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儒己經是淚流滿面,只是在擡頭時便用衣袖擦拭而去。只是這個動作依然被細心的賈詡觀察到了。
很快,趙雲選出了兩千勇士,其中有陳留城防兵,也有俘虜來的西涼勇士。
呂布重新的整理了一下軍隊之後,天色己然大亮,他便帶着隨軍軍師李儒,副將徐榮帶兵向着幷州方向而去。
看着呂布大軍出發之後,賈詡於一旁終於有些忍不住的說道:“主公一舉,算是徹底讓文優臣服了。”
“哈哈,文和在誇讚吾嗎?”聽着賈詡的話,張超不由大笑而道。
“非也,實是主公非常人,尤其之寬仁大度、明月入懷、虛懷若谷的胸襟便是無人可及矣。這都是成大事者必須具備的呀。”賈詡雖然是在行誇讚之事,但同時也是在言實情。
李儒和呂布都是被俘之將,只是說認了主公而己,便得此信任,可單獨帶兵出征,僅僅是這份信任,全天下便無幾人可以做到,至少董卓不行,疑心重的曹操也未可。
張超確是做到了,這似己經證明了很多的問題。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況且文優是聰明人,他更應該知道怎麼去做了。”張超似笑非笑的說着。賈詡能看到自己的胸懷寬廣,李儒就看不到了嗎?他應該更會感同深受,更會爲自己這樣的主公而盡上全力的吧。
繼先鋒軍騎兵離開不久之後,張超帶着趙雲及五百張家軍輕騎,兩千龍虎軍騎兵跟在曹操身後追了過來。
不是張超願意跟着曹操,實在這也是前往陳留最近最好走之路。
走至上午時分,因爲急於趕路,張超便尋一樹林之旁令所有軍士停下來休息,他自也找了一個樹蔭之處座下,拿出了身上的乾糧——饅頭和魚肉乾以及最普通,度數較低的英雄醉。
說起饅頭,原本是諸葛亮發明的。
饅頭原來做了是頂替用來祭祀的俘虜蠻夷的頭,所以是稱爲蠻頭,後改用曼頭用以避諱,再後加了食旁成爲現在的饅頭。
即然張超出現在這裡,這個發明當然是由他主創,初在陳留出的第一鍋還讓白彤等人驚訝了好一陣子。
其次帶的是魚肉乾而非是牛肉乾,是因當時有不準殺耕牛的傳統,那可是莊稼人的生活必須品。爲此,張超就改用魚乾來代替了,本就自帶着一點鹹味,在配上饅頭和酒,在行軍打仗之中就算是不錯的伙食了。
至於比鍋盔來的方便和實惠(最早起緣於秦軍,爲了便於打仗,將小麥磨成粉,然後捏成團壓扁貼鍋上烤熟,這就是鍋盔的由來。)
正吃着東西,喝着美酒,不遠之處的哨兵竟然傳出了危險的信號,當即兩千五名騎兵是紛紛上馬,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龍虎軍的將軍趙雲更是持槍而立,就似是一頭猛虎,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張超倒並不慌張,他雖然不知來者何人,可若是敵人,他倒也不怕,這裡有的全都是勇士,打不過便逃可不是那麼容易追上的。
遠遠的,在衆人視線之中,一個大大的,同時也有些破敗不堪的“劉”字大旗緩緩出現。
“是劉備。”趙雲目力極好,很快就看清了來者何人,這就回頭大聲的向張超說着。
“收起警戒之心吧。”聽到是劉備,張超便讓警戒的騎兵撤下,爾後他在典韋和許褚以及衆鐵衛的陪伴之下迎着劉備而去。
此時的劉備,可謂是十分的狼狽。原本帶着三千人隊伍的他,現在看去,數量己不足五百,且人人都是精神萎靡,連身上的軍服保持完整的都沒有幾人。
爲首者劉備、關羽,張飛更是沒有了往日的風彩,一個個衣衫襤褸,像是從死人堆中爬出來一樣。
“是劉將軍嗎?”張超距離他們還有百米遠時,這便開口喊着。
“是呀,張將軍,可看到你們了。”在看到張超時,劉備竟然有一種要哭的衝動。
這一次他以三千兵力僅借一河來抵抗着董卓軍李濟帶領的七千人馬。
本以爲,靠着河中的冰水,可以用弓箭來阻敵,應該還有幾分的勝算。事實上,第一天戰鬥也正是如此進行的,大家打了一個不分伯仲。可是在當天夜裡,李濟竟然借一千騎兵,由河道旁繞遠而來,來了一個偷營,劉備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倘若不是二弟關羽和三弟張飛英雄無敵的話,怕是就真的要死在那裡了。
被偷營之後的劉備實力大損,便開始逃亡撤離,以至於連日來是吃不好睡不好,這才造成了現在的這幅狼狽之態。
張超聽着劉備說起幾天的遭遇之後,也不由感嘆着。歷史中的劉玄德便是先期創業多磨難,現在看來依然如此,命運的軌道還真是一個神奇之物。
對於劉備,張超並不想收留,可即然碰到了,若是這便不管,傳出去也於名聲不好,這便想想道:“好吧,吾現在就要去與曹操和孫堅匯合,若是劉將軍願意,便一同前往吧。”
聽到張超願意帶着自己,劉備自是一幅感激流涕之態,在看到張超又命士兵讓出了三匹馬後,更是感激不己。
跟在了張超的隊伍之中,劉備知道了他們己經去了長安接出了獻帝,同時張超還被拜爲大將軍,冊封幷州牧,自是一臉羨慕的表情。
可是接下來張超說到,如果劉備無處可去,他做爲大將軍,本職便是節制天下軍隊,可收留時,他確又猶豫了。
要說現在投在張超手下並非不好,至少有了一個安全的去處。吃、穿、用、行皆可以受到保障。可劉備本人是一個心有大志之人,他是不願意甘伏於別人腳下的。除非這個主人軟弱無能,他可能會替主,就像歷史中的徐州牧陶謙,荊州牧劉表一般。
明顯的,張超並非弱主,相反很有主意,他出徵時帶的不過就是三千五百的士兵,可現在,變成了兩千五的騎兵,雖然人數少了,可戰鬥力確似又強大了,同時他身邊還有堪比自己二弟三弟之人,這樣的主能弱得了嗎?
跟着這樣的人,不知何時纔會出人頭地,弄一個不好,二弟三弟還會成爲他人的嫁衣,想着這些,劉備就搖了搖頭,但也給出了一個充足的理由道:“吾還是面見了皇帝之後,在聽其安排吧。”
張超也不過就是心中一動,起了招攬之心,現想着劉備本就不是一個甘於寂寞之人,怕就算現在跟了自己,不知何時也會反了出去,即是如此,還是不收留的好,這便也就答道:“也好。”
有了這段不太愉快的對話,兩人間溝通便是少了很多。一路無語之下,時至下午,張超便追上了曹操大軍。
此時的曹操因爲要伴皇駕,實在是走不快,偏又得知袁本初在路的前方擺出了軍陣,一幅隨時可開打的樣子,兵力有所不如的他,正一愁莫展之際,這便看到了身後的張超帶着兩千五百名騎兵趕來,頓是喜出望外。
遠遠的曹操竟然單騎而來,張超便因此停下了,他不知道對面是何意思,按說現在曹阿瞞目的以到,便不應該見自己這般的客氣纔是。若是說他真將自己當成了大將軍,那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張超不過剛剛停下,曹操己經騎馬而至,“哎呀,致遠老弟,可是等到你了。”
“哦?難道是孟德兄遇到了什麼敵人不成?”張超一幅吃驚的表情,下馬迎了上去,但心中確早就萬分的警惕了起來。
“致遠老弟真是料事如神呀。實不相瞞,袁紹不知道哪裡知道了我們進入長安城中將獻帝救出的消息,前方斥候來報,他正擺着軍陣在前面等候着我們呢?”說起這件事情,曹操就是一臉的苦像道“你也知道,如果真發生了什麼爭執,怕是會驚到皇駕呀。”
“狗屁的驚到皇駕,你是怕獻帝被人給搶了去吧。”張超的心中暗暗想着。可嘴上確說,“不會吧,袁紹也是臣子,怎麼敢在皇帝面前舞刀弄槍呢?”
“哎呀呀,致遠有所不知,袁本初有何不敢的,當初獻帝派使臣向他求救,一樣都被殺了,他壓根就不承認這個皇帝呀。”曹操說到這裡是真的急了起來,好不容易將獻帝都從長安接了出來,可不能在出現什麼意外呀。
張超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倒是要小心了。”
“是呀,所以我纔在這裡等着致遠老弟的。”曹操一幅你現在懂了吧的樣子。
張超本以爲皇帝的車馬太慢,原來確是曹操害怕袁紹。
“那不知道孟德兄何意?”張超問着,心中確在快速的思考着,倘若是想讓自己現在就與袁紹火拼的話,這活他是絕對不會幹的。反正應該得到的都得到了,他現在滿可以馬上離開了。
看着張超問出,曹操一幅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試探着說,“致遠呀,你現在己經是皇帝親拜的大將軍,是可以節制全國的兵馬,像是這樣可能會發生打打殺殺的事情是不是要由你前去解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