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夏侯惇強調,曹操也是不會投降的,儘管他知道這一仗並不好打,甚至弄一個不好,多年的基業都將毀於一旦,可是他現在是別無選擇。
一向以漢臣自居的他,在漢獻帝駕崩之後不久,他就自立成爲了魏王,如今己經算是叛出了漢朝,那怎麼可能在去投降天朝呢?這樣做,豈不是成爲反覆的小人。
雖然說曹操這個人疑心很重,但有一點還是值得一說的,就是頗有一些的骨氣,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爲的。而如果現在投降了張超,那最後一絲的骨氣與尊嚴都將不在,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只是曹操心中己有了決定,可他還是想去見一見張超,見一見這個當初他並不以爲意,現在確高高在上,甚至遠超過於他成就的張致遠,他想看看,此刻到底心中是怎麼想的,他想看看此人的追求到底是什麼。
“來人,備馬,我要去會會張超。”曹操決心以下,這即對着一旁的荀攸和夏侯惇說道。
“皇上,要小心對方使詐呀。”夏侯惇見曹操心意以定,知道勸阻無用,但還是小心的提醒着。
“不用,張致遠如果這一點胸襟都沒有的話,那他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了,好了,照我說的去做吧。”曹操以着十分堅定的口氣說着,雖然是敵人,但他心中其實還是很欣賞張超的爲人與做事方式的。
曹操同意了,魏軍也反射了弓箭密集給予了回答。
如此,在第二天一早,許昌城前二十里之外的一個平地上,就擺好了酒菜。
此地距離天朝大軍足有三裡的距離,便是相距於魏軍也有三裡之地,可謂正是兩軍的中間。而此刻在那小桌之旁,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正座在那裡,目光時爾擡起向着魏軍方向看過,此人正是天朝的皇帝張超。
“滴噠噠...”未用張超等上太久,魏軍之中也終於衝出了一騎,不過是三裡的距離,很快就來到了酒桌之前。
“哈哈,孟德兄久違了。”眼看前來的男子,張超呵呵一笑之後,拱手抱拳而道。
“致遠賢弟,多年不見,你是愈發的精神了。”曹操躍下了馬,將手中的馬繩綁在了一旁早就立好的馬樁之下,這就大步上前,來到了桌前的蒲團上座了下去。
等着曹操的屁股剛剛捱上了蒲團,那邊張超就出言道:“孟德兄,你蒼老了很多呀。”
僅僅就是這一句話,曹操的身形就是一滯,似是過了一息的時間之後,他這才終嘆了一口氣,爾後屁股座實道:“是呀,我們都老了,倒是致遠賢弟,正是人生最佳年紀之時呀。”
曹操整整比張超大了十四歲,如今他己經是近五旬老人,在當時醫療技術極不發達的年代,這個年紀己然超出了當時平均壽命水平。在一相比較,張超才三十多歲,正是人生步入輝煌的最好年紀,這也就難怪會有這樣的感嘆了。
只是在聽到張超說自己老時,曹操非旦沒有絲毫的生氣之意,甚至他還很是感嘆,此刻他似乎想到了自己年輕時,第一次在陳留城中見到張超時的樣子。當時不過以爲此人是一個有些文才的青年而己,可誰又能料到會有今天這般的成就呢?
曹操自詡看人一向很準,可現在確不得不承認,在張超的問題上,他還是走了眼。
曹操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事情,張超此刻也似是思想回到了那個時候,甚至他還想到了自己在金三角當將軍的時候,那時他的勢力並不是很大,可是爲了生存,不得不在幾個大勢力中斡旋着,夾縫中生存的日子並不好過呀。就似是現在的曹操一般,面對實力對他大上很多的天朝,又何償不像是當時的自己呢?
但就算是如此,當時的張超也沒有想過要向任何人屈服,因爲自由永遠是最爲珍貴的。所以,他也並不認爲曹操會看不透這一點,但他還是要想談上一談,就他而言,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也想要盡上百分之百的努力。
“來,孟德兄,這可是最好的英雄醉,存放了很多年,只是一直沒有遇到知己,現在請痛飲。”說着話,張超就將壇中酒分別的倒入了觥中,之後端起說着。
“有這樣的好酒,倒是要好好的品嚐一番了,請。”曹操親眼看着張超倒酒,又聽到他言自己是知己,便猜到這酒並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他也相信對方的爲人,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用手段,不然的話,這般爲人,也就不會有這樣的成就了。
兩人舉觥而視,之後一仰而盡。接下來一股辛辣醇香之感入喉,使得兩人都忍不住的叫了一聲“好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此刻,兩人就彷彿知己一般的聊了起來,他們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一直說到諸侯聯盟討董卓。在這件事情上,曹操笑道:“致遠呀,當時真的以爲你是因爲實力不足,所以沒有去,可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暗中出手,且還奪了董卓的不少金銀,想必你起家時的資本主要來源於此吧,但就是不知道你爲何可以算準董卓一定會逃向長安的呢?”
當時的張超並沒有加入到諸侯聯盟之中,以生病爲藉口推辭了。事實上他確是暗中到了洛陽,並且在其它諸侯還沒能進入司隸之前,就來了一個痛打落水狗,正是那次俘獲了呂布等大將,同時還搶奪了很多的金銀。
可以說,如果沒有這件事情,張超想要崛起,還不知道要等到何時了。
事後,曹操分析得出了結果之後,自然是十分的震驚。他驚異於張超的手段還有目光之精準,但一直想不明白,對方爲何就提前做出了安排,難道說這也是能分析出來的呢?
曹操會有這樣的疑問並不出奇,若別人這樣做了,怕是張超會有同樣的想法。只是可惜,這個答案他並不能說出來,自己熟悉歷史的事情,最終會成爲自己的最大秘密,是絕計不能講出的。
“呵呵,運氣而己,運氣。”張超呵呵笑笑,沒有就這個問題給出任何的答案。
好在曹操此人也是非常的聰明,眼見人家不談,他就在也沒有多問,誰還沒有自己的秘密呢。更不要說,現在雙方還是站在對手的立場上。
略過了這一話題之後,就開始說起了長安救獻帝的事情,在然後就是各諸侯擁兵自立...
兩人這一聊,還真像是一個人生知己一般,竟然說了近兩個時辰,直到又是一罈英雄醉被喝光了,曹操這才一聲輕嘆道:“致遠呀,你能和我說說,你的人生最大目標是什麼嗎?”
“天朝強大。”張超以前極爲簡單的語句回答着。
這個回答雖然十分的簡單,可顯然太過籠統了一些,曹操不由有些皺眉的問道:“何謂強大呢?”
曹操能問出這個問題,顯然是真想知道,是對這件事情產生了興趣。張超不由心中就是一喜,這正是向對方灌輸自己理想的時候,也是勾畫一個美好藍圖之時,他豈能放過。
當即,張超輕咳了一聲,爾後行雲流水的說着:“我們的國家地大物博,百姓淳樸善良,擁有着肥沃的土地,有着祖宗留下來的富貴文化財產,使得我們這裡是人傑地靈。我實在想不出,這樣的一個國家哪裡還有不強大的理由;我更想不出,這樣的一個泱泱大國,不去欺負旁人就不錯了,爲何可能會被別人所窺伺?”
“論及土地還有人口,我們都是最強的。但確總是會被一些異邦小國所侵,這個疑問一直在我腦海之中解決不掉。可終有一天,我找到了原因。”張超說到這裡,臉色變得鄭重了許多。
“是何原因?”曹操顯然是聽進去了,這便好奇的問着。
“兩點。一,不團結。我們的實力用在了大多的內鬥之上,使得自我消耗過於嚴重。二,太過善良。就算是別人侵犯了我們,當我們有實力討回一切的時候,確往往自詡善良,給了敵人以活路,給了他們以喘息之機,而直到有一天,這些敵人重新的強大了,我們確又虛弱了,就給了敵人可乘之機。”
對於原因,張超的確是考慮了很久,現在回答起來自然是絲毫的沒有遲緩。
“不錯,正是如此。”曹操點頭贊同的說着,顯然他也是這樣認爲的。說到底,他的骨子裡也是很極端的,信奉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想法。奈何的是,生不逢時,在他的年代還有一些與其相似的傑出人物,比如說劉備與東吳的孫氏,這就導致他不得不將精力放在這上面。可就算是如此,歷史中的曹操還是也曾平過烏桓,對於國家的穩定起到了十分積極的作用。
曹操是同意張超的觀點,奈何當時的人大多信奉於儒學,信奉的是嚴於律己,寬以待人。講究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就算是犯了我,只要肯認錯,也就不了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