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嵐在教室裡依舊發泄般地哭喊着,而盧勝遠的心卻似在滴血。
桑嵐喜歡了賀悅銘三年沒錯,然而,他難道不是也喜歡了她三年!
一次無意間偶遇,他和賀悅銘同時遇見了她,那時候的桑嵐還留着長髮,扎着兩個馬尾,看起來俏皮可(愛ài)。她轉學過來,雖然不在一個初中,但幾個人的家卻挨着非常近,有事兒沒事兒就會碰到,漸漸地,盧勝遠在一次次接觸中慢慢地喜歡上了桑嵐,然而,等他興奮地想要去跟對方表白時,卻發現桑嵐卻早自己一步喜歡上了賀悅銘!
而她將自己這番(情qíng)懷第一個傾訴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盧勝遠自己!
桑嵐只是盡(情qíng)地傾吐心聲,卻不知她的每句話聽在盧勝遠心裡都如刀扎。
青(春春)期的孩子(情qíng)感懵懂無知,盧勝遠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種狀況,有好長一段時間,因爲桑嵐而疏遠了賀悅銘,只因在他眼裡桑嵐和賀悅銘真的很配。
收起回憶,看着趴在課桌上嚶嚶哭泣的桑嵐,盧勝遠重重地嘆了口氣。
桑嵐的哭泣直到文化館的負責人過來檢查教室都未曾停下,盧勝遠無奈,最後假借再不走就沒有回去車的理由將桑嵐勸離。
而等他們和方誌忠匯合後,賀悅銘早已經一個人先行離開了。
得知消息的桑嵐木木地站在原地,上車時,幾乎是被盧勝遠扯進去的。
……
包小柒在出了文化館的門之後便同王彥軍三人分開了。今天剛好來S市,反正再回去肯定是沒被辦法上課,包小柒索(性性)趁來此的機會將下一期的畫報先送過來,省得來回再跑一趟。
從文化館到鳳凰雜誌社路途不算太遠,但包小柒怕耽誤回去的公交車,便直接倒了兩次車。
從第一個公交車上下來,包小柒站在公交站站牌處等了大約兩分鐘,前往鳳凰雜誌社的公交車便過來了。
上車的人不多,而包小柒也就坐兩站地便到,於是跟在衆人(身呻)後一步步向門口走去。
眼看着包小柒一隻腳已經上了車,另一隻腳馬上也要跟着站在車上,忽然,車尾處猛地竄出一個人來。來人跑得飛快,包小柒只以爲是急着趕公交車的人便沒有在意,卻不想,那人在包小柒車門口站穩後不但沒停下,反而在經過其(身呻)旁時以更加快的速度朝一旁狂奔過去,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包小柒一陣愕然,卻沒當回事兒,本想向車廂再進一步,結果只聽“嘩啦”一聲,包小柒挎在(身呻)後的揹包竟是瞬間裂成了兩半。
考試用的鉛筆等文具像蹦豆子般,一個不落地從揹包裡全部掉了出來,而原本裝在揹包裡的畫稿則因爲對方那一刀被攔腰斬斷。
聽到動靜的衆人紛紛看過來,待看清發生什麼事兒時,均忍不住紛紛譴責那歹徒的可惡,還好人沒事兒,若是那一刀再重點,說不定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就遭了殃。
包小柒同樣沒想到竟會發生這等事(情qíng),當場呆愣了片刻,之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趕緊將那斷裂的書包好一陣翻騰。
呼,還好,沒壞掉!
包小柒手裡握着先前繡的格桑花香包長長地出了口氣。
“姑娘,你沒事兒吧?”公交車司機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qíng),擔心包小柒出事兒將車熄了火上前問道。
“沒事兒,沒事兒!”包小柒擺手,轉(身呻)將掉落在地上的東西一一撿了起來。
“真的沒事兒?”司機師傅擔心地問道。
“嗯,沒事兒,謝謝師傅!”包小柒真誠感謝道。
“哎,沒事兒就好!真是,現在這些年輕人……哎!“司機師傅見包小柒沒事兒亦是鬆了口氣,再想到剛纔(情qíng)景,只是發出一道沉重嘆息。
包小柒亦是生氣,但卻架不住這社會有那麼多人喜歡如此惡作劇。畫稿被劃的有些地方已經拼接不起來,她不可能這樣交稿,於是,包小柒將東西全部撿完後再次向師傅道謝便下了車。
回去的車在馬路對面,包小柒抱着被分屍的書包慢慢走了過去,剛一站定便看到一輛公交車從路口拐了過來。
因爲有了前車之鑑,包小柒下意識地向(身呻)後看去,結果卻空無一人。
“哎,想什麼呢?哪兒有那麼多變態!”包小柒爲自己這番警覺好笑,隨即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
回到林溪鎮剛好趕上郝敬楠關門,包小柒一喜,隔着老遠便喊了一聲。自從開店郝敬楠便買了一輛自行車,就是爲了方便來回照顧跳跳和丫丫,而此時,自行車沒有被李立國推走,竟是還在原地放着。
聽到叫自己名字,郝敬楠扭頭看去,卻見包小柒正抱着一團東西往自己這邊匆忙跑來。
“你慢點!”郝敬楠輕笑道。這都多大了,這小七咋還是這麼……額,郝敬楠竟是想不出一個詞來形容包小柒。
待包小柒走近,郝敬楠剛想調侃其兩句,卻見其懷裡的東西,當即驚訝道:“小七,你這是咋地了?怎麼書包成這副模樣了?”
“哎,說來話長,還是不說了吧!”包小柒話一頓,之後又加了一句話道:“總之就是遇到了一個變態!”
“什麼變態?那你沒事兒吧?”郝敬楠說着便想要撐開包小柒肩膀,查看其有沒有受傷。
“沒事兒,沒事兒,我沒事兒,就是書包爛了。嗚嗚,楠楠,我的書包被人弄壞了,腫麼辦?腫麼辦?”
郝敬楠看包小柒竟然還有心(情qíng)開玩笑,知道她應該沒事兒,心中一鬆,再瞅其那副(嬌交)俏的小模樣登時沒忍住笑了出來,“怎麼辦?你想怎麼辦?要不我今晚回家給你做一個?”
“嗯嗯,好好!還是楠楠對我最好!嗚嗚,好感動,不行,先讓我哭一會兒!”包小柒佯裝哭泣,抱着郝敬楠在其(身呻)上來回蹭了幾下。
“行啦,行啦!趕緊回家,趁天還亮,說不定能趕出來。”郝敬楠大姐大似的點了點包小柒拱在自己(身呻)前的額頭。
“怕什麼,咱村不是通電了嗎?”
“呵,你還指望用電啊?萬一今晚上沒電咋整?”郝敬楠說道。
“……”好吧,郝敬楠的理由包小柒竟是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