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分析下來的話。
雖然剛纔擦肩而過的時候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臉,但是現在想想,確實是高鼻深目,與衆不同。
不過這是京城,偶爾來一兩個外邦人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可是他走這條小路好像就有些奇怪了。
但是好奇歸好奇,人家愛走哪裡就走哪裡和自己沒關係。
李玉嬌便繼續往前走。
走到院門口,看見門是開着的,李玉嬌就鬆了一口氣。
她出門的時候千真萬確的記得自己是把門帶起來的,現在門開着,證明人回來了。
她便推開門,喊了一聲:“師父,是你回來了嗎?”
果然廚房裡立刻就傳出了陸仵作的聲音:“你去哪兒了?怎麼我回來沒見到你人?我差點都要出去找你了。你也不怕你這爐子上的湯煮噗掉啊。”
李玉嬌感覺自己有點冤枉:“師父,明明是我在到處找你好不好?我回來的時候你還跟我說叫我做好飯去叫你,結果我去了,人家巷口那家的嬸子說你早走了。可是我找了三條街都沒找到。”
“這我不是沒想到你飯做的這麼快嗎?我下棋老是輸,覺得沒意思就四處走走,估摸着你飯菜快要做好的時候就回來。”
“您沒事就好,畢竟您身上現在還帶着傷。”
“快別說了,來給爲師盛一碗湯補補。”
“好嘞!”李玉嬌應了一聲,拿着一個海碗走了過去。
她經過陸仵作身邊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子味道,好像剛剛在哪裡聞過。
但是廚房裡的味道太雜了,陸仵作身上的味道又淡,她一時間也無法確定。
所以就又嗅了嗅。
陸仵作見狀,也跟着嗅了嗅:“怎麼了,是飯糊了嗎?我怎麼沒有聞到啊?”
“不是,”李玉嬌說,“不是什麼東西燒糊了的味道,而是一種香味,很特殊的香料。”
“那就是你身上的香味了?”
李玉嬌搖頭:“我沒有用香。”
說到這裡,她忽然張開了嘴:“哦我想起來了,剛纔我回來的時候在巷子裡好像看見了一個外邦人,他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聞到的好像就是這股香味兒。”
陸仵作聞言,眼睛瞪了瞪:“是嗎?”
李玉嬌又吸了吸鼻子:“應該不會錯,可是師傅你身上怎麼會有外邦人香料的香味?”
陸仵作頓了頓:“你就這麼確定是我身上傳出來的?或許是剛纔那個人不小心蹭了你一下沾在你身上也說不定。好了好了,一點味道還耽誤了我吃飯,不孝順。”
都被說不孝順了,李玉嬌只好順着陸仵作的話說:“對對對,應該是我身上的味道。”
說着就把飯菜都端上了桌。
師徒倆都坐下了,陸仵作這才問:“陸正呢?又攤上事兒了嗎?”
這話說的,還是親爹嗎?
李玉嬌哭笑不得:“陸捕頭攤沒攤上事兒我不知道,但是您的徒弟我攤上事兒了!”
“你怎麼了?”陸仵作聽了李玉嬌這話,一點兒也不擔心,反而吃的正起勁了,一副津津有味看戲的模樣。
李玉嬌生無可戀:“堂審的時候屍體被拉走了,然後就一直沒還回來。衙門裡的捕快也全都被派出去了,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