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消息傳到了各路大軍之中,各自反應自是不一,而但凡是屬於袁紹座下的人馬則都是被震動了,心中也生出了一絲惶恐之意。在反觀張超大軍,他們確是深深的被刺激到了。
五軍團的勝利,讓他們率先立了大功,這在鼓舞了其它大軍士氣的同時,也是引得這些帶兵將軍們急燥不己。
而其中,尤其以由朝歌攻湯陰一路呂布最爲着急。
先鋒軍團的軍帳之中,呂布此時正圍着盯着沙盤而看的軍師龐統道:“士元呀,你快點出主意呀。首功都被五軍團的雙徐給搶走了,我們不能一點作爲也沒有吧。”
呂布內心的確是十分的焦急。他自詡是張超座下第一大將,他所帶領的先鋒軍團也是最擅戰的軍團之一,他可不認爲自己會比誰差了,可是這一次,進攻袁紹的路上,確是被五軍團給搶了先機,他又如何不急呢?
被呂布逼問的軍師龐統,此時確是不急不緩的盯着沙盤在考慮着什麼。當被問得急了,也只得是苦笑般的搖了搖頭道:“呂將軍,我們面前所對的可是顏良呀,那可是袁紹手下的第一大將,又擁兵二十萬,哪裡是那麼好攻的呢,不急,等我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吧。”
“不急?”聽到龐統的安慰,呂布確是將眼睛瞪得極大道:“五軍團己經率先搶下了大功呀,若是我們在不動手的話,怕是功勞都沒有了,如此之下倒是如何去見主公呢?那顏良雖然厲害,但確還不放在我的眼中,就請軍師下令吧。”
此次攻袁之前,張超曾特意有過命令,那便是但凡出動軍隊,皆是需要軍師的同意才行,如此一來,呂布空爲軍團長之職,但實際上沒有龐統的點頭,他是一兵一卒也派不出去的。
呂布的急燥看在了龐統的眼中,不由讓他搖了搖頭道:“呂將軍,打仗可不是兒戲,像是你這般的急燥,怎麼能打勝仗呢?這樣,還是先壓下了那心浮氣燥之心在說吧。好了,我先回帳了,容我想出好辦法來在說。”
龐統說完這些話後,竟然就離帳而去了,這看得身後的呂布是牙根直癢癢,但確沒有什麼辦法。
相比於先鋒軍團的急燥,由涿郡向河間而攻的二軍團長黃忠亦也是有些心急,他也找了軍師魯肅問計,但一樣被擋了回來。
顯然,魯肅與龐統一樣,都沒有尋到更好的方法來解決眼前之局,即如此,不如稍等一等好了。
只是他們在等什麼呢?事實會告訴他們答案的,那便是由帶方郡向着勃海郡而來的三軍團和水路軍團大軍。
這也是張超集團中水路軍團的第一次登場。
就在不久之前,張超開完了諸侯會議前往三韓巡視軍務時,與甘寧說不久之後,水軍將會派上用場,這位水軍都督同時也是水軍軍團長就變得興奮了起來。
從張超離開了三韓之後,甘寧就加緊了訓練的步伐,以着實戰爲先的口號,對所屬的十五萬水軍進行了聯合的演練,並取得不錯的效果。
接下來的日子,甘寧就一直在焦急的等待之中渡過。畢竟軍隊在好,也要有戰場,有表現的機會纔可以。
終於,張超的軍令下達,水軍可以一次性的派出十萬人蔘戰,隨即,做爲軍團長的甘寧這就叫來了副軍團長,也是原弁韓將軍加泥,開始整軍備戰。
經過了三天的時間準備,兩百艘中等戰船,每一船上裝一千士兵的船隊就由三韓向着渤海郡而來。
浮陽便是水路二十萬大軍的第一個目標。
大軍共計二十萬,其中陸軍是以三軍團軍團長太史慈爲首,副軍團長管亥次之,引兵十萬。水軍以軍團長甘寧爲首,副軍團長加泥次之,引兵十萬,軍師賈詡。
糧食齊備,軍械滿圓,在這樣的威勢之下,大軍由海上直來而行,到了浮陽。
也就是大軍到達之後,勃海郡的官員這才接到了消息,他們搞不明白怎麼突然間就出現了這些敵人的同時,也將消息報到了袁紹那裡,隨後不久,以文丑爲首的二十萬袁紹軍就此趕到了勃海郡的治地南皮,在這裡形成了一道防線。
文丑可謂是袁紹的左膀右臂,其身份地位,在整個集團之中都是極高的,遠不是勃海這一地的官員所能相比。
眼見文丑到來,這裡的軍政大權便都盡於此人之手。而在得知了對面也來了張超二十萬大軍之後,他便一聲冷哼,眼中充滿了不屑之意,說話時也是無絲毫的懼色而道:“雙方兵力相同,而我們又佔據着地利之勢,這一仗對方定然不及矣。”
似是很武斷的說出了這些話後的文丑便命令手下副將們在南皮駐防,而他本人則是帶着精兵兩萬直出城門而去,顯然他是要會一會太史慈等人。
南皮西城門外,太史慈早己經帶着十萬大軍列隊而立,擺出了一幅隨時會攻城的樣子來。
軍隊的最前面站有三人,居中之人,年紀四十上下,一臉的道骨仙風之態。在其左右,便是兩位身着黑色戰甲的將軍,此時他們亦是雙眼放光,盯着前方南皮的西城門。
三人正是賈詡、太史慈和甘寧三人,他們正是知道了文丑大軍來到,這一次便是來摸一下對方虛實的。
五軍團打敗了袁術,以極小的傷亡取得了最終的勝利,這深深的刺激了其它三路軍,人人也想像徐晃一樣爭得大功,而依兩位軍團長的意見,那便是直接攻城好了,正所謂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溜溜。
只是此舉,被賈詡一人給阻止了下來。用他的說法是,如果攻城而取得了勝利,那這樣的勝利也不見得多麼的光彩了,且也會大軍帶來很大的傷亡,這應該不是主公所希望看到的。
即然軍師這般說了,兩位軍團長儘管有一戰之意,但也只能壓了下來,等待着軍師的良策。
就像是今天,在這裡排兵佈陣等待着文丑的出現,便是賈詡之意。
兩位軍團長皆是不知道此舉爲何意,但若是能因此而與名震天下的文丑一戰,顯然也是兩人所希望看到的。
太史將軍,甘將軍,如吾所料不錯,一會文丑即會由此而出,那個時候兩位儘可以上前一戰,以滿足心中之中夙願。”賈詡騎於馬上臉帶着微笑。
“好。”對於能夠放手一戰,兩位軍團長皆是興奮不己,頓時便是磨拳擦掌,做着準備。
看着身邊兩將那戰心己起,賈詡只是笑着搖頭,然後目光繼續向前看去,顯然他也是在等待着文丑的出現。
沒有讓人久等,大約是半柱香的時間之後,南皮西城門由內打開,接着一個大大的文字旗便率先出現,跟着的是身着淺綠色軍服的兩萬精兵。
在兩萬士兵的最前面,一位身穿精製的銅製鎧甲,頭帶銀盔,手拿宿鐵三叉矛的將軍正騎着馬目光平視而來。
來者正是文丑,他看到了早就在此等候的賈詡等人,憑着一種直覺,他感覺到身前之人不好對付。
要說能被袁紹如此的看中,可不僅僅只有一身武勇過人,還是有一定的帶兵之能的。在看到對方早有準備之後,他是在出了城僅僅兩裡之地後,這就駐足於原地,他這是明顯在做着防備,萬一敵有人詐,他也好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撤回到城中去。
隨着文丑停了下來,身後的兩萬大軍也一樣停止不前,他們分列於主將兩旁,盾牌手在前,長槍兵在中,弓箭手在後,將陣形很快就擺了出來。
“看到沒有,對方的陣形變幻很快,應該是經過了嫺熟的訓練纔有此結果的,不可小視呀。”軍師賈詡注意到了敵軍陣營的變化,觀禮之餘讚歎而道。
聽到賈詡如此讚揚對方之軍威,一旁的甘寧倒是撇了撇了嘴,顯然一幅並不認同的樣子。在他的心中,自己的強大水軍方纔是最能戰的,至於其它人並不是多麼的放有眼中。
太史慈注意到了甘寧那臉上流露出來的不屑表情,又看了看軍師賈詡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便是一笑,他隱隱之中己經察覺出了什麼。看來軍師是要藉此戰來磨合甘寧那一身的傲氣呀。
遠處,袁紹軍終於列隊完畢,主將文丑也是騎馬而出,爾後就見其拿着手中的宿鐵三叉矛向前一橫指而道:“汝等無故侵犯,是何道理?”
文丑的聲音很響亮,順着風聲這一會波及到了很遠。
眼見文丑出聲了,賈詡呵呵一笑騎馬而出,在前進了大約十米之餘這便停了下來,爾後臉帶微笑的對着前方說道:“袁紹昏庸無道,以使治下百姓流離失所,食不裹腹。更有之前幾次對大將軍進兵進犯之舉,今日我們不過就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討回一個公道而己,也是爲冀州的百姓創造一個太平盛世。若是文將軍知大義,當馬上棄械投降,方纔是正義之事,但凡敢擋我軍之鋒芒,必然讓你粉身碎骨,措馬揚灰,命不保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