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童雙手環着元熙的脖子,眼睛無奈又深情的看着他:“不能忘記嗎?”
元熙未出聲。
丁童輕輕去親吻他的臉頰脣角,柔情道:“你碰過的那些女人裡,有那個是從未被人動過的,我只不過迫於無奈沒有將第一次交給你,你就對我這麼嫌棄嗎?”
“不一樣的,童童……”元熙伸手將丁童環着自己脖子的手往下拿。
丁童的雙手被拉下來,眉毛一皺,脣瓣抿直,有些恨:“讓我去勾引你大哥的是你,說事成之後會對我好的也是你,我什麼都是爲了你,爲什麼到頭來你卻還是嫌棄我呢?我哪裡做的不好?”
丁童有些憤怒的一把抓住元熙的衣領,迫使他看着自己:“我從小到大,都是追着你的,我心裡面只有你,難道你連這個也不清楚?”
元熙看着丁童,心裡面情緒複雜交錯。
他跟丁童的確是一起長大,他六歲,丁童七歲。
被從孤兒院裡面收養回來。
從小就被教導用來保護他,父母將她培養成一個合格的保護者。
丁童也被從小灌輸了這種深刻難改的思想,一直都在拿他的命令當做前進的方向。
他習慣了去拿丁童當一把殺人的刀用。
鋒利而且合適,絕對不會割傷自己。
可是,就算是習慣了她的存在,也只是習慣了去操控利用。
他從未想過跟丁童去發展主僕之外的感情。
更不喜歡丁童在跟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哥哥有了關係之後在來纏着自己。
她對他來說,只是一把刀。
一件工具而已。
他垂下眼睛,壓着身體洶涌澎湃的yu火,將丁童推開,然後皺眉去拿書桌上的手機。
丁童被推開,看見元熙去拿手機,馬上就衝過去,一把躲過他手裡面的手機:“我給你下了藥,我也吃了藥,這樣你還要找別的女人泄火?你眼前不就有一個現成的我嗎?”
“不一樣的,我不想碰你。”
“可我也不讓你找別的女人!”
丁童任性的將手機往地上一摔。
手機屏幕瞬間因爲劇烈的衝撞而屏幕破碎。
元熙皺眉,有些生氣的開口斥責她:“你真是越來越任性了!”
“我一直都是這麼任性的,十幾年了,你不是都很清楚嗎?”
“不可理喻。”
元熙懶得理會她,手指攥成拳頭,刷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丁童盯着他的褲子,在看見那支起的小帳篷之後,有些快意的眯了眯眼睛:“你真的要忍嗎?”
“當然不。”
元熙起身往外走。
剛到了門口,就聽見房門外有管家的聲音:“少爺……”
“幫我叫女人!”
“不許叫!”
丁童猛地開口打斷元熙的話,並且威脅門外的管家:“你敢叫我明天就打爆你的頭。”
門外管家輕輕嘆了口氣,無奈的站在原地。
旁邊的跟着管家的女傭開口問管家:“福伯,要不要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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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喊瑞拉小姐過來。”
“可是,丁童她……”
“不用管,少爺會處理的。”
管家這樣吩咐,女傭才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去打電話喊人。
元熙也不是第一次到泰國來,在這邊有幾個交好的女人,各取所需,也一直沒出什麼事情。
福伯讓女傭去喊人,女傭就把電話打了過去。
對面的瑞拉聽見是元熙有需要,馬上就笑盈盈的應下,然後說很快會過來。
而丁童卻仍舊堵着書房的房門不讓元熙離開。
元熙皺着眉毛看她:“就算你堵着這扇門,不可能的事情也仍舊是不可能。”
“那要怎麼樣?”
丁童瞪着元熙:“到底要怎麼樣你才願意接受我?”
她已經跟元熙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想着以後也要跟元熙一直一直都生活在一起。
她不想要離開。
也不想要看着元熙去娶別的女人。
明明是青梅竹馬,明明她給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爲什麼元熙就一點都不動心呢?
“等我完成心裡面想要做的事情。”
“你想要做什麼?”丁童看着他,“你想要做什麼我都是可以幫你的。”
“我想要邵家,想要宋家,想要雲城的半壁江山。”
元熙微笑着開口。
丁童聽見元熙這句話,思索了一下,神色變換:“只要得到了邵家跟宋家,除掉了邵天澤跟宋雲萱,你就會跟我在一起?”
“也許那個時候,我就不會在意你以前的事情了。”
“邵天澤……宋雲萱……”
丁童默唸了這兩個名字一邊。
然後才轉身拉開房門出去。
福伯一直在門口守着,本以爲元熙還要跟丁童再糾纏一陣的,卻沒有想到,丁童提前拉開房門走了出來。
福伯有些意外,匆忙喊了一聲:“丁小姐。”
“滾開,不要擋路。”
丁童很是厭煩福伯。
因爲這麼多年來,元熙每次找女人,福伯都會很狗腿的去幫元熙找。
今天應該也不會例外。
所以她看見這個老傢伙就覺得反胃的要命。
而福伯也已經在這近幾年裡面被丁童給罵的習慣了。
看丁童發脾氣離開之後,便走進書房跟元熙恭恭敬敬的說話:“少爺。”
“這次叫了誰?”
“是瑞拉。”
福伯說出這個名字。
元熙就點了點頭:“瑞拉的嘴巴比較嚴實,這次結束之後你給她多加一倍的價格。”
“是,少爺。”
“我去客房等瑞拉,帶回你帶她過來就可以了。”
“是,少爺。”
福伯盡職盡責。
但是,元熙要出門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少爺,丁小姐那邊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
“丁小姐的脾氣您也知道,一向是誰礙着您的眼,她就去幫您除掉誰,您應該明白她的心意的。”
“我不喜歡她。”
“但是,丁小姐這次碰上的邵家跟宋家,都不是短時間之內能夠拔出的障礙啊。”
“她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腦子要好用許多,不用的擔心。”
跟福伯說完這句話,元熙便擡腳往外走。
福伯看着元熙離開,又想了想丁童,心裡面覺得有些同情。
但是,在同情的時候,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少爺一直都把丁童當做是一件殺人的工具,而丁童,卻盲目的去追隨少爺,對少爺所有的命令都毫無疑問的遵從。
她的愛情,也總是被輕視。
這樣下去,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少爺是不可能會跟她交往,娶她進門的。
福伯想到以後的事情,就忍不住搖了搖頭。
元熙在回到房間之後,沒過半個小時,瑞拉就身姿搖曳的敲響了他臥室的房門。
元熙開門讓她進去。
瑞拉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元先生,好久不見呢。”
“快點進來吧,如果不想要背丁童見到的話。”
一說丁童,瑞拉果然臉色一變,然後進了客房裡,並且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丁小姐又回來了啊?”
“嗯。”
元熙一邊動手解領帶,一邊開口回答她。
瑞拉有些心有餘悸,也有幾分不安:“丁小姐不會記恨我吧?”
丁童可是一個有了名的醋罐子。
元熙身邊的額女人凡是瞭解丁童的,各個都不會低看丁童,也不敢太囂張造次。
不然指不定哪一天,就忽然出點什麼意外沒有了,或者是毀容了。
大家都知道事情是丁童做的,只不過是心照不宣,沒有亂說話罷了。
元熙聽見瑞拉這麼問,笑着解開衣服的扣子:“你是怕她,就趕緊做完了趕緊走。”
“要是元先生你保護我,我就不怕了。”瑞拉嬌笑着倚到元熙的懷裡面。
元熙的手指也從她的腰上慢慢往上游走:“放心好了,今晚她沒有功夫收拾你。”
丁童今天晚上當然沒有功夫收拾瑞拉。
她去了別墅的地下室見白水龍王。
地下室的房間有幾分簡陋,四面水泥牆,一張木牀上就是硬邦邦的牀墊。
因爲潮溼的緣故,牀墊的邊角甚至還生了小蟲子。
密集的堆積在一處,只要是稍微一碰,就會四處逃竄。
白水龍王倒是沒有被環境所桎梏。
依舊心平氣和的坐在椅子上閉眼假寐。
丁童將房門關上,水面拿着一條短短的鞭子,看着他,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宋雲萱到底是一個什麼來頭,你說清楚了,也就不用從我的手底下吃這麼多苦頭了。”
白水龍王聽着她說話,別說是回答,就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丁童看見白水龍王這幅不待見她的樣子,眉毛一擰,就將鞭子在空氣裡面猛地抽動了一下。
因爲鞭子破空的聲音,而讓人的神經都忍不住的緊繃起來。
守在門口的保鏢有些不安,悄悄從門縫裡面對着丁童道:“童姐,少爺那邊有吩咐,讓我們好好照顧這位大師的。”
“我這不是幫他好好照顧着嘛,用得着你多嘴?!”
丁童脾氣暴躁。
門外的保鏢聽見她這麼說,皺了皺眉毛,也不敢再多說別的什麼。
倒是白水龍王,眼皮微微跳了一下,睜開眼睛看向丁童。
丁童看見他終於睜開眼睛,有幾分得意的開口:“怎麼,願意跟我好好說話了嗎?”
白水龍王只是看她的面容,彷彿是在端詳什麼一樣。
在看見她手裡面的鞭子的時候,垂了垂眼睛,兀自嘆了口氣,然後搖搖頭,又把眼睛給閉上了。
丁童皺着眉毛看他重新將眼睛閉上,忍不住咒罵:“老東西,給你臉不要臉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