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班長果然找到了一方圖案,看上去就很年代久遠的樣子,不過繡工和樣子都很正。
李玉嬌覺得這個對自己很有幫助,或許不出四天,就能出一件團龍戲服了。
周老班長還告訴李玉嬌,接下來的半個月都在這裡住,叫她隨時可以來這裡找他。
李玉嬌這便和白荷拿了戲服和圖案准備去買布料,正往院子大門走的時候,就看見前頭走着一位姑娘。
要說只是姑娘,那也沒什麼值得注意的。
只那姑娘似是在邊走邊哭,一直斷斷續續的啜泣着。
她手裡還挎着個籃子,似乎是要出去採買東西。
一開始李玉嬌並沒怎麼主意,但是發現這位姑娘與自己一直是同路。
甚至走着走着,忽然就拐到了一個小巷子了,大聲的哭了起來。
李玉嬌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白荷看了看那姑娘一抖一抖的肩膀,皺着眉毛對李玉嬌說:“看她哭的好像很傷心啊,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你說我們要不要過去問問啊?”
“嗯,也好。”
李玉嬌這便和小荷一同朝那姑娘走了過去。
那位姑娘哭的實在是太過傷心,以至於連身後有兩人靠近都不曾察覺。
等發現的時候,也是嚇的不輕,連眼淚水都忘了擦,晶瑩欲滴,掛在腮邊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愛。
白荷看的甚至有些呆了,不自覺的眼光就來回在李玉嬌和那位姑娘的臉上穿梭,她甚至覺得,這位姑娘看着比嬌嬌似乎還要好看啊,也不是說好看,就是哭的那種感覺,就跟帶了露珠的花瓣一樣,美!
那姑娘見了陌生人,一時也有些驚訝,說不出話來。
倒是李玉嬌先開了口,問道:“你就是月娘吧?”
那位姑娘擡起袖子擦了擦眼淚,有些防備:“你怎麼知道?你跟着我做什麼?”
李玉嬌見這位姑娘反應有些激烈,忙解釋道:“姑娘你不要誤會,我們不是什麼壞人。只是剛和你從一個院子出來,見你哭的傷心,怕你出什麼事,就想過來看看。”
“那……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李玉嬌笑道:“實不相瞞,剛纔聽到周老班長和戲班子裡的一位起了爭執,隱約聽到了爭執的事由和你的名字,所以我才這樣猜測的。”
那月娘聞言,擡頭看了一眼李玉嬌,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剛纔我爹去翻壓箱底的東西,說是找到了能做戲服的人,就是姑娘你嗎?”
“嗯。”李玉嬌.點了點頭,“過幾天就把做好的樣衣拿過來給老班長瞧瞧。”
“那挺好的,我爹少了一樁麻煩事,也不會那樣慪火了。”那月娘說着,又擦了擦眼淚,“我沒事了,你們要不就去忙你們的吧。”
可話音才落,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李玉嬌忙拿出了自己的帕子遞給了她,白荷也手忙腳亂的幫月娘順着背,胡亂安慰着:“你先別哭啊,不管什麼事,總能解決的。”
那月娘聽聞此言,眼淚就好似洪水絕了堤,流的愈發洶涌了起來,嗚嗚咽咽的說:“可是我爹就是那樣的倔脾氣,我邵哥哥也犟,他們只要一個不鬆口,事情就不可能解決的。”
李玉嬌見這月娘哭的實在是兇,嘆口氣便說:“月娘,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或許我可以幫你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