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23 9:19:22 字數:2714
待看清兩公子的容顏,龍子俊臉色驀地浮現一抹驚喜,王瑤兒就站在他的身邊,看到他這番反應,疑惑的小聲問道:“怎麼,你和她們認識?”
龍子俊嗯嗯兩聲,來到兩位公子身邊,看到陳東手腕被他們反轉着扣在地上“伊伊啊啊”的叫個不停,困惑的道:“你們這是···”
陳東奮力的翹起頭來,哭嚎着:“子俊哥,救我啊。”
小青一巴掌摁在陳東頭上,陳東奮力翹起來的頭就被摁了下去。龍子俊見狀拱手道:“兩位兄弟,陳東是我的兄弟。不知他哪裡得罪了你們,還請二位高擡貴手。”
小青把目光放在了鞏雪兒身上。
鞏雪兒面露桃花,彎彎的水眸帶着些許害羞春意盈盈的望着龍子俊,恍如做夢。第一眼見面,她就鍾情於他。她萬萬沒有想到在三陽鎮還能碰見他,固又忍不住的多看了他兩眼。
若說世間有緣分,莫非這就是緣分?想到這兒,鞏雪兒誤吻陳東的陰霾情緒一掃而光,心底一下子開心了起來。
龍子俊見兩個公子不畏強權,在自己危難之間敢於出手相助,同官府的人爲敵,所以對他們一直念念不忘,一直期待能與他們結交一番,沒想到今日竟在這兒相遇了。驚喜之餘,言語之間不免有些客套。
“咳咳···”小青猛烈的咳嗽兩聲。
鞏雪兒被這突然的咳嗽驚醒,尷尬的看了小青一眼。慢慢地立起身子,朝小青打了個手勢,示意她放了陳東。
小青一鬆手,陳東就一咕嚕的從地上爬起來,好似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噌的閃在了跟過來的瑤兒身邊,睜着大眼,恨恨地瞪着她們。
饒見此景,瑤兒不覺好笑,想當時陳東不知她們的厲害時卻偏偏招惹她,摸清人家的實力後就似那泄了氣的皮球,蔫了。
龍子俊很開心對方能給自己面子,客套幾句要求做東請她們吃飯。鞏雪兒正愁怎麼才能解決那頓飯錢,再講方纔那頓飯吃到一半就被劉小姐中途這麼一鬧給打斷了,肚子也確實沒有吃飽。連忙一口答應下來,把他帶到窗戶邊的位置,龍子俊當下又叫了幾個小菜,要上一壺老酒,要與他們開懷暢飲。
龍子俊當他們是大老爺們,所以也並未有叫上王瑤兒一起就餐。三人連說加侃好一通,不一會兒就相互熟悉了。
席間,龍子俊得知方纔劉小姐又來滋事,登時雙眸圓睜,殺氣外漏。不過聽說鞏雪兒又再一次的拔刀相助,王瑤兒爲此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龍子俊心底稍稍安慰了些,鬆氣之餘不禁又對鞏雪兒高看一眼。
在這亂世之中,竟能遇到如此心善之輩,龍子俊心情大好,趕忙尋他們名字,相互開始稱兄道弟。
鞏雪兒自然不會把實名告訴與他,她那名字,太過女性化,所以換了個同音字,鞏血。而小青的名字還算中性,也就沒有更改。
鞏雪兒故意加重了“血”字的重音,這名字雖有些奇怪,不過龍子俊也並未有在意。
男兒心開當飲酒,想到此處,龍子俊起身就要給鞏雪兒和小青滿酒。
鞏雪兒和小青本就姑娘家,何時又曾飲過烈酒。看他捧着酒甕要個自己滿酒,鞏雪兒纖指一伸,搭在他手背上,壓着低低地嗓音道:“子俊哥,喝酒傷身,這等烈物,不喝也罷。”
小青也在一邊乾笑着附和道:“是啊,是啊。這東西太烈,喝多了容易嗆着···”
龍子俊看他們搪塞,還以爲他們跟自己客氣。一把奪過酒甕,再把“他們”面前的杯子拽到桌邊的一空餘處,不以爲然的道:“哎,男兒家怎麼可以不飲酒呢。二位害怕烈酒傷身,那就少喝一點。”說完,也不管鞏雪兒和小青滿臉驚慌的神情,自己做主的就給“他們”滿上了。
鞏雪兒和小青滿臉尷尬,呵呵的假笑幾聲,看着那流水似淌出的酒水,心緒百般糾結痛苦臉上卻裝出一副平淡模樣的道:“少一點,少一點啦···”
劉小姐出師不利,碰了一鼻子的灰,在大街上晃盪了半晌,怒氣也漸漸消退。不過她已經跟老爹坳上了勁,現在回去頗有戰敗的感覺。等到天快黑了,她才領着身後的一幫人灰溜溜的回到劉府。
大堂裡房門大開,一燈如豆,微風從外襲來,燭光跳動,恍若鬼魅。
偌大的廳房裡,劉縣令一人獨坐其中,官家早已被他遣退,自然沒有人會打擾他。他雕塑似的坐在座椅上,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垂着頭,似在沉思。
劉小姐遣退了張一刀等人,步伐悄然的踱到大堂裡,屋內昏暗的光線不由得使她眉頭一皺。
“怎麼不點燈?”劉小姐輕聲問道。
劉府何許人家,偌大的廳堂自然不會一盞燈臺。劉小姐的意思是爲何沒有把燈全部點上。
劉縣令慢慢地揚起了頭,淡淡的說了句:“你回來啦?”
劉小姐不可置否的點點頭,迎上老爹的面容,不知是燈光的緣故還是近幾日太多的煩心事兒了,劉小姐竟忽然覺得自己的老爹有些憔悴。
“聽說,你今日帶人去錢氏酒莊惹事兒了?”沉默了半晌,劉知縣開口了。
劉小姐警覺的看了他一眼,詫異的道:“你怎麼知道?”
“哎”長嘆了一口氣,劉知縣把目光投向黑漆漆的門外,暗吸了幾口氣,接着緩緩道:“張掌櫃派人來跟我說的。”
劉小姐挑着蛾眉,尖着聲音,撒潑似的道:“怎麼,你又想來責怪我?我今日在那丟人丟的夠大的了。在家還要忍受你的呵斥?區區一個酒店掌櫃,就能讓你如此忌憚,你不要忘了,你纔是這三陽鎮的縣令。”
劉縣令又嘆了口氣,對自己女兒的這副表現,他也早已見怪不怪了。
“晌午我已經叫人把請罪信給方尚書送過去了,晉王的壽辰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事兒又出在我的地盤上,雖然我參與過少,可仍然是逃不了干係啊。這個小官能不能保住還是兩說,萬一我被罷免了,也就不再是三陽鎮的縣令了。”劉知縣知道懲處難免,可是免官還是談不上的,他這樣說無非就是想警告女兒一下而已。
“你說的很對,張掌櫃只是酒樓的一個區區掌櫃。可是你不要忘了,他背後的商家是誰?那可是錢氏啊?上面每逢徵稅,錢氏每每出大頭,而且從不拖沓。這都成了我拿來做例子的典範了。還有,你別小看了這個小小的酒樓。你可知道,在裡面吃飯的可是什麼人。不是家財萬貫的商人就是隱姓埋名的貴人,說不定還有官呢,你這麼鬧,遲早會出亂子的。”
劉小姐也只是已是氣岔不過,現在聽老爹這麼一說,登然有些後怕。她啞着嗓子,哭喪着臉解釋道:“我哪想這麼多,我氣恨那個賣烤串的,只是想好好教訓她出口氣。可我···”
劉知縣感慨道:“哎,你想出氣,阿爹不攔你。可你也不應該在人家的地盤上動手,更不能選在錢氏酒莊動手。你有心出氣,等尋了個時機等她外出,大可半道上黑她,何必這麼大張旗鼓的去幹呢。”
劉小姐垂下了頭,她第一次這麼信服阿爹的話。
她這麼刁鑽,這麼任性,底氣何來。還不是有着一個當着官的老爹。萬一老爹的官職被罷免,她也就沒有了傲人的資本,那時,她是不是就會和普通人一樣了呢。
劉小姐突然後怕起來。
就在劉小姐反思之時,大堂門外兀的響起窸窣的腳步聲。柳公子春風滿面的走了進來,一看屋裡的情況:“劉叔叔,劉小姐,你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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