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翔肯見顏良到來,以爲自己是安全了,可怎麼樣也沒有想到,呂布根本就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一時不查,眼看着長戟襲來,這才記起去擋的事情,但爲時以晚,那一戟直接穿透了他的肋下,讓其大喊一聲之後向着馬上墜去。
而就在呂翔由馬上落下之時,赤兔馬確是上前數步,前蹄正落在其額頭之上,當即腦袋暴碎,呂翔身亡。
“你找死!”見到呂布竟然當着自己的面殺了呂翔,顏良自然是怒火滿面,這手中的長柄大刀又是一揮,向着呂布的身後砍了過來。
面對這一式,呂布只是將方天畫戟向身後一放,即正好擋住了那刀鋒,然後身子也不由一陣的輕顫。那是大刀的貫性推動了他的身體。
“好大的力量,那你接我一戟試試。”感受到顏良這一擊的猛烈,殺了呂翔,可以一心對敵的呂布說着話人己經轉身而來,然後一戟就向前拍了過來。
面對着可以在自己面前毫無懼色,且還殺了呂翔的呂布,顏良自是不敢大意,連忙間也是將全身力量灌於長柄大刀之中,迎着那長戟就擊了過去。
“啪!”
兩股巨力之下,兵器撞擊之時,竟然引來了一道極爲響亮之聲,在然後就看到呂布與顏良的身體在這一刻都是忍不住一顫,他們座下之馬也是發出了一聲哀鳴之聲。這是在感受到了這股巨力之後,所應有的反應。
“不錯,倒還算是一個對手。”與顏良正面拼擊了一次的呂布哈哈大笑着,就他而言,怕得就是沒有對手而己。
呂布大笑之聲,顏良確是臉色緊繃着,他終於知道外界所傳呂布爲第一猛將之言非虛了。換成旁人,這帶着全身力氣的一刀下去,怕是早就被迫後退,便是扔下了手中的兵器也是可能的。可在觀呂布竟然似是無事一般,反而是戰意大起。
知道眼前之人不好對付,顏良心中就加了一些小心,眼看着呂布又是揮戟衝來,也便忙不迭的舉刀相迎。
兩位武力都是在那個時候名列前矛之人,如今遇上了,想要在短時間內分出一個勝負也是不現實的。但從那拼鬥之間兩人的神色中還是可以看得出來,顏良終還是技差一籌。
武將拼得都是如此的激烈,下面的士兵間混戰更是鮮血橫流,殘酷無比。
仗着騎馬的優勢,最前方足有三萬的先鋒軍團騎兵人人在衝擊的時候就亮出了馬刀,那鋒利的武器在揮舞間往往就會帶着一片片殷虹的鮮血在空氣之中飛蕩。
這些馬刀,可都是出自於張家武器院。都是用着精鐵打造而成。即便是以張超目前的財力,也不能任由騎兵去配備,像是先鋒軍團也僅是配發了三萬把而己,而這些武器想要鍛造出來,所花費的便己然是一筆天文數字了。
正是這三萬人率先的衝進了袁紹的軍中,一頓的劈砍而來,便是硬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期間,不知道收割了多少敵軍的性命。
隨着這三萬人之後是五萬騎士長槍兵。
他們手中的長槍遠比普通人所用的長槍長足足有近一倍之多,憑此優勢,根本不需要與人近距離相鬥,就可以在很遠的地方將敵人的性命取下,而在他們所過之處,便又是一幅屍橫遍野之場面。
長槍兵之後,方纔是普通的騎兵,只是此時他們面對的也只是一些沒有抵抗能力的散兵遊勇了,面對這些人,往往是幾名騎兵圍殺一人,那結果可想而知。
先鋒軍團的強大正在於此,不僅是將領爲天下第一猛將,便是下面的士兵在配備了優質的裝備,在加上戰陣上的配合,的確是所向睥睨,難有對手。
反觀袁紹大軍,不過是匆忙間迎戰而己,外加隊伍因爲一日的奔跑早就被分成了幾斷,根本形不成有效的抵抗力,在這樣強大的騎兵衝擊之後,兵敗也是遲早之事。
與呂布正自大戰的顏良注意到了這一事實,心中在滴血時,也不得不感嘆雙方實力的差距了。
這一次爲了救援邯鄲城,他的確是有些大意了,這才被人殺了一個措手不及。可是不得不說,即便是他有所準備,怕是憑着手下的那二十萬人,也難以是呂布手下這先鋒軍團的對手。無非就是敗得時間推遲一些而己。
“還敢分心!”注意到此時的顏良竟然還敢分心與自己而戰,呂布頓時火起,手中的方天畫戟速度更快的向着劈來,數次而擊,直逼得顏良在馬上步步後退,甚至他座騎的前蹄己然沒入土地之上足有數釐米。
感受到了呂布的氣力之大,顏良苦苦支撐着。在此之前,他還真沒有將天下英雄放在眼中,便也只有文丑能與他相當,兩人互不勝負而己。萬沒有想到,一向引以爲豪的武力,竟然在人家眼中是如此的一文不值。
苦苦支撐下,兩人相鬥至今己然是四十個回合,顏良己是漸入下風,甚至隨時都有被重傷下馬的可能。
呂布的眼中也露出了閃爍的精光。以他的能力,即便是在整個張超集團中,能與他打成這樣的也並不是很多,甚至有些軍團長也未見得擁有這樣的能力,顏良確是可以做到,己是很不錯了。
“好了,接下來我會在五招之內取你的性命。”一向很是自傲的呂布感受到了顏良氣力的不濟之後,這冷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五招嗎?”此刻的顏良苦笑了一聲,他知道即然呂布說得出,那應該是可以做得到的。看來自己的生命到如今也就只有五招之時間了。
“好,呂將軍,你夠武勇,能夠死在你的手中,我亦是滿足了。”善良那冷傲的聲音也在此時喝了出來。
是人都怕死,畢竟誰都不知道死後要面對的是什麼。
可是當一個人明知必死而無救時,那害怕之意反而會下降不少,便像是顏良,明知道是必死之局,反倒有了一種解脫之感。
“看戟。”說到做到,一向是呂布的性格所在,即然說出了五招,他便不會在給對方絲毫的機會,就見手中的方天畫戟隨着他雙臂一轉,而旋轉着向前砸去,面對這一式,顏良是舉刀盡全力而擋。
“哐!”
巨烈的撞擊聲後,顏良是連人帶馬向後連退了數步。此時他在看向自己手掌上的虎口,早就有鮮血崩裂而出,那是因爲架不住對方強大的力量而溢出的鮮血。
僅僅只是一招,便讓顏良抓着大刀的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顯然接下來不用四招也可以解決戰鬥了。
深知對方實力強大的顏良被一戟震破了虎口之後,整個人的面色也變得通紅了起來,接着竟然不退反進,大喝一聲衝了上來。
顏良竟然反衝了過來,這的確有些出乎了呂布的意料,不過對此他倒是毫不在乎,對方明顯就是在做後一搏了,這絲毫難不住他,就見他雙臂一用力,手中的方天畫戟即是高高舉起,在然後就以雷霆之勢向下猛斬而去。
“奉先,刀下留人!”一聲高呼在此時突然傳來,就見軍師龐統在一衆親兵的保護之下來到了戰場之中,正看到了呂布要勇斬顏良的一幕,當即這就高聲呼喊着。
正是因爲這一聲喊,這一刀原本對着顏良腦袋去的,也變成了拍式,且目標正指對方的身上。
“通!”
方天畫戟重重拍下,用着遠比顏良出刀還要快速的方式落下,在然後就見到有人影於馬上落下。
顏良兵敗被俘,隨之的是他帶來的大軍受到了重創。
也好在隊伍因爲急速前進而分成了幾個梯隊,前方大戰,後方的將士們自知無力迴天,這便撤向了邯會方向,然後轉道向着鉅鹿而去。
邯鄲攻破,顏良被俘,整個西面戰場張超大軍取得了完勝之局。
隨着西面戰場防線的告破,在北面戰場中的望都城,此時也正發生着攻城大戰。
攻城的一方正是以高覽將軍爲首的十萬士兵。
在軍糧被斷的情況之下,高覽不能在座以待斃,思來想去,這就從北新成中撤了出來,臨走時,留下了副將蔣義渠帶兵五萬守城。
高覽的說法是等他攻下了望都之後,即會馬上派人送來糧草以安大軍的。
只是對於這樣的說法,不管是高覽本人,亦或是留守的蔣義渠怕都沒有幾分相信。
撤軍出城之後,高覽這就帶着大軍來到了望都城下,開始了慘烈的攻城。
古時攻城,並沒有太過先進的武器。好一些的無非也就是投石車等物,普通的就是雲梯和撞城門車了。
原本是守住北新成的高覽,從開始就沒有想過會有攻城的一天,所以投石車等物自然是不存在的,有的只是臨時由木匠做出的一些雲梯而己。
“衝,衝上去就有糧食吃,就可以活命了。”望都城下,高覽正指揮着大軍向城上猛攻。
這己經是攻城的第四天了。
四天之中,高覽軍中的糧食己然見底,若是在攻不下來,可以預見,怕是軍心就會亂,那個時候將是不攻自破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