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照顧下,衛涼恢復的很好,也沒有發炎的症狀。很快三天就過去了,也就不需要進食了。衛涼也沒有覺得這三天有多難熬,反而覺得過的很快。雖然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就像是把以前缺的覺都補回來一樣。
醫生檢查了下,欣慰的點點頭,衛涼的腸蠕動恢復了,排氣和腹脹減輕了,不需要繼續腸胃減壓,可以開始吃流食。在觀察一兩天就可以回家養着了,也不用擔心感染,就這麼一兩天的功夫,感染人數就暴增了。
不過,衛涼可以吃流水對來說卻有些麻煩。流食雖然很多,但是衛涼能吃的不多,甜食牛奶豆漿這類易產氣或酵解的食物都最好不要吃。稀粥也要過一段時間,至於雞湯更不敢給衛涼吃,雖然說可以,但是怎麼說也會有些油膩,要是吃的不舒服了,這人指不定要遭什麼罪。最後,問了醫生,才確定了吃食藕粉。不過,他這邊也沒有,要去超市買,但是不知道超市有沒有,實在不行問問蕭那裡有沒有存貨
不過,顯然想多了,這邊都是大超市商場一類的,就算是特殊時期,東西還是很全的。
聽醫生的建議說每次最好吃1020毫升,每天810次。當然,當時醫生說的時候也就是告訴一下,沒想過讓真的照做,畢竟這樣確實有些麻煩,雖讓對於胃的修復很有幫助。
單獨買了一個有刻度的瓶子,沖泡的時候每次15毫升,涼到合適的溫度,然後到時間就叫衛涼起來喝。而且不管衛涼喝沒喝飽,絕對不會多一毫升。衛涼也沒轍,他也試過不喝了,但是隻是把涼了的藕粉倒掉重新沖泡。衛涼也不敢再不喝,讓他糟蹋了的心意,他做不到。
閒暇的時候,衛涼看看書看看也在旁邊的牀上坐着看書,有的時候玩玩手機,或者閉目休息。但是如果衛涼跟說話都會迴應,雖然十句有八句是回答“嗯”。不過衛涼還是很開心,頭一次覺得,有這樣一個胃也不錯。
因爲需要有時需要出病房。這個時候衛涼就很擔心,不厭其煩的每次跟說帶好口罩,注意消毒,畢竟這裡是醫院。醫生都覺得衛涼擔憂過度了,畢竟現在病人是要隔離的,醫院的措施也做的很充足,沒必要那麼擔心。
每次仍舊是迴應一聲,也會戴上口罩,回來也會去消毒。醫生很意外,不過,看到每次都給衛涼用的東西消毒之後也就明白了不是擔心自己被感染,擔心的是那個體質還很弱的病人。嘖,心細到這個地步,並不是單相思吧。
這樣又過了兩天,衛涼也能坐起來了。也能吃些半流質的食物。醫生打算讓衛涼回家休養,現在醫院可不是養傷的好地方。再說,衛涼那個地方本就是爲衛涼養病準備的,東西什麼的也很全。
衛涼沒意見,坐在牀上,看着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帶過來的給衛涼解悶的書還有一些衣物。伸手按了按額角,從昨天開始,就有些頭痛。肌肉也是,腹部的傷口的疼痛減輕了,其他地方的不適也開始顯現。
“難受”看着衛涼的臉,似乎有些紅
“嗯,還好。”衛涼沒想到這麼些不適都被看出來了。他只是有些頭痛,沒力氣。
“躺會”
“不用了,睡得太多了,頭有些疼。”說着嘆了口氣。
停下手中的活,坐到衛涼身邊,伸手慢慢的按摩着衛涼的太陽穴,這個熱度
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話到嘴邊轉了幾個圈,最終回到肚子裡。衛涼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說,說了也許就再也不會有了。
“呦,打擾了啊。”醫生進來看到這“相親相愛”的一幕,調侃着。
衛涼瞪了醫生一眼沒有反應。
“切。”醫生走過去,對着說:“跟我去拿藥,司機馬上就來了。我跟你說一下怎麼用。”
“嗯。”
等兩人走了出去,衛涼伸手揉着胳膊。在能忍受的範圍內動動腿,總是一個姿勢,肌肉有些痠痛。衛涼揉了好一會才停下,把被子拉了拉,今天似乎有些冷。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你說什麼發燒你確定”醫生聽完的話急忙問道,要知道這個時候基本不會發熱了啊。
“嗯。”
“用體溫計測了嗎”
“沒。”
“在病房裡怎麼不說。”醫生說着就往回走。
跟在醫生身後,沒有說話。
衛涼聽到聲音,睜開眼:“要走了嗎”
醫生笑笑:“司機還要等一會,我再給你看看,確認一下。”
“嗯。”衛涼似乎沒有什麼精神一樣,只是應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
醫生拿了體溫計給衛涼測了體溫。38度多,不到39度。又仔細給衛涼檢查論文下傷口,沒有任何發炎的症狀。傷口癒合的很好,但是怎麼就發燒了內部感染嗎檢查過後,也並沒什麼。
“再觀察一天,先別出院了。”
“嗯。”點點頭。
“”
“已經39度多了。”
“不藥胃受不了”
“持續兩天了”
“不一定是”
“讓他們來看看隔離”
衛涼迷迷糊糊的聽到人在講話,但是卻聽不準確,他頭很疼,也很暈,感覺要燒起來了。努力的把聽到的話整合起來,想弄明白所要表達的意思,但是思緒卻不受控制。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別動。”終於聽清了一句話,衛涼安靜下來。隨後,額頭上一陣清涼,舒服了不少。
不知道過了幾分鐘,也許幾個小時,衛涼微微睜開了眼睛。病房了多了幾位醫生,正在嚴肅的說着什麼。
“跟症狀非常相似,隔離吧。”一個比較蒼老聲音,是個老醫生。
“嗯。”熟悉的簡短的迴應。
“你去檢查一下,觀察一週,如果沒有感染的跡象就能回去了。”
“不用。”
“這個是有潛伏期的,你現在沒有症狀不代表沒有被傳染。”
“我照顧他。”
不行衛涼想要反駁卻說不出話。
“不行,我們不能這麼不負責任,別擔心,你沒被傳染的機率還是不小的。”
“不用。”
“你”老醫生有些生氣。
“讓他留下吧。”醫生低聲說。
“小鐘,你知道你在說什麼”老醫生語氣很嚴厲。
“後果我承擔,他不會走的。而且,只是相似,也不一定就是,就算是,也不一定就治不好。”小鐘,也就是衛涼的主治醫生依舊堅持。
就在旁邊聽着幾個醫生在那裡討論,原來這個醫生姓鍾。
老醫生剛想說什麼,病牀上的響聲讓他們回過頭去。衛涼正掙扎着坐起來。
過去扶着衛涼,卻被衛涼一把揮開不在意,繼續伸手。
“滾開。”
一愣,衛涼還從來沒跟他生過氣,更別說這種重話了。唔,有多久沒有人敢跟他說這兩個字了。
衛涼知道好好說的話肯定不肯能去檢查,肯定會留下來。這個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這人一旦認定了就怎麼都不會改的性子他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死亡病例已經有爆出的了,治癒的卻還沒有。這人是要做什麼,明明就不是喜歡他,爲什麼做這些,他又不需要人可憐。
“別動。”低聲說了句。
衛涼聽完這個反應更激烈了,手臂用力一揮,手上的吊針就串皮了。
“衛涼,冷靜一下。衛涼別激動,放鬆,放鬆”醫生急忙過去,抓着衛涼的手把針拔掉。血水還是順着手滴了下來。
皺眉,過去想要讓衛涼躺好。結果衛涼猛的坐起來,不顧疼痛,用力推開了。沒有力氣,沒辦法完全睜開眼睛,就跟那個時候一樣,無力反抗。或許有什麼不一樣,可是,那個畫面卻總是浮現,好難受。
“我不用你照顧,不用你可憐。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走開,都給我走開別碰我,滾”曾經讓他噁心的場景再次浮現在腦海。
鍾醫生聽到衛涼後面的話知道不好了,衛涼劇烈的動作沒準會讓傷口裂開。這個時候,他也不敢強制壓迫,只能用語言引導着。
衛涼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不肯讓人靠近,用盡力氣嘶喊着,語無倫次。
“衛涼。”叫了衛涼的名字。
衛涼一愣,隨即更慌亂,不要,那種狼狽的場景,不要讓他看到,不要
“走開不要看,走開,滾開”感覺有人走近,衛涼奮力撲騰着。
鍾醫生還在試圖安撫着皺眉,疾步上前,按住衛涼的肩膀,沒等衛涼再一次反抗,伸手砍向衛涼的後頸。
安靜了。
“好吵。”說完,扶着衛涼躺好,掀開被子看了看衛涼的傷口。似乎沒有裂開。然後看着衛涼紅的不正常的臉色,居然折騰成這個樣子,怎麼活到現在的。
在場的醫生則是全都愣住了,誰也想不到在醫院,甚至有醫生在場的情況下,會有人這樣做再不濟也打一支鎮定劑也比把人打暈強吧。
那位老醫生深呼吸幾次:“我過會再來”甩袖子就出去了。
鍾醫生賠了個笑臉。
鍾醫生看了看,嘆了口氣去檢查衛涼的身體情況。忍不住想,衛涼這是找了的這個媳婦武力值有些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