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子恆啊,他被陛下外調去了中州,中州水患,他本是治水能手,此番不在上京,自然是來不了。不過沈老你做人也不能如此不厚道,你也知曉阿衡和右相的關係,你此番提出來,到底意欲何爲?”
傅伯南和戴明澤最大的不同就是,他這個人十分的直接,戴明澤或多或少還會給沈鬆等人留一點面子,但是傅伯南不會,別人若是給他難堪,他自然也不會給讓別人好看,比如此時的沈鬆。方纔那番話,任誰都可以聽出來,是故意找茬的。傅伯南自然也就一番迴應了。
“左相你瞧瞧,你這人怎能如此小氣呢?我也只是開個玩笑,今日乃是你大喜之日,這玩笑自是開的吧。”沈鬆皮笑肉不笑的對着傅伯南露出了十分僵硬的笑容。這些年,他雖然一直都是高居內閣首輔的地位,可惜的是,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傅伯南和戴明澤這兩人都是生猛之人,尤其是這傅伯南,做起事情來,那可是毫不留情,一點兒面子都不顧忌。此外,傅伯南這個人還有做大事者之心。
當年南嶽叛亂,朝中無人敢去,唯有傅伯南一人主動請纓,去了南嶽,僅僅花了三日,就將叛亂給徹底的平伏,在當時那可是震驚了整個大夏的朝野,就連他都震驚了。後來沈鬆也去打聽了一下,想知曉傅伯南是如何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成功的平伏下來,後來打聽才知道,傅伯南當真手手辣,竟是下令屠城,將整個南嶽花家全族都給夷滅了。這般心狠手辣,就連他也未必做得出來。不過就因爲傅伯南如此,沈鬆倒是也十分的欣賞這人。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在這朝中擔任要職的,有誰的手是乾淨的。就連那高高在上的元豐帝,也是踩着自己兄長的屍骨纔有了今天的一番成就。
“那是自然,方纔我也是與沈老你開玩笑的,你也莫見怪,來了,來了,沈老你們這邊坐。”
傅伯南自是帶着他的標準笑容,招呼這些人。傅伯南也是一個極爲有心計的人,他竟是被沈鬆和沈柏兩人安排和御史臺的這幫人坐在一起。御史臺這些人素來與沈鬆等人不對付了,雙方都看不順眼了。可想而知,這一頓飯,沈鬆等人吃的並不順心。
“煦之,我……”
“此時辛辰已經不顧安樂公主的反對,還是來找傅伯南了。傅伯南見到辛辰,反應頗爲冷淡。在很多的時候,傅伯南對待女子都是十分的冷淡,除了姜如意。其他女子他一般都不會多看一眼。
“翁主,今日你也來了,你是與安樂公主一起來的吧,你們的座位在那邊。”
傅伯南說着就命身邊的小廝領着辛辰朝那邊走去,辛辰那裡肯去,她一下子就拉住了傅伯南的衣袖:”煦之哥哥,我有話要跟你說,你可不可以聽我說說話?“辛辰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傅伯南。
“煦之哥哥,我不會佔用你很長時間的,就一會兒,我說完話就走,好不好?”
辛辰見傅伯南還是沒有答覆她,就繼續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