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還沒過門啊,大年三十的就把你叫到他們家去燒飯,還有這樣的?我可從來沒聽過。”
李玉嬌皺着眉頭:“你要是這次去了,以後可不就被他娘拿捏的死死的麼,不行,你不能答應。你娘知道嗎,她是怎麼說的?”
一提到這裡,白荷便是有些氣憤了:“我娘說以後都是一家人,現在她不好找上去鬧不愉快,所以才叫我去找潘忠傑,讓他去給他娘講講道理的。
哪知道他支支吾吾,跟我說什麼百善孝爲先的,不能忤逆他娘,聽的我都氣死了!”
“他這麼聽他孃的話,如果他娘是個通情達理的也就算了,但我看他娘是個想當然的。當時我就覺得你爹孃決定的太草率了,實在不行,不如退親算了。”
“唉,”白荷嘆了一口氣,“煩死了,都怪我,當時沒一口拒絕了他娘,我之前看他好像挺溫柔、挺講道理的,沒想到遇到他孃的事情他就不體貼了,真是煩死了。”
想到這些,白荷感到十分煩躁,眉頭一直緊鎖着。
撓了撓頭後又對李玉嬌說:“算了嬌嬌,你別管了,我說出來心裡舒服多了,我還是找他說說去。看衣服看衣服吧,這破事兒我自己解決。”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的,李玉嬌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她見白荷不想再談這件事情,也就打住了這個話頭。
雖然兩套冬衣做好了,但是最後幾件戲服還要再趕一趕,便專注去做衣服了。
這剩下的戲服整整又做了兩天才完工。
李玉嬌在家歇了一天後,便到了那月娘和邵雲定親的日子,她早早便趕去了縣城。
她到的早,是以先去了戲班子落腳的地方。
把戲服交給了周老班長,拿了尾款以後,她就單獨去找了一趟月娘。
去的時候月娘正和邵雲在房間裡排戲。
那邵雲見來的是李玉嬌,與她見禮後便打算退出去,留兩個女兒家說說話。
李玉嬌見了,忙道:“還請邵公子留步。”
月娘便笑着問道:“李姑娘找師哥也有事?”
李玉嬌笑道:“倒是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只是二位定親,我給備了一份薄禮,需得二位過過目,若是有不合適的地方我還可以改改。”
說着將包袱拿起來,放在了桌面上,打了開來。
之前就說過,那邵雲和月娘都是愛打扮的人,平日裡賺的錢向來是把大頭花在穿着上。
像李玉嬌,冬衣就兩套,穿完這套,就只有另外一套了。
可她與眼前這一對璧人見面不下三次了,三次見他們,都是不同的衣物。
現在送衣裳,便可謂是投其所好了。
而當那月娘將衣服展開來看的時候,雙眼便開始發亮了。
“這刺繡圖案好別緻,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袖子我也喜歡,上窄下寬,這樣子很顯身段的。”
月娘細細的看着,看完了自己的女裝又去看李玉嬌給準備的男裝,然後忍不住拿起來往邵雲的身上比,一邊比一邊道:
“師哥,好看,配色搭配的很好,圓領直筒的下去,我覺得比交領的好看,而且冬天穿也暖和。”
月娘讚不絕口,忍不住把衣服從裡到外都摸了個遍,最後有些遺憾的對李玉嬌說:
“可是摸着有些薄,現在怕是穿不了,要到明年開春了呢,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