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腕錶, 陳隊長站起來高聲說道,“大家都收拾收拾,準備走, 咱們下了這條公路再休息。”
所有人雖然心裡緊張, 但還是都站起來, 一行人又重新整裝待發, 準備離開。
“我怎麼感覺好睏呀!”姬淳依舊坐在許狩後面, 他雙手摟住許狩精壯的腰身,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姬淳?”許狩疑惑的扭頭。
姬淳努力讓自己清醒, “沒事,我好着呢!”
從內心深處傳來的睏倦讓他想要立即睡去, 但是此時他們還陷在危險中, 不能睡, 不能睡,姬淳努力的告訴自己。
爲了讓自己轉移注意力, 姬淳開始胡思亂想,突然想到了不久前似乎自己也有過這種感覺,可是是從哪裡來的呢?
姬淳迷迷糊糊的,在努力的想。突然脖子後好像有針扎一樣的感覺,姬淳咧嘴一笑, 找到了, 是一個叫許晉哲的傢伙。
他給自己注射了什麼東西, 於是從來不睡覺的自己都睡了一個好覺, 那個人好像說過那個藥劑是從哪裡來的, 但是此時姬淳就是想不起來。
可又感覺很重要,算了, 不想了,反正又想不起來,不行,不能就這樣放棄,許狩要是有危險怎麼辦,說不定想起來就能幫他了呢?
可是他的意識已經模糊,姬淳努力的想讓自己恢復,於是伸手使勁的掐自己大腿,但是竟然沒有感覺,唔,我的腿不是我的腿了。算了算了,好睏啊,還是睡吧!姬淳想到,很快就徹底陷入了黑暗。
可是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上次他是直接睡着了,一覺起來神清氣爽,可這次卻好像是墜入了噩夢的深淵,他好像被放進了一個無底洞,一直一直往下沉,沉了很久很久也沒有到底。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一絲光亮,還有人在焦急的喊他的名字。
是許狩吧!他拼盡全力向那個有一點光的地方蕩去,突然眼前的場景一變,還是在公路上,還是在許狩背後。
他迷迷糊糊的擡頭問,“我怎麼了?”
許狩在騎車子,頭也不回的說道,“沒有怎麼啊,你好着呢!”
“你剛纔不是在叫我嗎?有什麼事情?”姬淳疑惑的問。
許狩回頭,咧嘴笑道,“沒有什麼,我剛纔想跟你說說話來着。可是叫了你幾聲都不見迴應,還以爲你睡着了呢。”
姬淳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不過隨即前面突然爆發的歡呼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讓他沒有思考出個所以然來。
“我們走出公路了。”
前面不遠處的吳滯向後面的姬淳揮手,大聲的喊道。
“真的?”姬淳震驚,隨即涌出一陣歡喜,就說嘛,他們果然能夠走出來的。這時車子突然顛簸了一下,他不由自主的摟緊了許狩的腰。
前面騎車的人似乎猛的一僵,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姬淳奇怪的看着許狩的背影,你僵什麼,我很害怕嗎?
一行人緩緩騎着,不時爆發出一兩聲歡呼聲,卻很快被壓下去,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鬼叫什麼,引來了喪屍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姬淳聽到這句話就有些不高興了,他在這裡怎麼可能會有喪屍來。那些一個個早都有多遠跑多遠了好嗎?
其實自己可以驅趕喪屍這個能力還是不久前發現的,許晉哲說他是喪屍天生的領導者,因爲他能讓喪屍感覺到一股恐怖的感覺,但有時候又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
就比如他在許晉哲那兒醒來時看到的那隻喪屍,其實那隻差點被他之前的一嗓子嚇破膽。
扯着扯着就扯遠了,姬淳重新將思緒拉回來,將放在許狩腰上的雙手放開,改抓成自行車後座的邊緣。
“再前面就下高速了,下了高速之後的那段路纔是難走啊!”這聲音似乎來自姬淳後面,聽起來應該是一個老頭說的,但是,姬淳往後看了看,後面的幾個人都是清一色的青年壯漢呀,隊伍裡哪裡有老頭啊?根本就沒有啊!
他疑惑的摸摸自己的光頭,就聽後面又傳來聲音,“那段路坑坑窪窪的,路兩邊的草又高,經常會出現伏擊人類的的東西,上次來的時候出現了一直貓,長得跟老虎一樣大,嚇死我了。”
難道很早以前動物就開始變異了?姬淳聽了這番話,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如果以後要是突然出現一大堆變異蟑螂或者一羣變異老鼠,那人類還活的了嗎?
姬淳想到嗎黑壓壓的場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這也太恐怖了。
在看看前面的許狩,他的臉色也很是不好,可能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因爲末世以來他和姬淳一直在A市,所以並沒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頂多有兩三隻喪屍,而高階的已經重新出現智慧的喪屍,根本就不會接近姬淳。
所以其實原來每次許狩出去的時候,都是一個人的,姬淳在家裡跟大寶玩玩,或者自己一個人鑽到書店或者其他的店鋪裡去找東西。
大寶?也不知道大寶去哪兒了。還怪想念的,這次離開根本就不能帶着大寶,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希望以後能夠見到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他們說的那段路很快就到了,下了高速以後不久,路就變得坑坑窪窪的,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啃出來的一樣,東一塊,西一塊。再仔細看看,好像還真的有齒痕,姬淳發愣,不是吧,有哪個動物是吃土的?
草叢中突然有悉索的聲響所有人都停下家,開始戒備,面對未知東西的時候,人類總會害怕,可是依舊會頑強的拼上一拼,也不知道喪屍遇到危險會怎麼辦?姬淳想着,如果以後真的有什麼事的話,他就組建一個喪屍大軍,去報復人類。
遲遲不見有東西出來,“大概是風聲吧!”有人說道。
陳隊長示意他不要說話,他經驗豐富,能夠敏感的嗅到危險的氣息。可長時間的沉默,足夠讓人按捺不住。
有一個人突然伸腳踹了自行車一腳,狠狠地罵道,“這樣的日子啥時候纔是個頭啊?每天這樣提心吊膽,檔這擋那的,吃不好睡不好,老子真的是受夠了。我……”
話還沒說完,突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肥子!”周圍有人驚叫。肥子頭上有一個圓圓的血洞,就好像是什麼東西打出來的一樣。
“誰,是誰,出來。”這樣的傷口,最大的可能就是人乾的,既然是人乾的,那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