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沒問題。”聽見蕭陽叫他,急忙回答。
蕭陽撫了撫頭,“我什麼都沒說呢。”
難得的窘迫了下。他帶顧默來這裡後,見蕭陽秦聲他們都在。也不需要他注意什麼事情,聽着蕭陽跟顧默的談話心思維漸漸的就跑偏了。忍不住想衛涼怎麼樣。他知道爲肯定會很傷心,但是沒辦法,只希望他能好好照顧自己。
“你不去衛涼那邊了”難得會走神,應該是跟衛涼有關。
“不了,今天他應該知道我不是他想的那種人。而且,掌握的資料越來越多,我得回來。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去處理事情了。”搖搖頭。
蕭陽也不想逼他,“去吧。”
“啊啊,帶上我,我也去幫你。那個,老大,我也走了啊。”顏烈說完就飄了出去。
“喂喂真的不去偷看一下小聲聲你就不好奇,我可是打聽過了,那個男的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你說他怎麼就讓小聲聲給上了呢,不過小聲聲也太粗暴了。”
“你怎麼不說話啊。這是要去哪啊”
“哎呀呀呀,你怎麼也來這裡呢你可是從來不去這種地方的啊除了”
“難道是咱們的產業”
“還真是豪華啊,既然來了,也別隻顧着辦正事啊,來享受享受嘛。今天人家傷心了呢,允許你趁虛而入呦。”
“把你的鹹豬手拿開。也不撒泡尿照照,本少爺也是你能碰的滾啊,這裡的人的素質可不高啊。”
顏烈說了一路也沒回半個字,倒是招了一個癩蛤蟆,噁心的不行。向四周看去,發現剛趕走的那個猥瑣男走向一個喝醉的人。唔,長得還不錯,雖然入不了他的眼,不過讓那個猥瑣男憋屈一下也是不錯的麼。
“喂”
“幹什麼”被顏烈唸的有點頭疼。
“你看那邊那個人怎麼樣就這樣給了那個癩蛤蟆是不是太可惜了一看就是爲情所傷,救回來就肯定是一段姻緣啊。”顏烈就是隨口胡謅。
一眼就認出那是衛涼。衛涼的胃不行,根本不能喝酒。也是因爲剛做完手術不久,所以衛涼並沒有上任。可是現在看來明顯是喝醉了,而且還被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摟着走,時不時被摸幾下。
大步走過去,一把將醉了的人拉到自己懷裡,看到衛涼臉色蒼白,手無意識的按着肚子,整個人幾乎沒力氣站穩。
“滾”危險的看着那個中年的男人。
雖然男人有些畏懼的眼神,但是卻一點也不想放手:“你也喜歡這個調調啊。那就一起吧,看他疼的多招人啊,我可以教你怎麼讓他更難受,更招人。”
一腳將人踹到地上,見顏烈走了過來,“好好招待他,讓他知道怎麼更招人”
顏烈眼睛一亮,拽起那人的領子就走了。
扶着醉酒的人,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衛涼,衛涼,還好麼”
沒有回答。只是頭上開始溢出汗珠,口中也溢出痛苦的呻吟。
心裡一緊,抱起人走了出去,叫了車緊急送到了醫院。到了醫院直接被推到了急救室在外面焦急的等着。
“誰是病人家屬”醫生從手術室裡。
“我,他怎麼樣”走上前。
“情況不是很好,他的胃本來就有很大創傷,這次酒精的刺激差點讓之前的手術功虧一簣。還好送來的及時。今天住院觀察一晚,回去注意保養,一會開藥方給你,記得讓病人保持好的心情。不然再來一次就不用送醫院了。”
“麻煩醫生了。”彎了彎腰。
見的態度很好,醫生也緩和了情緒“不要仗着年輕就這樣不顧身體,好好勸勸他吧。他今天應該什麼都沒吃,又喝了這麼多酒,怕是早就疼的受不了了吧。”。
“嗯,我會的。現在能去看看他麼”
“先把手續辦好吧,他也不會這麼快醒來。”
“好。”
辦好手續,再回到病房,衛涼還是沒有醒。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竟讓這人這樣喜歡着。自己怎麼配的上從來不覺得自己走的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但是,當你愛的那個人跟你有了難以跨越的障礙的時候,就會想,哪怕是一個最普通的人,也比這樣好,至少能
自己混的是什麼,衛涼將來要做什麼,怎麼可能走到一起呢這個傻子竟然真的不去調查他。
衛涼,爲什麼你的心不能想你的名字一樣沒有溫度呢
那天爲什麼就來招惹我呢,怎麼就信了那胡扯的話呢都知道我是騙你的怎麼不恨我呢爲什麼不是報復我,而是折磨自己呢
思索了好久還是給蕭陽發了信息。
蕭,明早再過去,今晚有事。
好。
看了眼衛涼,又是醫院。第一次我們見面後,你也是進了醫院。你一見我就沒有好事苦笑着給衛涼蓋了蓋被子。過了好久,衛涼也沒醒。倒是蕭陽給發了條信息,讓他問問沐家跟衛家曾經的約定。
看着還在睡着的人,有些猶豫,若是問了,必欠這人一個情,就更沒辦法劃清關係了。正在權衡的時候,衛涼睫毛動了動,隨後睜開了眼睛。
“醒了”很平靜的問。
衛涼沒想到會見到,他喝了不少酒,很快胃就火燒火燎的疼,恍惚中有人拉起他,手不規矩的動着,他知道那人不懷好意,可他沒有絲毫的力氣去反抗。被帶着走了幾步意識就遠去了。
“你怎麼會在”不是去蕭那裡了嗎。
“不是我,你希望是誰”說完就後悔了,怎麼就嘴比腦子快呢
“沒有,我只是沒想到你還會來見我。”衛涼急忙解釋,聲音卻越來越低。
沉默了一會,“爲什麼去喝酒”
衛涼沒有說話,你明明知道爲什麼,又何必來問我既然厭煩我,又何必救我
“明知道自己胃有多脆弱,還敢不吃飯,還喝那麼多的酒,嫌命長了是麼”看着這人沉默的樣子,越來越憤怒。
衛涼還是沉默。
“一個人到那種地方,要不是我趕得巧,你就被那個男人玩死了知道麼”聲音很低卻很是陰沉。
衛涼聽到這裡,醉酒時被人觸碰的噁心感鑽入腦海,胃裡一陣翻騰。趴到牀邊開始嘔吐。不過胃裡什麼也沒有,只能是乾嘔。
看見衛涼一下子趴到牀邊乾嘔就慌了,什麼氣都沒有了。扶着難受的人,輕拍着背大喊“醫生醫生”
很快醫生進來,注射了一劑藥後,衛涼止住了嘔,但是臉色很是難看讓人靠着自己,慢慢撫着對方的背“醫生,怎麼回事”
“是神經性嘔吐,你不要刺激病人,他現在承受不住這樣的嘔吐。”
“好,那他能吃些什麼東西麼”
“暫時還不行,只能打營養針。不過可以的話,弄些米湯吧。”
“嗯,好,謝謝。”
“有事按鈴,我去其他病人那裡。”
“嗯,麻煩您了。”
等醫生出去把手覆上男人的胃部,心疼的問:“還難受的厲害麼”
衛涼身體一顫,搖了搖頭。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頭貼近,見對方沒有拒絕,慢慢把頭埋進頸窩。感受着胃部的溫熱,鼻子一酸,掉了淚。已經被別人這個懷抱,再也不配了。
控制着聲音,啞聲問“我,我已經髒了麼”
感受到對方的小心,有些心疼。然後感到有水珠從脖頸緩緩流下,流到他的心裡。攪亂一片湖。聽到那人的問話,似乎知道爲什麼會吐了。
“沒有,他沒有碰你,剛要帶你走就被我撞上了。”擔心男人不信“你身上不是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不是麼”
沒被別人碰就好,還是乾淨的就好。衛涼將死的心慢慢跳動起來。
苦澀的扯了扯嘴角,算了,再陪他一段時間吧。掏出手機,給顏烈發了信息,讓顏烈送一份現熬的米湯來。
顏烈人雖然不着調但辦事卻靠譜的很。很快就把米湯送了過來。看到抱着人溫柔的拍着背,差點把碗摔出去。忽然想到他還在美國的時候收到的信息,啊,原來就是這個人嗎
給了個手勢,顏烈乖乖的放下碗,回去了。嗯,還沒玩夠呢。
“喝些東西,然後再睡。”扶着衛涼坐了起來。
衛涼想說喝不下,又想着也許是最後一次了,點了點頭也沒給人喂很多,知道對方沒胃口,只餵了小半碗。
“睡吧,我陪你。”
衛涼一臉驚喜,“你也上來吧。”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然變白。
連氣都不敢嘆了,直接脫了鞋子,上牀。病牀很小,兩個人平躺會很擠側過身,又將衛涼摟緊懷裡,手覆上對方胃部。“睡吧。”
衛涼心臟咚咚的跳動着,以爲自己會睡不着,誰知,很快就入睡了。
聽着對方綿長的呼吸聲,思考着到底怎樣做才最好。總覺得撇清關係對男人才是最好的,這樣不會個對方惹上麻煩,現在看來似乎是個很愚蠢的決定。
半夜習慣性的醒過來,聽到窗外的雨聲,下雨了。感覺衛涼往他這邊蹭了蹭把被子往上抻了抻,吻了下對方的頭髮,把人摟着緊了些。這才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先去了衛涼的家裡,想到他似乎把鑰匙換回去了。想了想去了蕭陽讓人開的一家藥膳店,讓人衝了一杯藕粉放到保溫杯裡,然後去了醫院。
推開病房的門,就看見衛涼靠着牀頭坐着,身上還淡薄的病服,被子也沒蓋上去。昨天晚上下了雨,天氣有些涼。可是衛涼就那樣呆呆的坐着,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走過去,拉過被子給衛涼蓋上。衛涼這纔回過神來。
“問過醫生了,今天就能吃些流食,這幾天吃半流質,過幾天才能恢復正常的飲食。”說着把保溫杯打開,遞給衛涼,“放了糖。先吃一點吧。”
衛涼看着手中的保溫杯,忽然想到最開始,也是這樣。那個時候藕粉是不加糖的,喝起來卻很好喝,現在是加了糖的,喝起來大概是苦的吧。
“衛涼,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不,沒什麼,想些事情。”衛涼說着接過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不苦,只是什麼味道也嘗不出來。
看着只喝了一口就不再喝的人,硬不下心來:“吃不下我去買杯牛奶。”
“不,不用了。很好吃。”衛涼說着,繼續喝了起來。
“夠了。”在衛涼喝完前把按住衛涼的手。
“還沒喝完。”
“那等一會再喝,躺下休息會。我通知司機了,中午會來接你,我跟你一起回去,這幾天我負責你的飲食,直到你養好。”
衛涼搖搖頭,也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什麼心情,更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做。是同情還是什麼。
兩個人安靜的坐着,直到手機響。看了看,是蕭陽。
“我接個電話。”
“嗯。”
出了門口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衛涼也下了牀,走到門口。門沒有關緊,靠着牆,能聽到打電話的聲音。
“衛家跟沐家,嗯,還沒問。”
“嗯,好,會盡快的”
果然是這樣。
衛涼踉蹌的回到了牀上。靠着牀頭坐好,閉着眼睛,等到聽到腳步聲,才睜開眼睛。
等走過來,衛涼看向。
“。”
“嗯,怎麼了”
我知道你有事拜託我
“有什麼是需要我幫忙嗎”
“嗯嗯,不急。”不知道衛涼爲什麼這麼說。
早就知道,一開始的相遇與這次的照顧都是
“剛剛聽到你講電話了,抱歉。”
“嗯,有些事情想問你。”
看,是吧
“嗯,什麼事”
“衛家與沐家之前的約定。有關衛晗陽爲什麼會和沐建安結婚這種事情。”
如果有條件,你會答應嗎
“這個我不知道,等我回去問問爺爺。”
“沒事,不知道就算了。”
獲取這個消息的代價是一直呆在我身邊
“你回去吧,不用來我這邊,過兩天再來問就好了。不用這麼麻煩,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終究是不想讓這個人爲難啊
“讓我怎麼相信。”
“什麼”
“我只是走了一天,你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衛涼愣了愣,然後問:“那,蕭呢你不用陪着他嗎”
“蕭我陪着他幹什麼”
誒
“你們沒在一起嗎”
“what”很想摸摸衛涼的頭,這是怎麼了突然說這麼嚇人的話。
“沒什麼。”衛涼看的樣子就知道兩個人並沒有在一起,所以,還是有機會的,面上也輕鬆起來,“你這幾天會陪我吧。”
“嗯。”這時候纔想起來他是要跟衛涼保持距離的,但是現在,算了,身體好了再說開好了。還是冷着臉吧,也許對方就會厭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