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一打聽到消息趕緊跑回來,他很清楚夫人一定等的很是焦急,便緩緩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夫人,我剛跟着,打聽到了方纔那兩個人一個名爲田柔,就這隔壁村田華村名叫田柔的姑娘,那個男子名叫水澈,如今他們已經快要成親了,但是據這邊的村民說,這個水澈是當時田柔姑娘從河邊救回來的,整整昏迷了一年多,大夫都說回天乏術了,可是田柔姑娘依然不離不棄的照顧着,大家都勸田柔姑娘放棄,可是田柔姑娘怎麼也不放棄,結果竟然在一年多以後醒過來了,這他們要成親在下個月月末就要成親了…”林正說着還不時的看了看徐初的表情,他看着那背影肯定是少爺,既然這個田柔姑娘在河邊發現的,那一定是少爺,難怪他們一直都找不到少爺。“還聽說哪個人已經失憶了。”
和徐初猜想的大徑相同,瑾瑜是失憶了,所以不知道回家的路,不記得家裡在哪裡。“嗯我知道了。”
“夫人要不要去找他們?”林正看着徐初那面無表情的模樣,不知道徐初心裡的想法,只是輕聲的問着要不要直接去找少爺。
徐初搖了搖頭,“讓我好生想一想再決定,先找個落腳點,就在那個村子裡找家人家住下吧。”
林正跟在徐初的身後到馬車上去。
徐初想着一定要想個法子讓瑾瑜記起來,家中還有元兒,念瑾和念瑜三個孩子正等着,而念瑾念瑜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爹爹,既然讓她看到了林瑾瑜,那絕對會讓林瑾瑜回到自己的家中不會讓他待在這裡的,家中還有林母在等着,她和她都是一樣的焦急着等林瑾瑜的回去。她平時不好受至少還有許多事情忙碌的時候至少能稍微分散一些注意力,而老太太每天都是在念經,肯定時常想起。
她還記得有一次聽到林老太太一個人在屋子裡哭,那肯定是想瑾瑜了,她都明白的。
而另一邊。
水澈腦海中滿滿都是剛纔那名徐初的女子的模樣,他平時只要自己不想記的人連模樣都記不清,而如今這個名叫徐初的女子容貌異常清晰的出現在腦海之中,讓他回憶着這個徐初到底是誰?爲什麼讓他那麼的熟悉,給他一種想要親近的感覺。
就是連田柔他都沒有那種想要親近的感覺,只是因爲自己的命是田柔救的,是田柔的不放棄他才得以醒過來,所以田家對自己有恩,田父田母看着自己女兒對水澈盡心盡力便在今年催着他們快點成婚,田柔如今早就已經過了適婚年齡了,在田華村都已經是老姑娘了,有哪家的姑娘到了18歲還未結婚的?當然是沒有,這都是因爲田柔一直照顧着水澈的緣故。
水澈也是礙於田父田母以及田柔對自己的恩情,所以纔會準備和田柔成婚。
但不知道爲何徐初出現後,他腦海中似乎有着一股力量拉扯着他,告訴他不能和田柔成婚,越是想越是頭疼的厲害。
到了家中,頭疼更加的厲害了。
田柔看着水澈頭疼的厲害皺起了眉頭,不知爲何看到了那個名叫徐初的人,加上水澈的反映,讓她的心不由的一緊,有些擔心着水澈會不會真的離開自己,不行,她不能讓他離開自己的,她已經離不開他了,都是她不離不棄的照顧着水澈,所以水澈才能這樣醒過來的,而他的那些所謂的家人根本就沒有找過來,如今這樣安然無恙的水澈,他們想要讓他回去,她一定不願意。
她就是在照顧水澈的時候對他產生了感情,以至於爹孃讓她找個人家嫁了,她怎麼都不願意,只因爲心中只有水澈。
一股危機感不知爲何就在心中升了起來。“澈,你不要去想其他的,不要去想了。”
她看着水澈痛苦的皺着眉頭,雙手抱着頭敲打着頭的模樣心疼不已,恨不得自己能夠替代他疼,而不是讓他如此的痛苦。
水澈不說話,雙手緊緊的抱着自己的頭,把自己埋在雙腿之間,敲打着頭,希望頭不那麼疼,可是那徐初流淚的模樣一直盤旋在他的腦海之中怎麼也揮之不去。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爲什麼讓他這樣頭疼,爲什麼一直盤旋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田父田母回到家中看到這樣的情況,馬上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柔兒水澈這是怎麼回事?”一看到水澈那痛苦的坐在地上頭埋在雙膝之間,雙手不斷的敲打着自己的頭,而田柔哭着在勸着他不要打的模樣頓時讓他們一焦急起來不知所措了。
“爹孃,你們快救救澈,他頭疼,嗚嗚嗚嗚。”田柔哭泣着說着,她不想看到水澈這個樣子,看到他那般痛苦的模樣,她都感覺痛的要死,那種心痛的感覺讓她無比的難受。
“柔兒,我去找大夫,找大夫。”田父看着女兒哭泣的樣子,一下子慌了神了,趕緊跑出去找大夫。
田母也是一臉焦急的不知所措,直直的安慰着自己的女兒讓她不要哭不要哭,可是田柔偏偏哭成了淚人。
過了許久,水澈的頭終於不疼了,大夫也遲遲趕來了,沒想到已經他的頭已經好了,但依然象徵性的爲他把了把脈,皺起了眉頭,“水澈腦中的淤血還未除盡,這纔會導致間接性的頭疼。”
大夫姓張,是田華村唯一的大夫,所有人看病都是找張大夫的,張大夫看了水澈的病真的是讓他驚奇不已,原以爲救不活的水澈,沒想到竟然奇蹟般的醒了過來,只是腦中還有淤血導致了他失憶,到底示意多久這也是讓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畢竟三年了記憶也沒有恢復,所以他也不能確定。
這頭痛完全是屬於正常現象。“我給他開一副活血祛瘀的方子或許等淤血去除以後這記憶也就恢復了,頭也不會再疼了。”
說着張大夫便去開方子了,而田柔卻有些猶豫了,若是水澈的記憶恢復了會不會就離開她了?
可是若是沒恢復,那他的頭痛會經常發作,每當他頭痛發作的時候連帶着她看着也痛苦。
特別是看到了剛纔那個名叫徐初的女人更是讓她有些危機感,一看那女子雖然瘦,可是那容貌絕對是超過於她,甚至她身上所帶的貴氣遠遠超過於她。而身上所穿的衣服一看便能知曉是有錢人家,不是一般窮苦人家。
這讓她有着一股無名的壓力。
就好像水澈會離開她的一種害怕,三年來她最擔心的事情就是水澈會離開她的身邊。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田父趕緊謝過大夫給了大夫銀子,並跟着他一起去取了藥。
水澈已經沒有任何心思了,便回到房間裡面先躺着睡着,方纔的頭痛折磨的他筋疲力盡。
田柔看着水澈如此,也不好在打擾他,知道他疼痛過後到底有多麼的疲憊,而自己同樣是疲憊不堪。
晚上田柔做了個夢,夢見了水澈離開了自己,是跟着那個叫徐初的女人走了,“啊。不要走。”被驚醒之後的田柔衣服都已經溼透了,醒過來衣服都顧不得穿直接跑到了水澈的房間裡面,看到那依然沉睡着的水澈,她的心落了下來。
而水澈當天晚上就夢到了徐初,甚至還夢到了三個孩子,他們不斷的叫着自己爹爹,喊着爹爹快回家,爹爹快回家,而那名叫徐初的女子不斷的叫着他瑾瑜,他說他不叫瑾瑜,他叫水澈,可是徐初怎麼也不聽,依然叫着他瑾瑜瑾瑜。
呼喊着他回家。只是那聲音漸行漸遠,當聽不見的時候,他就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水澈不知爲何眼角竟然流出了淚水。那三個是他的孩子嗎?
他是叫瑾瑜嗎?
他開始疑惑了,一個早上都心不在焉的。
水澈走到外面看見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外面院子裡都沒有,他便依然往外走,不知不覺竟然往昨天看到徐初的河邊走去。
而還未走出村子就遠遠看到了那名叫徐初的女子。
皺起了眉頭,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難道真的是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知道他家住在哪裡嗎?
“瑾瑜。”看到水澈的徐初頓時眼睛一亮,她一大早就起牀等在外面,就期盼着能夠看到瑾瑜,不知道爲何她覺得他會往昨日小溪的方向走,所以她就等在這路上,一定會等到他的,沒想到這剛剛第二天就等到了。
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聽到徐初叫自己瑾瑜,他皺起了眉頭,“你是知道我是誰?”不知道爲何他並不討厭她,就是頭有些微微的疼,讓他有些皺起了眉頭。
“你叫林瑾瑜,是林家堡的堡主,我是你的妻子徐初。”她告訴着他最基本的情況,並看着他的反映。
“我會醫術,爲你把個脈可否?”看着他皺眉頭的模樣就知道,他肯定是不舒服。
他點了點頭,伸出了手,那動作似乎是曾經一直做的,那樣的自然沒有任何的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