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人的隊伍,走在街上,想不引人注意都難。更何況,張超還是一身的白衣,騎着一匹渾身雪白之馬,在隊伍的正前方,就更加的引人注意了,他一走在大街上,行人便指不住的指指點點詢問着他的來歷。
人靠衣服馬靠鞍,身材挺拔,己似成年人的張超此刻很是意氣風發,自信的笑容洋溢在臉上,使其多了一份男人成熟的魅力,顯得亦發的帥氣。
人羣之中,早有天眼成員按着計劃將張超的身份公佈於衆,漸漸的圍觀人們都知道了他的身份。
“哦,這位就是長社之戰立了大功的陳留二公子呀。”
“是呀,我還聽說英雄醉就是出於他手呢?”
“啊啊,聽說他不僅造酒厲害,而且還能出口成章呢。”
“什麼呀,二公子豈止是出口成章,更是有仁心仁德,在陳留他收留了很多的孤兒,散盡家才呢。”
“啊,聽說他還非常尊重自己的兄長,代其如父,這一次就是被舉孝廉來到了洛陽,是朝廷要封官加爵呢。”
“不是吧,看着這個方向,好像不是向皇宮裡走去吧,他是去哪?”
“這都不知道?二公子是去蔡大文士家,這是表示對文人的尊重。算了,和你這樣的匹夫也說不清楚。”
“喂,你說誰是匹夫,雖然我不認識字,可也是懂禮節的好吧。”
人羣之中是七嘴八舌,但無一例外,將張超所做的好事和英雄事蹟全都翻了出來,這使得一些並不瞭解情況的人,對他也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這也正是張超之用意,他要借這一次機會讓更多的人認識自己,有了影響力,這對於他以後創下基業非常的重要。
想真正能成事的人,誰不是先造勢呢?只有如此,投奔者纔會如過江之鯽般,纔會助他早日大業有成。
此時的蔡府門口,同樣聚焦了許多的學子,這些人來自於全國的四面八方,他們可不是爲了一睹張超的風采,而是要來向蔡大文士請教知識,來學習的。
只是很不巧,一早來到了這裡之後,才被蔡府的人告知,今天要迎接重要的客人,不授學了,時間改到明日。
一聞此訊,學子人羣中便是變得騷動了起來。他們有些人可是趕了很多天的路,纔來到了洛陽,爲的就是可以向蔡邕請教知識,或許表現好了,就可以藉機揚名立腕了。可現在看來,今天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貴客,讓蔡文士停止授課也要抽出時間來會見呀。”有不知道情況的學子便在人羣之中問着。
“不知道。”學子們一個個搖着頭。他們自認有些知識,很少會與民間的百姓爲伍,對一些事情更是愛於面子,不去打聽,自然就是不知了。
當然,學子之中也有腦瓜靈光者,他們拿出了一些碎銀子給了蔡府的家丁,詢問緣由。很快有關張超要來拜見蔡邕的事情就傳了出來。
“什麼?不過就是一個未入冠的小兒而己,爲什麼因爲他一人,就停了我們這麼多人的課,這是何道理。”學子中,有人聽到消息後,馬上就表示出了不悅。
“是呀,這也太不重視我們這些學子了吧,爲一人而放棄大家,這是因小失大。”
“沒錯,這太不像話了,不如我們就堵在這裡,討一個明白好了。”有些激進的學子便開始發表着不滿,同時也想着應對的方法。
學子中人頭攢動,激情憤慨,大有張超如果現在出現,就可以將他給吃了的架式。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學子都是這般激動的,還是有人很淡定。他的這份淡定,馬上就被同伴所發現,“子敬,你怎麼不說兩句,難道你就這樣忍下來了嗎?”
被稱爲子敬之人,是一個體貌魁偉年紀約有十六七歲的青年,看樣子比張超小不了多少。只是臉上全無稚嫩之意,反倒有一種與年紀所不匹配的鎮定。當然,這或許與他一臉的忠誠像有很大關係。
總之,在他的臉上很難尋到同齡人憤青的樣子。聽到了同伴問起,他反倒只是嘴角蠕動,一笑了知。
對於這個張超他倒還真是聽說過的,聽說其人很有文才,同時樂善樂施,也會打仗,這樣的人正是國家的棟樑之才,這般的人若是可以多出一些的話,對於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應該是一件好事。這一次人家要表示對讀書人的尊重,他爲何要跳出來鬧事?
從遠處騎馬而來的張超還並不知道這些。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名頭己經被子敬得知的話,那一定會喜得翻上一個跟斗的,當然,這足以證明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至少也屬於是英名遠播了。
“都退了吧,今天府中有貴客登門,各位見諒了。”蔡府的大門前,涌出了一些的家丁,他們嘴上說的客氣,手腳上確並不如此,反而開始推推搡搡的,將那些學子們向路旁的街道上涌去。
這本就是府內蔡邕的意思,只不過下面的家丁有些屈解其意而己。本着來了貴客不好堵門的想法,才下得命令。奈何這些學子們似是並不通情達理,反而還要討要說法,家丁們不悅之下便動起了手。
這些學子大多都未到入冠之齡,一個個平時多喜讀書,力氣上與成天干苦力的家丁自有所不如,這一被推搡,便是不斷向後退去。
雖然力氣有所不如,可是論脣舌工夫,確是行家。頓時有些學子就在怒氣之下發起了牢騷。“做什麼?我們可都是讀書人,怎能這般的對待我們呢?”
說着話,有些性格偏激的學子便己經擼起了袖子,要與蔡府家丁們動手了。
“喲,怎麼的,你們還想動手不成,那就試試看,看看我不把你們給打扁了。”家丁們一個個都是孔武有力型的,論到嘴皮上的工夫那是不如飽讀詩書的學子,可論是力氣,還會怕誰。
眼看局勢是越來越亂,大有一即觸發,不可收拾之態。人羣中一些理智的學子開始勸架了。其中就有這個子敬。
“大家莫急,也不要生氣,我們即然是來學習的,當然要聽蔡文士的,他怎麼說我們怎麼做好了。明日在來即可,莫要動手,傷了和氣。”子敬一邊說着,一邊向前面擠去。他很清楚,一旦發生了混戰事件,那不僅有失讀書人的顏面,怕是以後想要在向蔡邕請教問題,也多有不便了。
遠方,張超的身影己經出現,並越來越近的靠近了蔡府的大門口。
蔡府家丁,不用其通報姓名,光看其陣仗便知來者身份,這便加速了推搡學子的行動。貴客來了,總不好讓人家在外面等待吧。
家丁一發力,頓時有一些退得不急的學子身上難免就會被碰到,一時間罵聲四起,局勢似是更加的混亂了。
“好了,大家都退後好了,我們是詩書人,要注意自己的形像。”眼看到一些學子竟然開始到街道上去找棍棒等襯手之物,子敬便一聲高喝,勇敢的站了出來。他不希望看到任何一方有所損失。
這一喊,讓那些家丁們住了手,讓學子們安靜了下來,便是連己趕到這裡不遠處的張超也聽了一個真切。
魯肅,字子敬,漢族,臨淮郡東城縣(今安徽定遠)人,中國東漢末年傑出戰略家、外交家。出生於一士族家庭;幼年喪父,由祖母撫養長大。他體貌魁偉,性格豪爽,喜讀書、好騎射。
因爲喜武好文,使得魯肅與一般的學子不同,他注意身體上的鍛鍊,這般一吼之下,聲音倒是不小,馬上震懾了衆人,形勢馬上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守衛身邊的八名貼身錦衣衛,在聽到了喊聲之後,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就將張超給保護了起來,然後一個個鋼刀出鞘,瞪着怒氣騰騰的大眼睛看向着這些學子。
八人是張家軍中精挑細選而出的,也是上過戰場的殺過人的。這眼珠子一瞪,一股殺氣不由外露,使得觸及到了那些目光的學子們會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種恐懼的心理,一時間衆人皆退。
學子們被嚇退了,這便有人招呼起道:“子敬,大家都散了,我們也走吧。”
一句子敬喊出,別人倒沒有,張超確是差一點閃下馬來。好在一旁的趙雲反應很快,輕輕一伸手將其扶正。
“呃,差一點出醜了,呵呵。”張超自嘲的一笑,然後目光就緊盯在了被喊話的子敬身上,在看到其人一臉的忠誠像,似是很好說話的樣子後,他便心中篤定了許多。
只是此時的子敬只是向着張超這邊遠遠看了一眼後,便即跟着同伴離開了。
“去叫天眼的人盯着那個叫子敬的人,我要知道他的一切資料。”己然來到了蔡府門前,就算是有什麼事情都要先拋在一旁了,張超這就對着身邊的一名錦衣衛吩咐道。
“是。”錦衣衛答應了一聲,這便離開了人羣,沒一回,便又重新的折返而至,顯然事情己經有人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