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江將馬車停了下來,仔細的將那幾匹馬看了看,馬是好馬。
又在其中一匹馬的馬背上發現了箭袋,造價也不便宜,便道:“可能是些紈絝公子哥出來打獵遊玩的。”
“不是國喪麼,飲酒作樂都不可以,還可以出來打獵玩樂?”
謝鶴江見李玉嬌只湊出個腦袋來,便笑着在她頭上敲了一下:“我都說了是些紈絝公子哥。什麼是紈絝,需要爲夫的給你詳細解釋一下嗎?”
李玉嬌推開了謝鶴江的手,哼了聲:“那怎麼辦,咱們還進去嗎?要是跑進去一不小心被這些紈絝給射傷了怎麼辦?”
謝鶴江搖搖頭:“一般人又豈能傷到我?”
“哦。”
“倒是你,如果有你跟着,風險便大了。”
李玉嬌嘁一聲,在謝鶴江的胳膊上擰了擰:“你當我不知道嗎,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咱們回去吧,明日再來也行啊。”
謝鶴江轉頭看了眼李玉嬌,忽地跳下了馬來:“你在這裡等着,我去去就回。保證讓你過了這個嘴癮,免得晚上睡覺還要抱着我的胳膊唸叨。”
“誰唸叨了。”李玉嬌沒好氣,又伸了個懶腰,道,“那我就在車上等着你了!你可不要走太遠,也不要進太深,差不多時候就回來吧。”
謝鶴江聞言,側身靠近,剛毅俊朗的臉龐直逼李玉嬌面門。
李玉嬌也被逼的往下緩緩低去,卻是不解:“你……要幹嘛?”說罷下意識的擡手在脖子上摸了摸,他不會是打算又來一次,再在自己脖子上弄幾個紅印子出來吧。
謝鶴江見她撫.摸脖頸處,哪裡又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狡黠一笑,隨即迅速伸手,直繞過李玉嬌的後腰,去取了車廂中的那頂斗笠來。
然後將斗笠一翻,帽碗朝上,問她道:“裝滿可夠?”
“原來是要拿斗笠……等你裝滿天都黑了,反正你看着辦,在附近就好,”又道,“要不然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
“我又不走遠,你還是乖乖的在車上呆着吧,嗯?”說罷在她面頰上捏了捏,“我很快回來。”
李玉嬌嗯了一聲,面上帶笑的盯着謝鶴江的背影漸行漸遠。
盯了他一會兒,李玉嬌覺得口有些渴,便喝了口水。
但哪知只是喝口水的功夫,謝鶴江就不見了。
只聽他朝馬車這邊大聲喊道:“阿嬌,你在車裡等我不要亂跑!有人呼救!”
“啊?”李玉嬌忙將水袋塞好,探出了半個身子。
可朝林子那邊望去,卻只見晃動的樹枝荊棘,哪裡還有謝鶴江的影子。
李玉嬌趕緊跳下馬車,朝那邊走了過去。
那頂斗笠,纔剛剛被樹莓蓋了底,便被謝鶴江放在了地上,他走的匆忙,甚至還有幾顆散落在了草地上。
李玉嬌撿起來用帕子擦了擦,便送進了嘴裡,卻是嘗不出來是酸還是甜。
站了沒一會兒,忽然聽見了隱約的‘救命’聲。
李玉嬌在原地愣了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謝鶴江說了不讓跟上去,可她又擔心他此刻的安危,想了想,還是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