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學霸 93,年輕人。
“你至於嗎?”蘇興國樂呵樂呵的望了一眼自家女兒,笑着問。
門外的那一場風波卻是打着哈着給矇混過去了。
走進裡廳,蘇興國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大部分女性在遭遇SEX騷擾的時候會選擇退避而不是反抗,爲什麼,就是因爲男性的寬容,認爲這樣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
蘇楠輕輕拍了拍小虎牙的後背,低聲道。
“但真的沒什麼大不了嗎?周沫都快哭了。”
周沫小心奕奕的拉了拉蘇楠的衣角,示意她別說了。
“沒事的。”蘇楠笑了笑,又望了一眼自家老爹。“如果剛剛那一出是我招得罪,那爸你怎麼看。”
蘇興國被這連續的兩個問題給問住了,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是爸想岔了,楠楠。還有小沫,別難過,伯伯在這裡,不會讓人在欺負你了。”
周沫鼻子一酸,抱着蘇楠的胳膊肘的手又緊了一分。
蘇楠又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周沫的父親,開口說道。
“周叔叔,這句話本來不應該是由我說的。但是呢,男兒天職保家眷,這句話想來叔叔也是聽過的。”
周科長微微一怔,想反駁什麼,卻是開不出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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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來桌的宴請小些點的空間怕是都擺不下。
所以這一次的酒會選在金友緣國宴的露天餐廳,這天頂的倒是寬敞,加之天氣又不錯,登上頂樓的時候的忽地就有了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蘇楠一家和周沫他們一家湊起來就已經快夠十個人了,索性也就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閒聊了起來。
“真不知道,現在黃黃哥怎麼交了這樣的朋友。”周沫這個時候已經平靜了下來,只是說起話的時候,還是有些不開心。
“黃黃哥?”蘇楠奇怪了。
“就是新郎官啦。”周沫小聲嘟囔着:“他小時候還帶過我們幾個玩呢,我和我哥。還有小辛。那時候都很崇拜他。他也經常帶着我們玩。”
剛剛那場風波時,那位身材高壯的新郎官也只笑着活稀泥,而且還有些隱因偏幫那微青春痘青年的姿態。
一個大院裡出來的,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故事。
想來周沫一定很不好受吧。兒時崇拜的高高在上的大哥哥,掉進了那個名爲社會的大染缸裡。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卻早已經面目全非。
哪怕也只僅僅是曾經的崇拜。
沒一會兒周遭就的課桌上就坐滿了人,挨着他們一桌坐下的應該是新娘那邊的親朋。一看就是南懷市的本地人,就衣着光鮮的程度來看。南懷市裡來的那些,顯然要精緻過不少,一眼就能分辨得出大概來。
結果在路過臨桌的時候。周父不小心碰到了其中一女的高跟鞋。
她皺了皺眉頭。
周科長卻是連忙道起歉來。
小地方出來的人兒,總是對大城市的時尚含有深深的敬意。
“土包子。”那女人小聲嘀咕了一句。但也沒多說什麼,跟隨一旁的女伴們,就入了座。
因爲兩個桌子之間捱得挺近的。
旁邊的聊天聲又沒有刻意的去打壓。一些聊天內容,自然就傳入了她們的耳朵之中。
“明天有空的嘛?中山路那邊上有個小燒烤攤位不錯哦,要不要去嚐嚐。”
“可以嗎?可是我想去安惠商城那邊看裙子哎。”
陸豔花豎着耳朵聽得倒是仔細,她一直很嚮往這種大城市中的小資生活,鄰桌那些討論內容,恰恰又是她感興趣內容。
細碎的交談之中,新郎官挽着新娘,由伴娘伴郎的簇擁下,在這熙攘的人羣之中,緩緩登臺亮相了。
鄰桌的那幾個女又開始議論了起來。
“這黃亨家的菸廠聽說挺得錢的,他家那煙都快賣到外省去了,人又這麼年輕,桂秋真是撿到個寶貝了。”
“這還不算什麼,你看到他身後那個伴郎沒有。瘦瘦高高那個,叫李睿的。你不懂吧,這家金友緣國宴就是他們家旗下的,光酒店在南懷都有好幾家分店了,資產怕是千萬了……”
“千萬都嫌少咯。”
……
聽着這樣的對話,周沫卻又有些不自然了起來,總覺得自己給人惹了麻煩那般,多少有些坐立不安。
蘇楠拍了拍她的手背。
接下來自然就是一般婚禮的正常向流程,司儀在臺上宣讀新郎新娘的戀愛史,然後就是走紅地毯,交換戒指一類,直到一衆流程走完了之後。
服務員才魚涌而入,將五十桌的飯菜擺了個滿。
這一等就已經是快八點的時候了,早早就到來了的蘇興國他們已經餓得不行,還沒等菜上完,就已經動起了筷子。
蘇楠卻是想起來之前那位大小姐硬塞讓自己吃的那幾個蛋黃派,嘴角古怪的扯了扯。
她倒是經驗十足。
酒足飯飽之後,就是新郎新娘挨桌敬酒的時刻。
五十桌的客人,如果桌桌都是一杯白酒下去,那身子就是鐵打的也撐不住,所以在敬酒的時候,大多是會將壺裡的白酒換成白水。但就算是這樣,有些有心的賓客,也不會甘心讓着就這樣用白水矇混過去。直到他們捱過蘇楠這桌時,身上多多少少就有些酒味了。
那位半臉痘痘的瘦高男青年,聽背後那桌子女的起鬨來說,聽着是叫李睿。
這個時候也是搖搖晃晃的跟在新郎官的身後,斜着眼打量桌子上的一干人等。
黃永高倒是親切熱情,拉着他兒子就在那兒介紹。
“這位是蘇伯伯!老家的父母官啊!”
黃亨顯然有些喝多了,聽他父親一介紹,笑着就說:“蘇伯伯是吧?蘇伯伯,感謝啊感謝。”
說着頭一仰,那半杯白酒,就已經下了肚。
身後的李睿卻是眯起了眼睛。
老家人?
就衡縣那個破地方?
心下更是輕蔑。
等到一衆人敬完酒,想要離去的時候,那位李睿卻是出聲叫住了。
“等一等。”
待衆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時,他撇了撇嘴,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那種兩三兩的一口杯,滿滿的倒上,然後抓過,走向蘇楠。
“這杯酒你幹了,前廳那時的事就算了。”
旁邊的周沫就更緊張了,結結巴巴的張着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蘇楠一笑,卻是開口了。
“我記得吧,跟伴郎敬酒,是要換一杯的,是吧?”
這是一個小風俗,整伴朗的,就是在酒杯裡放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伴郎喝着的。
蘇楠一邊說着,一邊拿過一個同樣大小的一口杯,先是墊了些白酒,然後就開始加料了,什麼醬油,辣椒,芥末,陳醋,還有香菜,蔥花之類的東西。
看到那杯子裡的玩意兒越來越渾濁,蘇楠纔將其擺在桌面上,然後從李睿手上拿過那一口杯,幹了下去。
將杯碗朝底,示意一滴不剩了之後,才揮了揮手。
“您請?”
一衆人看着那杯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成分了的飲料,在望向李睿的時候,不免就多了些同情。
那個李睿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卻是猛的拍掉那杯酒水,瞪大眼睛罵道。“你TM敢耍我?”
說着,伸着手,就走過來,想動手。
卻曾想到,那手還沒觸到蘇楠,就已經被一旁的蘇興國給截了下來,反手就是一肘子。
蘇興國早年當過軍人,這些年來工作也沒忘記鍛鍊,像李睿這樣被酒色掏空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是他對手?
就這麼一下,那李睿就已經被打得一個後跌,撞入了身後那一桌上去。
蘇興國皺了皺眉頭,也不免來了脾氣。
“現在的小娃娃,素質都這麼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