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娓的家裡出來,羅開開着車對秦歡說道:“五爺,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他不像一個男人,倒是有點那個的感覺,哪有男兒不喜歡槍的。 ,家裡竟然還有錯別字,還顯赫赫的掛在客廳。何況還是這樣的字句。”
“我現在想來倒是覺得有些蹊蹺,不過那是人家的事,我們犯不着去管,把藥給大強送一瓶過去。”
“五爺,我能問一句嗎?”
秦歡看了一下前面開車的羅開,淡淡的說道:“你是想問我爲什麼選這個做爲禮物,而且親自登門,是嗎?”點了一根菸,“我不能告訴你,這個需要你自己去琢磨,等你明白的時候也就是功成名就的時候,好好學吧。”
“那五爺,我們今天算是跟他交上朋友了嗎?”
“沒有,頂多算是混個臉熟,不過這也是意料中事,他這種人實在很難交,和他做朋友需要的是交心,但是我們這種人最忌諱的就是跟別人交心。”
待秦歡和羅開兩人走了,葉娓把楊陽喊了出來,兩人繼續回到廚房做晚飯,“葉娓,他們都是什麼人,怎麼好像很怕你似的,我看他們坐在沙發上,就跟坐在針氈上似的。”
葉娓用手輕輕的點了一下楊陽的小鼻尖,“那不是怕,你理解錯了。他們是什麼人,這個問題還真不太好回答,只能說他們是很可憐的人,因爲他們是拿生命和青春去換取生活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家無所靠,老無所依。”
楊陽看着葉娓,很驚奇的聽到葉娓這樣的回答,“頭一遭聽到這樣的回答,爲什麼這麼解釋黑社會的人呢?”
“黑社會?”葉娓搖搖頭,“你的電影看的太多了,已經把你毒害了,你的理解太貶義也太狹義了,其實他們不是我們電影裡看到的那樣就喜歡暴力,那只是極其個別的情況。他們大部分沒有什麼生活技能,受身邊的人漠視和冷淡,這幫人團聚在一起,努力的使別人不欺負他們,就像刺蝟一樣。但是刺蝟在整個生物鏈中,並不是最高級的。”
“可是我總聽人說他們這樣,那樣的,販毒、倒賣槍支彈藥,打架砍人,放高利貸等等,這些也是他們做的”
葉娓搖搖頭,“一個好的企業如果想發展下去,那麼他最好不要偷稅漏稅,這個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網\s*網友上傳同一個道理,一個小的團體,如果想繼續生存下去,那麼他們就必須遠離販毒、倒賣槍支。這個社會的笨蛋不是那麼多的。”
“我發現你好像有所指呀,是不是我啊?”
“不說他們了,晚上回去呢,還是在這兒。”
“我想回去,今天已經耽擱一天了,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複習,下個星期的課程我也沒有預習,我不想念過大學之後,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學到,你也一樣。”
看着楊陽的樣子,葉娓忍不住在她的臉蛋上咬了一口,吃過晚飯,休息了一會,葉娓開着車和楊陽一起回到了學校,把楊陽送回她的寢室樓下,葉娓也準備回自己的寢室,突然兜裡的電話想了,“喂,你好。”
“葉娓嗎?我是孫成功,你在那兒,現在方便嗎?”
葉娓愣了一下,停住腳步。“嗯,你好,好久不見了,你說吧,我現在正準備回寢室,一個人。”
“能不能出來一下,有重要的事情,我們的人馬上就到學校門口接你。”
“把事情說清楚,我才能考慮。”
“是這樣的,我的一名同事出勤的時候受了重傷,一直昏迷不醒,現在看來醫療效果已經不起作用了,這裡的人說他受了內家的重手法攻擊,但是瞧不出具體是什麼手段,我想你應該會了解一些。”
“哦,我知道了,我穿一套黑色的休閒服,黑色的鞋,手裡拿着手機,我馬上到門口,你們在那兒等我就可以了。”
收了電話,葉娓快步的走向學校門口,沒多一會,一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中年人走到了葉娓的身邊,低聲的說道:“葉娓?”看見葉娓點頭,領着葉娓上了一輛黑色的奧迪。然後拿了一塊黑布遞給了葉娓,“不好意思,這是規矩,還請你多原諒多包涵。汽車行駛了好一陣,葉娓被扶下車,又上了電梯,才被告知能把臉上的黑布取下來。
電梯門打開,過了轉角,前面是走廊,有不少人圍在一間靜室的前邊,看見葉娓來了,孫國防迎了上來,“來了。”葉娓點點,在其他人的目送中,跟着孫國防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葉娓才發現,裡面還有兩個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坐在犄角處,還有一箇中年人站在老者的左邊,看見穿上的躺着的人,鼻孔和嘴裡都插着管子,葉娓走進一看,
躺着的人的面目,低聲的叫了一句,“譚風。”
然後轉過頭,望向孫成功,“通知他家裡了嗎?”
沒等孫成功回答,犄角里的老者突然說道:“你認識譚家的人嗎?沒有聽譚徵說起過你,也沒聽我孫外甥提起過你,你是那家的孩子?”
“你是?”
“我姓楊”
“哦,知道,聽說過,楊風是你的?”
這下子不僅老者和孫成功震驚了,連老者身後的中年人也嗯了一聲,這些東西除了內行人,知道的還真不多,看面前這個孩子的樣子,倒是像那個大家的孩子,可是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楊風是我的孫子,你們是朋友”
“算是吧,好久沒見了。”葉娓笑笑,然後轉過來,看着譚風,“你們看過,有什麼症狀嗎?或者是特別的反映沒有?傷在什麼地方?”
“傷在靠後心左上方的地方,沒有打正,否則到現在可能已經沒救了,被救回來後就一直昏迷不醒,症狀嗎?沒有什麼特別的症狀,就是臉有些犯黃。”
“能讓我看看傷處嗎?”
幾個人把譚風架了起來,葉娓讓人把燈全部打開,看着傷處,一個白色的掌印,葉娓深吸了一口氣,葉娓眯着眼睛,突然發現掌印中心處好像有點特別的凹凸,不過不明顯,“給我那一個放大鏡過來,快點。”孫成功衝外邊喊了一句,有人急忙的跑了去拿。
看着葉娓的表情,好像看出了什麼,不過大家按下焦急的心情,等放大鏡拿來,葉娓放到傷處的上方,眯着眼睛看了一會,然後站起身來,讓他們把譚風放躺。“你們有誰聽過金絲柳綿掌這門功夫?”
中年人沉思了一會,“我好像有點印象,忘記什麼時候聽說過了,怎麼,傷譚風的是這門功夫嗎?這是誰家的功夫呀?”
“那你知道梅花五印嗎?”
中年人的眼睛一眯,“我想起來了,金絲柳綿掌和梅花五印都是柳家的東西。梅花五印是傳嫡系內傳弟子的,而金絲柳綿掌是傳當家人的,我小的時候家裡曾經說起過,我說怎麼會這麼熟悉。”
楊老者疑惑的問了一句,“天華,雖然我跟柳家沒有什麼特別深的交情,但也常往來,多少知道一些,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金絲柳綿掌呀,他們家比較出名的就是藥和梅花印。”
中年人笑了一下,“那是我小的時候,柳伯在我們山莊和我父親比試了一下,當時我也在身邊看過,柳伯要了一塊棉花,我還記得當時拍下去的時候,棉花大部分已經碎了,後來我爸問起,柳伯說這是他們柳家當家人的功夫,叫金絲綿掌,因爲是柳家的獨門絕技,所以又叫金絲柳綿掌,當世知道的人不多,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說完,故意看向葉娓,楊老者的目光也隨着看向過來。
中年人看着楊老者,“應該是他乾的?我聽說因爲不忿家裡沒有把當家人的位置傳給他,所以給柳老爺子下毒,還搶走了一些東西,大概就是這個吧。不過他怎麼能和外人勾結起來,害自己的同胞呢?”
“唉,柳家的家門不幸呀,也是,他小的時候就心高氣傲的,沒受過一點委屈,加上各種外在的條件所至,沒當上當家人難免心裡會有些計較,不過他做的也太過分了,天理不容呀,就算將來知錯了,恐怕也回不了頭了。”
“小兄弟”
“叫我葉娓就行了,葉子的葉,娓娓動聽的娓。”
兩人對望了一眼,這個孩子的名字怎麼這麼奇怪和秀氣呀,完全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中年人閉上眼睛想了一會,然後嘴角一笑,好像知道了這個名字的含意。“小娓,這個傷既然你能看出來,那麼”
“有一些困難,如果單單是其中的某一樣,都好治,可是這兩個加在一起,就難治了一些,這想當於毒上加毒,我儘量,你們幫我準備一些東西,玉刀或墨玉竹筒,金針,去柳家要藥,告訴他們我們要六種,還有一名外科醫生和你們其中的一位。”
說完,葉娓轉過頭對孫成功說道:“我要打個電話,我的手機被你們給繳了。”葉娓剛一出門口,中年人就對孫成功問道:“誰家的孩子,什麼來歷。”
“一個非常普通的家庭,我們差過底細,非常清白和乾淨,不過他少年的時候好像跟他的舅姥爺學過藝,一位老道,好像姓於吧。”
楊老者猛的一回頭,看着有些激動的中年人,有對孫成功問了一句,“你確定是一名道士,還姓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