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江輕笑。
忽然下了牀,蹲在了地上,然後又伸手去把李玉嬌賭氣撇過去的臉給捧了回來,與她平視。
“這下總可以了吧?”
李玉嬌看着他,抿了抿脣:“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從頭開始說。”
“阿嬌你這是在爲難我。”
“這怎麼爲難你?”李玉嬌聞言,不禁有些火了。
謝鶴江道:“你看你,平日裡是多麼的狡黠和善解人意,怎麼一吃起飛醋來性子都變了?”
“你…”
“好好好,你先別惱。我的意思是,我和那個女人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私事,所以你說的從頭,我實在是找不到頭。”
李玉嬌輕哼一聲:“那我來告訴你,我聽說她半年前就跑到城門底下跟你示愛了。”
謝鶴江眉頭輕皺:“老實說,這件事情我之前並不知道。”
“合着除了我你就聽不進其他女人的聲音了是不是?”
謝鶴江憋笑:“我的傻阿嬌。那個女人她是荻國人,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她喜歡的又不是我,不會跟我打交道,我怎麼知道她是哪裡人?”
“你又調皮了。”謝鶴江無奈,滿眼的.寵.溺,食指在李玉嬌的臉頰上戳了戳:“那個女人是狄國人,一開始她叫喊的都是荻國話,我是一句完整的都沒聽懂。因她隔三差五來,實在惹人注目,這才找了懂荻國語言的人來解惑。”
“那後來呢,你知道了也沒反應嗎?”
“邊境線綿延千里,大小城門數十,巡防營也有數十個,我每日裡都要親自巡視一番,白天不離馬背,晚上還要回來給我娘子暖牀,我哪裡還有時間去搭理她,不過是叫人去請那女人走罷。”
其實謝鶴江說的話,李玉嬌都信。
就算他不說話,她也信他對自己的承諾。
不過反正都說開了,那就事無鉅細都說清楚的好,免得日後心情不順暢了忽然找他翻舊賬。
便又道:“那既然從前你對她從未迴應,怎麼忽然就和她見起面了,我怎麼聽說我看到的那次還不是第一次呢。
從前晚上要給我暖牀所以沒時間,知道我要去得潶城談生意好幾天都不回來、所以就打算和人會會面麼?”
謝鶴江聞言哭笑不得,一把捏住了李玉嬌臉頰上的嫩肉:“我怎麼聽着你是在打趣我?”
“哎呀疼!”李玉嬌把謝鶴江的手給掰開了,“快點回話。我是信你的,可是誰知道別人是怎麼傳的,說服我是簡單,可是你也得讓旁人知道你跟那個女人沒事。”
“旁人早就知道我的心裡只有你,不信你去城門口打聽一下,誰不知道我是個懼內的。”
李玉嬌氣的也伸手去捏謝鶴江的臉:“盡給我打岔,問你的話能不能直面的回答?你、爲、什、麼、要、去、見、她?”
李玉嬌手上的力氣使的不輕,可是謝鶴江絲毫也不掙扎,只柔柔的握住了她的手,眉心緊蹙的嘆了一口氣:
“阿嬌,我見她不是爲了私事。她或許是對我有所圖,但我心中早已容不下別人。只是她有一個消息,事關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