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張成的確只是一個生意人,程冉的身心不由自主的放鬆道:“好,即是張老弟有所要求,我自當滿足你的,這樣,我現在就跟着你去打開西城門。”
“很好。”見程冉答應了下來,張成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三年之前,張成就帶着錢財在陰館城落戶了。表面上看他不過就是一個有錢的商人而己,可實際上他的錢財都來源於天眼組織,他到雁門郡也是受了陸菲所派,爲的就是能夠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情報,爲大將軍所用。
這一次,他得到了黑鷹傳報,得知了張超以領軍到了陰館,並順利的擊敗了匈奴大軍,解決匈奴人的問題怕也就在眼前了。
深感自己使命要完成的張成,也獲得了張超親下的命令,那便是想辦法由內部打開托克托的城門,給大軍進入提供方便。
這個任務可並不輕鬆,只是一個商人身份而己,或是很難能夠做到。可即然是張超親發的命令,張成是無論如何都要完成的。他不會忘記,當初自己差一點餓死在路邊,正是張超救了他,讓他進入到了張家軍中,並賜予了現在的名字,希望的就是他做事有成。遺憾的是他的身體素質並不是太多,最終還是在高強度訓練之下被淘汰了。
還記得被淘汰的那一天,他哭的很傷心。感覺到自己很沒有用,不能在爲張超做一些什麼。陸菲便出現了,將他吸收到了天眼組織,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訓練之後就送到了雁門。
苦心的訓練和教導,爲的只是今日而己。張成在收到了張超的親筆信後就決定要冒險一試,這就憑着自己常年與程冉打下的關係,趕了過來。
聰明的張成並沒有直接的暴露身份,他擔心程冉知道後會拒死不從,於是就編了這一套,相信這般一來,對方就會放鬆警惕,他的任務就有可能會完成了。
現眼看着程冉果然沒有什麼提防之心,真的以爲自己只是爲了做生意而己,不由也就鬆了一口氣,指揮着手下的刺客將刀下向移,至少走在外面不能讓人看出來在威脅着程冉。
...... ......
兩個時辰前。
托克托東城門外八里的密林中,呂布和典韋帶着一萬騎兵,三千步兵趕到了這裡。
前方派出斥候來報,說是托克托城四門關閉,城樓之上燈火通明,是一幅嚴防死守之態。
聽着斥候的彙報,呂布與典韋兩人都是苦了臉。如果對方有所防備的話,那想偷襲怕是不能了,而若只是強攻的話,就憑這一點人怕還真是不夠看的,誰知道城中還有多少的匈奴大軍呢?
城中情況的彙報,使得兩位猛將雙雙陷入到了困惑之中。
尤其是其中的呂布,他不會忘記在出陰館城的時候,張超在他耳邊之言,“行呀,你都當上了殺神大將軍了,看起來比我還威風了。那好,就打好這一仗,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是大將軍。”
雖然說起這些話的時候,張超是滿臉的笑意。可聽在呂布的耳中,確怎麼聽怎麼讓人心中發寒。
他因爲武勇,被匈奴人封爲了殺神將軍,可似乎有人還嫌這個名聲不夠響亮,又在其中加上了一個大字。如此一來,大將軍之名聽得更加爽耳。可是問題也來了,這竟然與主公齊名了。
功高蓋主,一向是臣子最大的麻煩,現在不幸的是呂布就給占上了。現在又逢敗仗,那難免會有人拿此說事,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便是怎麼樣也解釋不清了。
或許可以成功的拿下托克托,重創匈奴軍他還算是戴罪立功了,可若是沒有如實的拿下城池,那便是數罪併罰,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呂布被張超一番話說的是心有餘悸,一旁的典韋臉色同樣好不到哪裡去。
做爲雁門郡守,這一次因爲疏於防範出了很大的問題,使得百姓遭難,這一件事情與他有着很大的關係。現在同樣也是戴罪之身,如果不能立下功勞,他也是無顏回到張超的身邊。
各有各苦,急於立功的兩人,此時偏偏是要面對有所防備的堅城,一時間兩人倒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了。
“老呂,不行的話,我們就強攻吧。我手下還有三千步兵,憑着他們,如果我帶頭爲趕死隊長,或許還可以有一些機會。”典韋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就想到了強攻一途。
“不行,絕對不行。”呂布聽後確是連連搖頭道:“以我們的這一點兵力,強攻是肯定不行的。我們連城有多少匈奴軍都不知道,人若是很多,如果他們一旦真的衝了出來,怕是我們不要說攻城了,能不能勝之還要兩說,在把主公所給的這些兵士拼光了,那纔是最大的罪過呢。”
呂布並不支持,他的回答也讓典韋將頭一低。是呀,強攻之說不過就是僥倖的想法而己,萬一托克托城中還有匈奴大軍,那這一戰豈不是自己送上門任人宰割嗎?如果勝仗沒有,在打了敗仗,那還真是無臉面對主公了。
兩位打起仗來不怕死,武藝高強的猛將想不出主意,這就將頭低下,遠不像平時,走在哪裡都是將頭顱高高揚聲,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了。
兩將還在爲接下來如何拿下托克托城而煩惱,還在爲如何完成張超之令而憂心的時候,突有手下巡邏士兵來報,說是抓到了一個探子,此人在林間鬼鬼祟祟看了好一會,被他們給包圍拿下。
聽到有探子,兩人異口同聲的道:“帶過來問問。”
不管是呂布還是典韋,都很想知道托克托城中的情況,這位探子或許就可以告訴他一些事情。
很快,探子被帶到了兩人的面前,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這位探子在看到了呂布和典韋之後,非旦不害怕,反而是出聲說道:“敢問是呂將軍和典將軍吧。”
探子如此的冷靜,引得呂布一聲冷哼道:“哦,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有膽量有見識的人。那即是認識我等,便應該知道我們的手段,這樣,知道什麼就說什麼,或許一會還會給你一個痛快。”
被呂布質問的探子確是不急不慌,反而道:“呂將軍,我懷中有一物,可以命你手下軍士拿出來看看。”
被綁的結實的探子,竟然還說懷中有東西,這就引得呂布哈哈大笑道:“怎麼?想行賄於我嗎?告訴你,那你就找錯人了。”
只是說歸說,呂布還是命令軍士伸入那探子的懷中,當即一個似是令箭一般的漆黑的木頭長條就被取了出來。
“這是什麼?很值錢嗎?”黑暗中只是看到一個長形的木頭,呂布便是一臉不解的說着。倒是一旁的典韋,看到此物之後,不由雙亮一眼猛然上前一步問道:“這是證明天眼成員身份的物件,如果真是這個東西,上面應該有一個張字纔是。”
說着話,典韋己然將木條拿於手中,在然後上面一個大大的張字就赫然的出現在眼前。
“果然是。”典韋看後點了點頭,然後面向着那探子道:“這麼說來,你是自己人了?”
“不錯,我是天眼成員張成大人手下的二號,這一次前來就是給兩位將軍彙報城中情況的。”那位探子見典韋識貨,並沒有絲毫驚訝之表情。做爲長年跟在張超身邊之人,如果說連這樣的東西都識不出,那真是白混了。
呂布此時也想起來了,這樣的東西他以前也曾見過的,只是因爲一時着急給忘記了而己,現看到探子拿出了證明身份的物件,頓時高興的道:“原來是自己人,如此快快鬆綁。”
“慢着。”典韋確一聲給攔了下來。“未見得有此物就一定是天眼成員,萬一他是搶奪而來,就是誆騙我們的呢?”
典韋一說,呂布表情先是一愣,接着也就點了點頭道:“言之有理,來,你這個二號說一說吧,怎麼能夠證明你的東西不是搶來的。”
二號探子本以爲拿出此物就可以證明身份了,畢竟張成給他的時候就是這樣說的。可想不到兩位將軍還要印證,如此一來,他倒是有些不知講什麼好了。
探子不說話了,典韋就此一聲冷笑道:“看來你果然是對方派來的騙子。如此說來,我們真正的天眼成員己經被你們給殺了吧。”
“不,不,我真是天眼成員,只是身份低微,受命於張成大人手下。我平時的代號就是二號的。”探子見典韋非旦不相信自己,還一幅認爲自己是敵方探子的樣子,當即是連忙搖頭否認着。
“你說是就是呀,有什麼證明。”典韋確是不鬆口的說着。畢竟如果是自己人,當然一切好說,但若是對方帶來的騙子,那要是相信,便會吃大虧的。
在典韋怒目注視之下,二號探子回憶了一下自己所知,便講道。“每一個正式的天眼成員,都有是手下的,而爲了保密,通常都是以代號論之。像是我家張成大人,他的手下就有心腹三人,我便是那二號密探了。只是我身份還是很卑微的,所知事情並不是很多。本着天眼內部的規矩,不應該問的不能問,我所知的實在有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