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怎麼還說調頭,我跟你說小柒,若是調頭你就回不了家……”
“去H省軍區醫院,你不是要幫我醒醒酒嗎?”真是,若不是知道這邵會領好心,她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一巴掌將這個囉嗦的邵唐僧給拍暈當場?
“軍區醫院?哦,這確實需要調頭……行,走吧,上車,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醒酒!”邵會領估摸了下時間,醒酒完之後再送包小柒回去也不會太晚,於是便攙着包小柒將其送進了車裡。
上了車,包小柒直接將腦袋趴在了窗戶上,也幸好現在汽車還沒有那麼多,要不然包小柒這番作爲保不準下一秒腦袋瓜子便被擠成了瓜子。
喝時只覺痛快了,等這酒勁兒真的上來,包小柒這才知道難受,一路捂着嘴巴直到軍區醫院門口。
下了車,沒有了路上顛簸,包小柒頓時感覺輕鬆許多。
邵會領緊跟着從車上下來,剛想說要帶包小柒去醒酒,結果只聽包小柒道:“小邵,你回去吧,我到了!”
“嗯,我知道你到了,我現在就扶你進去!”邵會領說着便想要去攙扶包小柒。
包小柒胳膊一伸,因爲腦袋昏沉沒有掌握好力度,邵會領被其猛地推了一個趔趄,差點蹲坐在地上!
“……”邵會領。
“額,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說我到了是因爲郝敬……郝敬宇在裡面,他做了手術,我是陪(牀牀)。”包小柒略顯尷尬地解釋道。
“啊,敬宇做手術了啊,什麼時候的事兒?你咋不說呢?我跟社長也好過來看看啊!”邵會領略帶埋怨道。
“其實沒事兒的,就是個小手術,沒多大礙。”包小柒說道,頭重腳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包小柒不想再同邵會領囉嗦,於是道:“小邵,你趕緊回去吧,我就是有些頭昏想趕緊回去睡覺,你不用擔心我!真的,我就先進去了,不送你了!”
包小柒說完也不等邵會領再說話,轉(身呻)就直奔醫院大樓了。
“哎,小七……”邵會領有心想要上前幫忙,結果見包小柒走得堅決,而且其思維還算清醒,想了想,最終將邁出去的腿收了回來。
不過,邵會領並沒有立刻走,而是在包小柒進入醫院之後方纔離開。
包小柒此時只覺腦袋越來越重,看着眼前景物逐漸由雙影變成了多影,而(身呻)子也覺得越來越輕,竟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扶着樓梯護欄,包小柒站在原地用力甩了甩腦袋,本想讓自己更清醒一些,結果卻越甩越糊塗,沒辦法,她只好循着記憶,一階一階向上爬去,心中默默數着樓梯數,結果半路磕絆了一下,之前數到了哪裡給忘了。
無奈之下,包小柒只得努力睜大眼睛讓自己儘可能去辨認牆上寫着的樓層。
只不過……
“這特麼到底是幾啊?這誰寫的?連個數字都寫不好,還,還敢往牆上畫?!”包小柒憤怒地盯着牆上那個此刻在其眼中歪歪扭扭,像是狗熊爬般的數字,怎麼看怎麼是四不像。
“算了,待會上去問問就知道了!這應該是三,三樓,嗯,再往上爬一層!”包小柒自然自語兀自往上爬着,也幸好此刻醫院裡人不多,且是住院部,要不然,包小柒這幅糗樣還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去呢!
終於來到郝敬宇病房,包小柒門都沒敲便徑直推門而入。而屋子裡,原本還算安靜的兩人,在看到她之後變得更加安靜了。
包小柒沒有聽到聲響,以爲自己走錯了門,剛想轉(身呻)出去,結果卻聽一道冷似冰渣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包——小——七!”
“哎!”包小柒響亮地迴應了一聲,之後自言自語道:“看來沒走錯!呵呵,我,我這腦子還算好使,嗝!“
一道酒嗝打出,濃烈的酒氣隨着包小柒搖搖晃晃的前進快速蔓延了整個病房。
包小柒此時整個人已經徹底懵掉,前後不分,左右不辨,二鍋頭強大的後勁兒促使她只想找個(牀牀)睡覺,哪怕就地板也好。
不過好在,(牀牀)近在眼前,包小柒沒有淪落到睡地板的地步。
“啊,二哥,你去那張(牀牀)上睡去!我,我走不動了,不,不行了,我先睡會兒,睡會兒啊!”包小柒在觸碰到(牀牀)沿的剎那,便不管不顧地爬了上去,同時還不忘推了推(身呻)邊的“二哥”。
包小柒酒品算是好的,既沒有哭也沒有鬧,也沒有不停說話,只是倒頭睡覺。不消片刻,那張單人病(牀牀)上便傳來了包小柒酒後輕鼾聲,以及偶爾一兩句的囈語。
“媽……小柒好想你……”
病(牀牀)另一側,被混沌中的包小柒當做二哥的郝敬雲此刻臉黑的嚇人,一旁,本想說些什麼調節一下氣氛的巴果,到嗓子眼的話硬是被郝敬雲這嚇人氣場給震得憋了回去。
郝敬雲靠在(牀牀)頭,看着(身呻)旁睡得酣香卻滿(身呻)酒氣的包小柒薄脣用力抿着,盯着那張酡紅小臉,他竟不知,這包小柒什麼時候竟然能喝酒了!?
“營,營長,這,這……”巴果囁喏着,小心翼翼看着郝敬雲臉色,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也只有經常跟郝敬雲混在一起的士兵知道,郝敬雲此刻是生氣了,很生氣,非常生氣!
巴果在心中默默爲包小柒點了根蠟,只希望她醒來後下場不會太慘。郝敬雲對犯了錯的手下懲罰之嚴酷他巴果可是親(身呻)經歷過的,雖然包小柒不是郝敬雲手下的兵,但是,能將他們營長惹得出現這種神(情qíng)的當兵之外的人,她包小柒還是頭一個!
郝敬雲臉色黢黑,擡眸看了眼巴果,雖然此刻郝敬雲不能下(牀牀),但是其長久一起積攢起來的氣勢,只是那一眼還是令巴果下意識繃直了(身呻)子。
“營,營長!”巴果道。
“嗯,去,把那張(牀牀)還是之前那般挪過來!”強忍着心中怒氣,郝敬雲儘可能讓自己不去發火,垂眸看了眼抱着自己左臂睡得酣香的包小柒,再擡頭時對巴果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