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儒也是習慣條件下站了起來。同時他也很好奇,接下來張超要如何去解決這件事情。一面是欣賞的將軍,一面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他要怎麼決斷呢?
“文優,不如一起去看看吧。”張超看出了李儒的好奇之意,想着這或許也是一次展示手段的機會,這便向着一旁說着。
“願意跟隨。”李儒這一次不在矯興了,一口答應了下來。
“去華佗府。”張超輕點了一下頭,這便帶着身邊的錦衣衛,帶着貂蟬與李儒走出了二公子府。
華佗的府中,現在十分的熱鬧,己經有越來越多的張家軍兄弟得到了消息後趕了過來。他們都是曾參與過奪寶之戰的人,都是看到了呂布殺害自家兄弟的場面。現在看到此人受傷,一個個心中痛快的緊,可看到還要施救,一個個登時就不幹起來,己經將被擡在一塊門板上的呂布給團團圍了起來。
華佗己經施手救下了典韋和許褚。這兩人身體並不無礙,只是因爲體力消耗太巨,一時間暈了過去。只要以施以一些補藥和營養不日即可痊癒了。
呂布也自是如此,華佗準備以同樣的手法醫治,奈何的確是張家軍給擋在了外面,進退不得。若不是張銳聽了貂蟬的吩咐,守在這裡,怕是病人己經要被打死了。
張超來的時候,正是看到一羣張家軍的兄弟們正羣情激憤的喊着不能救呂布,激動之下還有要殺他的言論。
聽得這些話,跟着張超而來的李儒便是臉色大變。說起來,他與呂布是同一類人,都是被俘虜過來的,如果呂布都要被殺的話,他相信輪到自己的時候,怕也不會有什麼下場。
“二公子來了。”有眼尖的張家軍兄弟看到了在錦衣衛保護之下走來的張超,連忙就提醒着大家。頓時原本嘈亂的場面就爲之安靜了下來。
衆目睽睽之下,張超大步的走進了人羣之中,來到了倒在一張地板上,正臉色發白的呂布身前。
這時的張超臉色並不是很好。這個人可是自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弄來的,以後將會是自己的一員虎將,將會爲自己成就大業起到極爲關鍵的作用。可是眼下,竟然有人不允許救治他。
如果這些人是普通百姓倒也好辦,他只需在下一道命令即是,可這些是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張家軍兄弟,他確不能這樣的對待了。
只是低頭到擡頭之間,張超的臉色就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然後就見他將目光望向着周圍的張家軍兄弟,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
張超此般的做法,讓張家軍兄弟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他們不知道二公子爲什麼要這樣做。
張銳反應很快,在看到張超的舉動之後,只是停留了不到兩息的時間,便是率先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然後大聲的說道:“二公子,萬不可如此,我們受不起您這樣的大禮。”
張銳這般一跪,其它的張家軍兄弟也都跟着跪倒在了地上。
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是孤兒,要麼就是被父母賣掉的可憐孩子。可以說,是張超給了他們第二次生命,若不是此人的話,怕是他們現在早就餓死了。
在心中,這些人對張超有着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這也使得他們萬分的忠誠。現在看到最尊敬之人,竟然向他們行禮,一個個便都跪倒在地,不敢在言語一聲。
看着所有的張家軍兄弟,包括身邊的八名錦衣衛都跪倒在了地上。張超心中閃過了一絲滿意之意,可臉上並沒有絲毫的表情,相反聲音還是略帶沉重的說道:“兄弟們,我可以理解你們的心情。沒錯,死了五十四名兄弟,我又何償不難受呢?他們可是和我一起訓練過,朝夕相處過的呀。難道說我的心中就不心疼,會好受嗎?”
以站在張家軍兄弟的立場上,張超大聲的說着。而在他說完了這些話後,明顯可以聽到下面的一些抽噎之聲,這些人是與那死去兄弟感情極好之人。在沒有親人關心的環境之下,大家天天一起訓練,一起吃飯,一起睡覺,那便是如真的親人一般,其感情之厚,非是普通人可以想像的到。
張超自然也感受到了這種悲傷的氣氛,他甚至還有意的停上了一會,等着大家去用哭聲來宣泄他們心中那悲傷的情感。就這樣,大約是過了數十息的時間,張超這才又一次發聲道:“死者以逝,是怎麼樣也活不過來的。我想如果他們在天有靈的話,一定會希望你們,可以活的更好,對不對?”
“兩軍交戰,死傷總是難免的。而之所以會有死傷,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爲我們技不如人,倘若大家個個有着萬人敵的功夫,那一定可以將這個比例將至最低。而現在,躺在你們面前的這位將軍便是有着萬人敵的本事。”
張超伸手指向着呂布,然後目光掃向着張家軍道:“不錯,此人的確是殺了我們的兄弟,按理是該死的。可是當時的情況我們間的關係是敵對,即是敵人,他的所爲就又是正常的了,所以我們不應該在去追究,而是應該多看看以後。”
“我剛纔說了,他是一個擁有着萬人敵本事的好將軍,如果以後可以由他帶領大家的話,那受益的也將是大家,只會更好的減少你們的損傷。即然有這樣的作用,爲什麼還要殺了他呢?況且,剛纔呂布己經說了投誠於我,願意和大家站在一起,共謀大業,即是如此,那以後就是我們的兄弟了,向兄弟下手,阻止兄弟去看病,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所爲嗎?”
說到最後的時候,張超的聲音己經變成了質疑之意。
這些問題,讓跪倒在地的張家軍兄弟們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纔好。
不錯,如果呂布現在己經投降了二公子,那大家就是自己人了。這樣對自己人,的確是不對的。
衆人皆不話說了,也證明着他們知道自己錯了。張超看到半天沒有人反對自己的那些話,這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道:“好,這一次的事情就算了,我可以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若有下一次,有人還要這樣對待投誠來的兄弟,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氣了。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他投誠了我張超,便是我們的兄弟,這不分先後的。同時你們也要努力,以後立了戰功成就自己的事業纔是正事,而不要用資格壓人,我這裡可不吃這一套。”
越說,張超的語氣就越重了。聽得一些個張家軍兄弟將頭埋的更深了。
事實上,張超會這樣的說法,並非是一時興起,而是陸菲不止一次的向他彙報過。說是有些張家軍人,本身實力不過一般,可確仗着來這裡早,總是欺負新加入的兄弟。礙於他們有的來到這裡己經有五六年了,做爲隊長的張銳也實在不好說一些什麼。
這件事情傳到張超耳中的時候,他心中就閃過了一詞,那便是兵痞。
像是兵痞,在任何軍營都會存在的,現代軍代和古代軍隊一樣通用,他們就是那些本人能力平平,又不喜努力,還總想着用資歷壓人而過上舒服生活的那種人。
聽了陸菲的彙報之後,張超便決定找一個機會處理這個問題,今天即然話趕話趕到了這裡,索性他也就將這個問題給提出來好了。這是他的第一次提醒,一樣也是最後的一次,這也是看在這些人跟在自己多年的感情上。
倘若提醒之後,還有人在以資歷來壓人,那對不起,這樣的人就要清除出張家軍的隊伍了,因爲他們不配在這樣的隊伍之中呆着。張家軍騎兵,永遠是最爲強大的存在,是不容許有任何污點的。
張超講道理的方式訓斥了張家軍兄弟的所爲是錯誤的,之後,這就向着跪在地上的張銳道:“還等什麼?不快將呂將軍送過去。”
“是。”張銳答應了一聲之後,馬上帶人去做,其它的張家軍兄弟們依然是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他們可以感覺到二公子生氣了,他們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直到張超走出了院子很遠之後,這些人才在返身回來的張銳命令之下起身,然後轉身就化此爲動力努力去訓練了。
貂蟬自然是即歡喜又緊張的跟了過去,等着身邊就只有李儒時,在出了院門,他是十分恭敬的先向張超行了一個拜身大禮,然後道:“感謝張將軍的一視同仁,儒很感動。若是可以,原爲將軍效勞。”
李儒看到了張超的所爲之後,終於下定了跟隨的決心,這讓張超大喜過望道:“好,文優請起來,以後你就是我身邊的謀士了,只是何時能夠升爲軍師,能夠獨擋一面,爾還需要用行動證明給別人看。”
“請主公放心,儒不會讓您失望。”李儒低着頭,但心中確是下了決心,那就是一定要找機會好好的表現一番,他要證明自己的實力,從而在張氏集團之中爭得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