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儒如此讚賞自己,李儒先是嘿嘿一笑,爾後似是想起了什麼的說着,“可我們就這樣不動呀。萬一若是顏良不敵要如何?一旦他們那裡出了問題,怕是主公那一關都不會好過的。”
徐榮所擔心的並不無道理。
儘管顏良是降將,且將軍上陣打仗,誰也不敢說就不會受傷,甚至是不會死亡。但若是任憑顏良被圍在了池陽不救而死,那怕是消息傳回到晉陽就是大問題了。
別得不說,單就說文丑他們這些剛剛投降不久的原冀州降將就不會答應。他們一定會想,這是張超見死不救,那個時候可想而知,主公將會面對多麼大的壓力,到時候大將軍一怒,怕是做爲軍團長的徐榮也一樣會被問罪的。
輕說,會折損名譽,重一點說便是被拿下軍團長的職務也並非是沒有可能。畢竟一個不體恤下屬的軍團長誰又說他是合格之人呢?
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徐榮便是一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爲此,顏良必須要救。
對於這一點,李儒也是心知肚明,且分析的只會更加清楚。他甚至可以想像,如果顏良是真死在了池陽城,還是他們見死不救的結果,那個時候,徐榮不會有好果子吃,他也同樣是如此。
張超很早的時候就曾經說過,做爲同僚,便是需要精誠合作的,只有大家聯起手來,心往一處使,勁往一處用,這纔可能打勝仗,而一旦發現有誰有見死不救之事發生,那罪同抗命。
抗命那可是要殺頭的呀。儘管以他們現在的身份,張超不太可能直接殺了他們,但是給他們一個冷板凳座上幾年也並非是沒有可能之事。這是他們絕對不想看到的事情。
爲此,對於池陽城中的顏良,李儒是一定會救的,只是他在等着合適的機會而己。
徐榮出聲提醒着李儒,就是怕他只顧自己,而枉害了顏良的性命,會惹怒於主公。對此,他倒是神態輕鬆的回答着,“救人是一定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想一想,張飛不知道在哪裡埋伏着,就等着我們動手呢?若是現在前往池陽救人,那就是中了他們的詭計,如此六軍團受到了重創,怕是主公只會更加的不喜。”
這一番話,說得徐榮不好在說什麼了,他只是要提醒李儒不能見死不救而己,即然人傢什麼都知道,他便不好在多嘴。“嗯,一切按軍師之意即可,只是說好了,一旦張飛去了池陽,那我們定要派出援軍得。”
“那是自然,沒有了危險,那五萬大軍是一定要保得。”說起這些話,李儒神色之間也鄭重了許多。
而在兩人等着張飛出現在池陽城外的時候,這位三將軍確是一直沒有出現。不僅如此,劉備軍也只是圍着池陽城,而不在攻擊了。
城中的顏良,聽着屬下的彙報說,城外只能看到劉備軍的士兵,但確看不到他們有攻城的跡像時,他便也哈哈大笑起來。
“將軍,一定是張繡怕了您,所以不敢在攻城了。”有擅於拍馬的將軍見到顏良心情不錯,即便在一旁奉承的說着。
這般說法倒也算不得錯。上一次,顏良主動攻擊,重創了劉備大軍,後來他統計了一個大概的結果,那一戰,他損失了大約三千人,而對方至少戰死戰傷了八千人。
這樣的比例固然存在着攻城一方本就要付出慘重代價的原因,但主要還要歸結於顏良的突然殺出,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而對於自己突然殺出,打敗了張繡一事,顏良自然是十分得意的。說起來他可算是冀州投降的將軍中第一個正式上戰場殺敵之人,且還取得這般的戰果,想來因此大家臉上都會有光的吧。
顏良正是一臉欣喜的表情,但接下來因爲身邊之將的一句話,臉色又變得嚴肅了起來。“將軍,您說我們在池陽城也守了近十天了,可是爲什麼軍團長和軍師還不來支援我們呢?他是不管我們了嗎?”
“不要胡說。”顏良停住了身邊那位副將要說之言。“我們都是六軍團的人,怎麼可能不管我們了呢?”
只是話雖是這樣講着,但實際上顏良心中也是無底。
怎麼說他都是屬於後來之人,與徐榮和李儒的交情也是一般,他們是不是會真的出手救自己,這本就是個問題。而如果沒有援軍的話,想要憑藉着他帶五萬人就守住池陽城,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別得不說,單是糧食就是一個大問題。不久之前,軍需官可是說了,大軍所帶的糧食最多還能吃上半個月,也就是說,他在守城也只能堅持那麼長時間,一旦那個時候還沒有援軍出現,他便要考慮着突圍的事情了,儘管損失慘重一些,也總比被困死在城中得好。
而一旦要突圍的話,那就必須要有人支援自己才行。不然,憑不到五萬的兵力,一旦出了城,沒有了堅固的城牆,豈不是要任人宰割了嗎?
顏良有着自己的考慮與擔心。他沒有百分百的信心能夠得到支援,所以就沒有足夠的信心可以保證帶着大家衝出去。
而在他的忐忑之中,一天天過去了。眼看着城中的糧食也不多了。然也就在入城被圍的第二十天,城中的糧食也僅夠五天食用時,池陽城外終於有了新的動靜傳出,劉備軍開始擊鼓聚兵。
時隔十幾天的時間,諸葛亮己經做好了全部的佈署。在撤去了埋伏六軍團主力的兵力之後,在攻池陽城,那就是不是向先前一般的鬧着玩,而是要動真格的了。只要一擊將其擊潰,才能在接下來更好的打擊六軍團的士兵。
諸葛亮要動手了,張繡等將也換上了重甲,所有的士兵也在吃飽喝足之後,做出了攻城的準備。
上一次攻城的時候,雲梯浪費了不少。這些天,劉備大軍又製作了更多,可以保證攻城的需要。
一切準備就緒,身着土黃色軍服的劉備大軍開始向前步步緊逼,也同時將池陽城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顏良得到了消息,也是穿上了重厚的戰甲上了城牆。在然後他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士兵人羣,然後他的臉色也就鄭重了許多。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一次劉備大軍是要全體而上了,如此一來,想要守住城池必然也要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纔可以。只是不管如何,現在的顏良似乎都沒有更多的選擇了。
目光中帶着一絲的沉重,顏良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有援軍會來救自己,就如那位副將所說,不會是真被拋棄了吧?
當真是如此的話,他與手下這五萬大軍怕都要命喪於此。
難道終還是要被人利用了嗎?那憂愁的神色一閃而逝,劉備軍己經開始攻城了,此刻他己經無法去想太多,事實也由不得他去想太多。“準備放箭,記住,讓敵人離近了在射。”
顏良發佈着命令,實在是不這樣說不行,上一次防守城池的時候,弓箭就用去了接近三分之一,現在若是無止境的放出,那怕就會有枯竭之時,那樣的話,守城的困難只會加大。
城牆之下,就見身穿土黃色軍服的劉備士兵有如螞蟻一般,密密麻麻的向前衝來。粗略一算,怕是不止五千人。
這還不過就是第一梯隊而己,在其身後,又有五千人嚴陣以待。而這般的陣勢還遠不止如此,在其身後,看不到的地方,應該還有敵人的預備軍隊纔是。
這分明就是要用人海戰術來消耗自己。士兵不足五萬,面對這樣的攻勢,或許可以守住一天,兩天,可是時間一長就真得不好說了。
“準備放箭。同時將枕木,巨石和火油準備好,記住了,除非形勢危急,若不然的話,這些東西都不要胡亂去用。”無奈於守城物品不足,這一刻顏良也只得如巧媳婦一般,計算得過日子了。
池陽城樓上,足有五個團,一萬人的士兵持盾而立,他們目光炯炯的看向着從下面衝來的敵人,雙手因爲緊張,大部分人掌心都開始泛白,那是將武器握得太緊所致。
好在,平時有過這方面的訓練,倒不至於如新兵一般的緊張。只是大家都清楚,那終是演習,比不得現在的實戰,這可是弄一個不好,就會將小命丟了的差事呀。
在顏良帶軍於城樓注視之下,下面的劉備士兵是越來越近,終於一些個雲梯己經搭在了城牆下,將將雲梯的另一端遞在了城樓之上。
“推!”一名團長下令,當即便有着近千人的士兵手持長戟向着那雲梯的兩個木頭推去,強大的力量使得一些雲梯很快向後仰望。
只是剛有云梯被推下,又有其它的雲梯遞了上來,看數量還是越來越多。
“放箭。”顏良知道若是一旦讓這些雲梯成功的站穩腳跟,接下來怕就會有數不清的敵人從這裡殺上來了,若是這般城樓無疑就是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