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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斯遠怎麼會找自己?
不管怎樣,夏桐對慕斯遠是充滿感激的,所以忙笑着問:“大哥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
“恭喜你,你是越來越耀眼了,也離我們越來越遠了,要不是程毓,我都不知道你馬上就該走了,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慕斯遠說完把花遞了過來。
夏桐確實是定了明天的機票,因爲她實在擔心夏寧遠,老人家現在仍是開不了口,那半邊身子也還是動不了,老人家的眼睛常往外看,像是在找人,茱莉說,老人家是想夏桐了。
“夏桐,我們找一個地方坐坐,我有些話想對你說,我已經跟斯年說好了借你半個小時。”
“好。”
雖然猜到他要說的是什麼,但這個面子夏桐必須給。
慕斯遠把夏桐帶到棋院附近的一家茶館,是蘭馨的分店,慕斯遠推開了一間包廂的門,常若善正坐着。
夏桐看看慕斯遠,慕斯遠說:“對不起,其實是我媽有幾句話跟你說。”
既然來了,夏桐也只得走過去,欠了欠身,“慕太太好。”
那一瞬間,夏桐不是沒考慮過拂袖而去,可是,一則夏桐的本性良善;二則常若善是一個長輩,三則,夏桐肚子裡還有兩個小寶寶,怎麼說,常若善也是寶寶們的親奶奶,夏桐要爲孩子們積點福德。
其實,說起來,慕斯年對夏桐的家人付出的要遠遠多過夏桐對慕家人付出的。可能是上輩子慕容鳳的母親留給夏桐的記憶太慘烈,所以這一世,夏桐儘可能地避開常若善,從沒有主動靠前過。更別提討好親近了。
當然,如今比起常若善對夏家人的傷害,慕斯年對夏家人的付出似乎就不值一提了。
“坐吧。”常若善吐出了兩個字,上下打量夏桐。一件白色的寬鬆dior連衣裙,配一個白色的dior手袋,腳下的平底涼鞋也是白色的,手上戴着一對玉鐲。胸前隱隱的也好像是一個翡翠掛件,看起來清麗脫俗。
此外,常若善還注意到,眼前的夏桐跟在醫院時大不一樣了。才二十多天不見,夏桐的臉圓潤了一些,皮膚白白嫩嫩的。很有光澤。眼睛也明亮,不知道是不是剛贏了棋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很有神采,憑心而論,一點也不比黎如珍遜色。
昔日的山雞如今真成了鳳凰,常若善心裡頗不是滋味。
慕斯遠喚服務員重新換了一壺熱茶,親自給夏桐倒了一杯。然後坐在了常若善的身邊。
見常若善沒有開口,慕斯遠先開口了。
“夏桐,你真是個圍棋界的天才,這麼年輕居然能有這個成就,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今天這一仗,你又成了新聞人物了,難怪人們常說,長江前浪推後浪,江山代有才人出,這圍棋界是越年輕越吃香了。”
這次參加決賽的八強除了夏桐還有三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所以慕斯遠纔會這麼說。
“哪裡有你說的這麼玄,不過是運氣比別人好一點。”夏桐端起茶杯,聞了一下,是上好的龍井,便抿了一口。
因爲懷孕,夏桐特地從網上查了一些相關知識,咖啡不能喝,茶葉也只能喝綠茶,還不能喝濃茶。
“這可不是一句簡單的運氣好就行了,你拿了多少個冠軍了?你的銀行卡里美元、日元、韓元恐怕比人民幣要多得多吧?今年還有兩大賽事,你要把這兩個冠軍拿到手,那可真了不得,一個女孩子,能把圍棋下到這種程度,名利雙收,令多少男棋手汗顏。”
慕斯遠想緩和下氣氛,也想讓常若善了解夏桐有多優秀,故而特地多說了幾句。
夏桐也明白慕斯遠的意思,只是,她沒有心情在這討好常若善了,老爺爺這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開口說話,有機會自己站起來。
“大哥找我來不是光想誇我幾句吧?”
“夏桐,我能不能問一句,你和斯年,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聽說你這一走,至少要三年,是不是真的?”慕斯遠也不打太極了。
“我真的不知道,有很多的事情,是人算不如天算,因爲生活中,總是會有很多的意外發生,而且,很多的事情,不是我想怎麼樣就可以的。”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夏桐的心境有些老了。
“這話聽着不像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說的。”慕斯遠尷尬地笑了笑,他當然明白夏桐所指。
“慕太太找我有事嗎?”夏桐不想跟他們兜圈子了。
夏桐的肚子有些餓了,下了足足三個小時的圍棋,加上領獎和答記者問等,夏桐足有四個小時沒有進食了,再磨蹭下去,她就該心慌暈倒了。再說,她也沒有心情總對着常若善。
以前,常若善聽到夏桐稱呼她“慕太太”覺得很順耳,這個孩子並沒有像別的女孩子一樣見了她就貼上來,只是,今時今日,她聽着這聲稱呼,覺得特別礙耳,好像是兩人第一次見面後,夏桐就一直稱呼她爲“慕太太”吧,這個孩子似乎一開始對她就有很深的成見。
“你一開始似乎就沒有打算與我好好相處,試問,哪個女孩子第一次見了男朋友的父母會叫先生太太的?而且,三年來,你從沒有改過口。”
這樣的女孩子叫常若善如何能主動喜歡?
“呃?這?”夏桐想起來了,那時金雛鳳還沒有接受自己,讓自己叫她金奶奶,所以她才連慕建國和常若善都叫先生太太。
“這個是我不對,當時膽小又有點自卑,所以對你們的態度很敏感,看到你們明顯厭惡我,我實在沒法說服自己去討好你們。”
這個夏桐已經覺察到了自己的不足,所以很痛快地承認了自己的錯。
“我們做父母的有這樣的反應是正常的,但是你的反應就不應該了。一開始就劃清了和我們之間的界限,是不是那時就想好了,要攛掇斯年離開我們?要不斯年怎麼會口口聲聲地說要自己開創一個豪門?”
“好像據我所知,斯年第一次離開你們的時候才十六歲。那時我還在遙遠的山溝裡,不知道那時是誰攛掇的?”
“以前的事不說,我說的是現在,但凡你要賢惠些在後面多勸勸斯年。我們母子之間也不會到今天這地步,坦白說,這也是我雖然欣賞你,但是卻對你喜歡不上來的主要原因。是,你有骨氣,有性格。也要強。但是,你要知道,你是個晚輩,你不來主動交好我們,難道還要我們做長輩的先去主動交好你?”
常若善在家裡想了一個月,她和斯年之間以及她和夏桐之間,究竟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不可否認,她有自己的錯,但是她覺得,夏桐的錯似乎最大,因爲夏桐沒有在中間起到一個很好的調節潤滑作用,反而加劇了各方的矛盾。
“這個我承認是我做得不夠好,但是我認爲,您一開始就把我徹底否決了,也根本沒有給我機會,對我從來是不假辭色的。說實在的,那時的我都不知道會跟斯年走到哪一步,我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去自找不痛快與不自在,因爲我已經碰了幾次壁了。”
夏桐是做的不夠好,關鍵還是常若善,沒有一點與人爲善的姿態,讓夏桐怎麼繼續下去?
常若善見夏桐表面認錯了,但是又把球踢了回頭,說來說去不還是怪她常若善嗎?不禁有些惱火。
“媽,說正事吧。”慕斯遠趕緊打斷了兩人,說實在的,就常若善的態度,連慕斯年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夏桐?
“對了,吳家開口跟我們要了五百萬的賠償費用,?他們走之前,我送到醫院去,吳夫人說讓我把支票親自交給你,這件事情你知道嗎?”常若善的語氣有些衝。
這吳家不是擺明了要爲難她嗎?她親自送支票去了不接,非要讓她送夏桐這來?不就是讓她向夏桐低頭認錯嗎?
常若善是一百個不願意來,本來上次夏桐從日本回來,她就該來找她,可是她不願意,一直拖着,直拖到今天拖不過去了,因爲夏桐明天走了,這錢,還就交不出去了。
常若善一開始讓慕斯遠自己來找夏桐,可是臨出門時,她又改了主意,她想來見見夏桐,在家裡想了二十多天,有些話,她必須跟夏桐說清楚,別什麼過錯都推到她一個人承擔!
可是沒想到開口說幾句話,這丫頭居然伶牙俐齒的,不鹹不淡地認了個小錯,大錯仍是她的,真是氣死她了。
“慕太太誤會了,這五百萬不是賠償費用,是治療費用。”夏桐又淡淡地回了一句。
這兩者可是有本質的區別,夏寧遠被氣到癱倒在病牀上,夏家人厚道,只跟慕家要了點治療費用,這點錢談不上賠償,光家裡請的這些醫護人員的工資都不是一筆小的開銷。
“小丫頭太伶牙俐齒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常若善真不爽了。
一個溫萱就讓她好幾天心裡都不順暢,沒想到今天從夏桐這也沒討到便宜,也學會了抓着她的語病不放。
PS:這個月的粉紅票排名最前,這幾天給大家添堵了,一桐也很慚愧。可是一個完整的故事,我以爲總該有點低潮的時候。
加一更答謝大家。
昨天原本就想加更的,但是我擔心上一章的內容有人看了還是心窄,就拖到了今天,不好意思。
再次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