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天后,白荷的風寒已然好透,開始往酒樓裡去了。
這期間,李玉嬌收到了來自齊湛的信,說是讓她靜候佳音。
又過了幾天,白荷忽然來找李玉嬌商量鋪子的事情。
“什麼鋪子?”李玉嬌問,“除了開酒樓做吃的我居然不知道你還對做其他買賣也感興趣?”
白荷笑道:“我哪裡有那樣的見識,不過是聽陳卓說的,他來問我是否有興趣一起開鋪子?”
“陳卓啊,”李玉嬌一聽陳卓的名字,便來了勁,“你們倆到底怎麼樣了?”
“我每天都很忙啊,也沒時間去想什麼裴昭啊陳卓了。”
“可是他好像每天都去找你,不然怎麼有機會和你談鋪子的事情?”
“嗯,和他說話的時候,好像漸漸有了從前那種輕鬆的感覺……嬌嬌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太水性楊花了?”
“水性楊花?”李玉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詞你不要亂用,根本就不適合你。你倆一沒嫁人娶妻,二沒婚約在身的,頂多算是情投意合。”
“不不不,”白荷連忙擺手,“這種事情不敢輕易再奢求了,我這樣的家世,他們那樣人家的父母是看不上的。”
“總算他也爲你花了不少心思的,倘若日後天天泡在你這裡,他爹孃還不得妥協。這小子挺聰明的,直接喊你去開鋪子,這樣往後你們再接觸那就是名正言順了。”
“可我也不是開鋪子的料啊,我看他吃喝玩樂最在行,開鋪子的話不一定能玩的轉。要不然嬌嬌你去和他合夥吧,我再出點錢就是了。”
“傻小荷,”李玉嬌道,“陳卓現在是不缺開鋪子的錢了,看中的不過是人罷了。不過他現在沒跟着他舅舅幹了,我倒是真想和他聊一聊。”
“聊什麼啊?”
“聊船隊和商隊,把我們地上的東西賣到海外去,再把海外的東西賣到地上來。”
“哦,那不就是和他舅舅一樣麼。”
“確實,但也有不一樣的地方。我要賣到更遠,遠到漠西的大荻國,這條線會更長更長。”
“這……可行嗎?運到那麼遠的地方,路費也要花許多吧。”
“算在賣價裡啊,你沒發現一文錢的東西有人買,一百兩黃金的東西也有人買嗎?”
白荷點點頭,似懂非懂:“可我還是比較少適合研究研究怎麼把飯菜做的更好。”
“這就夠了!”李玉嬌笑着說,“我覺得世上需要像我這樣的人,同樣也需要像你一樣的人。等我給一個朋友寫封信問問情況,到時候再把陳卓叫出來談好了。”
白荷點了點頭:“都聽你了。”
李玉嬌便連夜趕寫了一封信,寄給了齊湛。
此刻的齊湛還在泰溪,他的消息也要先由京中人傳達給他,在由他轉述過來。
李玉嬌怕時間上有耽擱,特意又託了陳卓去走府衙的官驛,快馬加鞭的叫人把信給送了過去。
不出一月,李玉嬌便收到齊湛的回信。
一次便收到了兩條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