應了那男人的條件,因爲兩人收完其餘所有人家後,總共也不過收了幾十袋。
收完這麼多東西,凌子桐沒有感覺到任何疲累,等兩人再次返回後,金毛跟狗羣已經將盆裡的水喝乾淨,除了小花跟金毛一左一右地守在門口,其他狗多或坐或站地呆在太陽底下,曬着一身的溼毛。
拖起凌子拓的手,已經上午十一點,離知道狗羣是否感染時間還有不足兩個小時,凌子桐有些緊張。
“別擔心。”凌子拓安慰。
“恩,我不擔心。”凌子桐大力點頭,雖然這麼說着,可大眼仍沒從金毛它們身上移開。
凌子拓也沒做聲,只將人攬抱在懷裡,不停拍着她的背,無聲安慰。
兩人正無聲相擁時,凌子拓突然退開一步,對凌子桐說道:“桐桐,從空間再送出一輛車來。”
每次凌子拓突然說出一些不想幹的話,總不會是白費功夫,凌子桐絲毫不猶豫,直接送出一輛小車。
空間內的越野可不能讓凌家之外的人開。
等車子剛停在院子時,外頭一串腳步聲。
緊接着,邢珏出現在門口。
邢珏臉色有些蒼白,邢星跟刑風扶着她,不過即便身體虛弱的厲害,凌子桐也從邢珏臉上看到了興奮之情。
看來他們的收穫也不錯。
邢珏看着凌子拓周圍並沒有任何東西,她疑惑地問:“子拓,你沒有到處找找?”
按理說她找了不少,凌子拓也應該找得到纔對,畢竟一個村子不可能有這麼極端的差別。
“是不是沒辦法帶那麼多?”邢珏自動理解了凌子拓的面無表情,她笑容蒼白:“要不我再幫你帶點?”
尋找凌子拓這一路她本就收了不少東西,再加上今天的,她空間已經差不多塞滿,即便她願意多幫幫凌子拓,也是無能爲力。
“不用。”凌子拓很快回答。
“子拓,你這樣不行,雖然你只有兩人,但總要吃飯的,每次需要的時候再到處尋找到底不如多儲存點好。”凌子拓車上沒有東西,身上也沒帶着,邢珏替凌子拓擔心。
同時心中對凌子桐也厭惡起來,雖然凌子桐有些能力,可到底也是她拖累了凌子拓的腳步。
別人的好惡對凌子桐沒有任何影響,反正別人喜歡她,她也不會多塊肉,別人不喜歡她,她也不會少塊肉。
但凌子桐特別不喜歡邢珏自以爲是的爲她的人着想的樣子。
凌子桐往前一站,擋住邢珏看向凌子拓的視線,凌子桐笑說:“我餓了,我們吃點東西吧。”
“好。”
忙活那麼久,也該餓了。
這家還算乾淨,凌子拓索性直接端出一把椅子出來,他自己坐下,將凌子桐抱在腿上。
凌子桐自然願意在邢珏面前秀恩愛,她坐的愜意,伸手從包裡,實則是空間掏出一塊小蛋糕出來,又找個把勺子,一手端着蛋糕,一手舀了一勺子,遞到凌子拓嘴邊。
凌子拓皺了皺眉。
“子桐,子拓他不喜歡吃甜食。”邢珏倒是先一步開了口。
難道還有人比她更清楚哥哥的喜好嗎?
凌子桐再將勺子往凌子拓嘴邊送了送,笑的特別危險:“吃不吃?”
張嘴,凌子拓將蛋糕含住。
凌子桐抱住凌子拓的脖子,湊上紅脣,探出小舌,將凌子拓空中甜膩的滋味捲了過來,嚥下後才說:“怎麼樣?這樣的味道好吧?”
“的確。”凌子拓眉眼染上笑意。
凌子桐轉頭,笑嘻嘻地說:“看着沒,他吃呢。”
邢珏看着凌子桐像是看着一個特別不懂事的孩子,她擰眉:“子桐,你不該這麼爲難子拓。”
“我爲不爲難哥哥管你什麼事?”凌子桐問的惱怒。
邢珏這麼三番四次的打着爲凌子拓着想的名頭打壓她,以顯示邢珏自己的懂事,真的很讓人膩歪。
在邢珏看來,凌子桐就是無理取鬧,這樣的人不值得她費心,邢珏剛生出的怒火因爲這個想法而熄滅,邢珏知道,如果凌子桐一直這樣,凌子拓早晚會厭棄她。
或者,她只需要等着,最終,凌子拓還是屬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