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有朋遠來。
隨後幾天兩個人就有的沒的膩在了家裡,過起了二人世界。
就連興趣班那兒也都沒去。
本來就是閒暇無事找的打發時間的事情,既然林瑤瑤來了,這時間也就沒了那打發的必要。
八月份的衡縣不巧進了雨季,已經接連兩天下了暴雨。
這樣的大雨天躲在家裡吃西瓜是件極爲愜意的事情。
客廳的茶几上擺放了半個西瓜,西瓜之中
林瑤瑤躺在蘇楠的大腿之間,嗅着她身上那近在咫尺的沐浴露的香氣,已經長快及腰的髮絲從鎖骨那邊上垂了下來,漂漂亮亮的。
她又想起相冊上蘇楠的初中模樣。
高高壯壯的,一臉的青春痘印子,唯有那雙眸子異常的明亮,只在埋在那厚厚的臉肉之下,倒也看不出彩。
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一大美女了。
林瑤瑤癡癡的笑着,跟撿到了寶似的。
“小仙女兒。”
“又發什麼神經。”蘇楠停下筆,無奈的望了她一眼。
林瑤瑤轉了個身子,便這樣抱緊了蘇楠的腰身。
感受她的身軀就這樣擠壓了過來,自己的腰身被她這樣柔軟的抱緊,蘇楠心思微亂,有些亂糟糟的,正在寫書的情緒也一瞬間消散了去。
頗有些心猿意馬的。
“別鬧。”蘇楠臉有些微熱。
正在這時,茶几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電話去。”蘇楠捏了捏她的腰肢。
小姑娘嚶嚀了一聲,這纔不情不願的坐了起來。
她接電話的時候也沒顧忌蘇楠。
說話的內容蘇楠也聽了大半。
就是一班的秦夢言和魏麗娟那幾個女生也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消息,知道林瑤瑤到了衡縣。
也吵吵鬧鬧的說要來衡縣野營。
林瑤瑤在掛上電話,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蘇楠。
蘇楠聳了聳肩。
說起來那省城上邊的孩子總以爲鄉下縣城就是那種一窮二白的地兒,哪兒都能野炊那般,話裡話外總是透着一種優越。
這也難怪。
南懷是省城,省裡的經濟中心,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並不稀奇。
“她們說已經上了車。”林瑤瑤說道。
蘇楠就點了點頭。
衡縣接上百林高速的路已經修得差不多了。雖然沒有正式通行,不過有車也有了車往那方向走了,衡縣到南懷市的班車要六個小時左右,這段路通了。如果要自己開車的話,約莫就是四個多小時就可以到達。
“真煩,回個老家都不能安生。”大小姐極不樂意。
“得了吧你。”
蘇楠看了看時間,現在從南懷出來的話,到衡縣也就是六七點的樣子。正好是吃飯的時間。
看着那位還是膩在自己身上的大小姐。
蘇楠就沒個好聲氣。
“別鬧了,我還得碼些字呢。”
最近都在忙七耀那兩篇稿子的事,連獸血沸騰的更新都停了下來,蘇楠昨天順手登上去看了一下,滿屏幕的南海海嘯不說,就連起源的作者後臺處,都來幾條後臺短信。
林瑤瑤爲此還挺有些怨氣,現在只要她一上那個書友羣,整天就是花式催更,煩得她不要不要的。
不過林瑤瑤也不打算去勸蘇楠她。
畢竟相對獸血這樣打打殺殺的書來說。她更喜歡像是例如假如她知曉,或是像秒速五釐米這樣比較平淡的一些。
她終歸是個女生,像獸血那類型的,哪怕是寫得在好,也看不下去。
而且就這樣坐在她身邊,等這她一邊寫,寫完之後,看那第一時間的手稿。
這樣VP級的待遇,簡單而又愜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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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八點多鐘的時候,兩個人才接到幾人的電話。
報了個地方。說要兩個人去哪兒碰頭。
早已入夜的衡縣雨已停了,有些輕爽的夜風,空氣異常的清新。
那地兒不遠,不過也不太好讓幾個人久等。兩個人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匆匆攔下一部三輪車。
本來也就是穿街走巷的事兒,又不遠,結果在到了地兒的時候那位開三輪肥婆一副拽上天的模樣。
“一人兩塊錢,兩人四塊。”
林瑤瑤剛想掏錢。蘇楠就已經把拽在手中的那兩元錢塞到她手中。
“哎哎小姑娘,說了一人兩塊。”那肥婆不滿了:“沒錢你坐什麼三輪?”
蘇楠斜了她一眼:“大嬸,那個院子裡出來的人你也坑?你走這街串巷的沒聽說過那兒是誰家?你這車可是上了牌的?找你可不難。”
她怔了怔,嘟囔了一句,便灰溜溜的走了。
“真有意思。”林瑤瑤嬉笑道。
蘇楠卻笑不出來,有些無奈,三輪車宰客的亂象哪兒都有,但是如果放在一個旅遊縣城裡,這事還真有些麻煩。
她有跟蘇爸爸講過,但這東西管理難的情況,蘇楠比誰都清楚。
下車走了幾步路,就看到一部銀白色的豐田車停在了路牙石的一旁邊,車子已經停下熄了火,幾個人圍着車子站着。
路燈不是很亮,周遭也沒什麼人,這麼望過去,倒是顯得有些清冷。
遠遠的,就看到那覃夢言揮了揮手,叫着:“林瑤瑤,我們在這兒呢。”
三個女生扎推的站着,魏麗娟,覃夢言,還有上次來家裡吃過飯的一個,叫吳茜雅的,蘇楠倒也認得出來。
只是領頭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大約在二十四五歲左右的男生,高高瘦瘦,油頭粉面的,人倒是挺帥的,就是那過重黑眼圈,看上去總有些沒精神氣。
望着蘇楠和林瑤瑤走了過來,卻是眼睛一亮,拍了拍身上,笑着就想招呼。
但大小姐理都不理她,只是看了一眼覃夢言,輕聲嘆了句。
“怎麼回事?我們等了好久了。”
話裡有些怪怨。
這麼理直氣壯的怨着遠道而來的朋友,除了這位大小姐,沒別人能做得出來了。
那男的本來笑得美美得,被這麼一問,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偏生那幾個女生都一副習慣了的模樣,覃夢言笑笑解釋着。
“來的時候碰着山體塌方了,落了些石頭把路堵着了,好不容易等着交警隊把那些石頭給清乾淨,也晚了。”
“你們過的是天嶺的那段路?就是山坡很高的那段。”蘇楠在旁聽着,好奇道。
秦夢言點了點頭,“對,我哥說那段路近。”
聽着秦夢言說起了自己,那位哥哥纔有了話茬兒接過。
“也是倒黴,不過鄉下就是這個樣子,我以前來過幾次,都是這樣,小縣城就是小縣城啊。路都修不好,這當官的也不知道幹嘛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