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府的門口,管家等人早己經列隊恭候。
按說有貴客登門,主人應該親自迎候纔是,可以蔡邕的身份及才學,天底下能讓他親出自迎的還沒有幾個人,至少現在的張超還獲得不了這樣的殊榮。
好在張超也並不是計較這些俗禮之人,所以很高興的就下了馬,帶着趙雲及錦衣衛們走進了大院。在其身後,二十個裝着禮物的大箱子也被擡進了院中。
“哈哈哈,可是致遠賢侄來了嗎?”一入院中,一位面露慈祥,一臉和善的五十多歲的長者便走了出來。
來者正是蔡邕,雖然他沒有在大門口親迎,可是站在院中,確也給了張超足夠的面子。
“蔡文士好。”一見到蔡邕,甚至都無需引見,張超便疾步上前,然後就是將身子一躬到底,那樣子就像是一個拜佛者一般,十分的虔誠。
見到張超不僅一表人才,而且還十分的懂禮數,尊敬自己。蔡邕不由更是心中一喜,哈哈大笑道:“好,好,致遠緊侄,請堂屋說話。”
說着話的時候,蔡邕己經一伸手抓住了終於上的手腕,然後兩人這便大笑着向蔡府堂屋而去。
堂屋之中,早有人準備好了茶水。柳氏與蔡琰也早就座在了這裡。只是相比於母親的不同,蔡琰此時心情有些激動,有些座立不安。
儘管很早就想要看看張超的真模樣了,可是當真的要面對的時候,還是有些害怕,或是說害羞。
“女兒,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看你臉色好像很紅一般?不會是得了熱病(即是現在所說的發燒)吧”。注意到了女兒的變化,柳氏很關心的問着。
“母親,無事。”蔡琰連忙說着,然後又儘量的做着深呼吸,擺正自己的心態。
“嗯,無事就好。這一次你父親讓你做陪,一會有機會你要多說上幾句話,我們蔡家無男丁,只有你和妹妹兩人,而你妹妹還小,一切要看你的了。”柳氏見真是無事,這便點頭囑咐着。
“是的,母親,女兒知道。”蔡琰再一次孝順的回答着。
母女兩人剛剛對完話,門外的爽朗笑聲己經傳了過來,蔡邕和張超兩人是攜手走進了堂屋。
“呵呵,來,致遠,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內人柳氏,這位是我的女兒琰兒。呵呵,這位就是陳留張家的二公子張超張致遠了。”蔡邕身爲主人,將大家相互進行了引見。
張超在蔡邕介紹時,這便連忙的向着柳氏問好,輪到蔡琰的時候,更是仔細的看了看。說起來,這也是張超對其十分好奇的原因,名頭那麼大的才女嘛,有機會相見,怎麼樣也要看一個真切不是。
此時,恰逢蔡琰睜着靈動的大眼睛也向他看來,雙方的目光一對,頓時就鬧了一個大紅臉。尤其是後者,原本就很紅的臉這一會亦發的更紅了。
蔡邕這一會只顧着哈哈大笑了,並沒有注意到女兒的臉色變化。待介紹完了身份之後,這便邀請着張超座下,又忙讓人上茶。
等張超完全的座下之後,蔡邕依然是臉帶笑容的說着,“賢侄呀,你也太客氣了,來見我便己經是有心了,怎麼帶來這麼多的禮物,我的院子裡都快入下不了。”
這當然是誇張之言,蔡府之院何其大也,二十箱禮物怎麼可能擺不下。這樣說,不過就是爲了說明張超對自己的重視和尊敬而己。
“蔡文士莫要客氣,這其中多是兄長準備的一些陳留特產而己,想到交通不便,這一次恰逢我來京城面聖,這便跟着多帶了一些。”張超也是一臉客氣的說着,好似帶這些東西不算什麼,都是應該的一般。
“嗯。陳留我己經有些年頭沒有回去了,想我當初在時你兄還並不是太守呢。好在後來他也是來京敘職時,我們曾有過見面,現在又聽說他將家鄉治理的很好,讓人欣慰呀。”一說到陳留之地,蔡邕也是有感而發的說着。
“是呀,兄長對蔡文士可是讚不絕口,時常會在我們面前提前起您的大才。這一次知道我來京都,是吩咐一定要來上一趟。昨天到時天色以晚,便沒有打擾,今天一早便趕來了,如有失禮之處,還請海涵。”張超向着蔡邕抱拳而道。
“哎,你連皇帝都沒有去見,確先跑來見了我,那還有什麼失禮之處呢,哈哈哈哈。”蔡邕哈哈大笑的說着,顯然對於張超入京之後第一個就見自己,他是感覺到很榮幸的。
張超的俊郎之貌,做事有規有矩,談吐文雅這都讓蔡邕打自心底裡喜歡,他此時的目光頗是有一點老丈人看女婿的意思。
張超對於蔡邕也是仰之久矣。這一次可以相見,相談甚歡,也讓他之欣慰,說實話,蔡邕的平易近人,倒是他之前沒有想到過的。而對於蔡琰,他也算是十分的滿意,雖然此女沒有傾國傾城之貌,可若是仔細看去,確會發現,身上獨有一種女性氣質。要說一個人的容貌是會隨着年齡而變得衰老,可是一個人的氣質確是不容易培養和改變的。
在說,蔡琰本人的像貌也屬於上等之色,甚至是那種耐看型的,這樣的人成爲正妻倒也是不錯的選擇,也是對得起自己了。
主人蔡邕的熱情,使得這一次的會談十分的順利。大家從陳留聊到了洛陽,又從洛陽聊到了長社之戰,當張超講起自己帶着騎兵衝進了黃巾賊波才大營之時,說到他只有幾百之數確要面對幾萬賊寇之時,蔡邕一家人都被那場面給驚到了,尤其是蔡琰,更是一顆心揪得緊緊的。
在接着張超講到大戰勝利,他殺了何儀又被朱儁逼迫下,兩步之下作出了著名的《長社戰》之後,連蔡邕聞之都是忍不住的拍手叫好。
“好好,真是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呀。”蔡邕大讚而道。
蔡琰也同時露出了羨慕之色來,對於張超的印像在心中又是好了幾分。
眼看氣氛熱烈,時間似己是成熟,張超這便從懷中拿出了一份信箋道向給了蔡邕道:“這是家兄的一封書信,還請過目。”
“哦,孟卓還有書信於我,呵呵,致遠怎不早生拿出來。”蔡邕是呵呵一笑,然後這便拿起了信箋打開看了起來。
這一看之後,蔡邕的面色由剛纔的熱烈變成了現在的平靜,在然後當字字看下之後,是久久未語。
蔡邕的表現,讓張超的心中就是一沉。“怎麼?莫非他不願意嗎?或是說蔡琰己經許了人家,可不應該呀,他派天眼調查過,此女並未出閣的。那自己還有什麼地方讓人不滿意呢?”
張超心中有些不安,但面上確沒有絲毫的顯露,一直座在那裡靜靜的喝着茶水,好似一切如常。
蔡邕此時正微眯着雙眼,可實際上確用餘光打量着張超。
張邈突然在信中提親,這是有些出乎了蔡邕的意料,甚至還讓他心中忍不住大喜,這正是與自己想到一起去了。他甚至有一*上就開口答應的想法。
可最終蔡邕沒有這樣做,相反他還決定要觀察一下張超,他是有意的裝成了不悅的樣子,就是爲了看看這個男子有何表現,若是因爲自己的態度而害怕,那他倒是要好好衡量一下這一次婚事了。
好在的是張超沒有讓人失望,依然是座在那裡喝着茶,沒有因爲他的態度變化而變化。這便讓蔡邕心喜,爾後他也將這信箋遞給了一旁的妻子柳氏。
柳氏原本也是十分的納悶,爲什麼聊得好好的,突然看了信箋之後,氣氛就變得冷了呢。現在信箋一遞過來,她自然是伸手接過,草草一看,目光中也不由是露出了吃驚之色。
自己的丈夫有意將女兒許配給張超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一點的,想不到的是這件事情張邈竟然也想到了,這般看來,這還真是天遂人願了。
柳氏剛看完了信箋,便注意到蔡邕使給自己的眼色,這便輕輕一點頭起身先向張超點頭一笑,這便來到了蔡琰的身邊道:“琰兒,你來,母親有事情與你說。”
“啊!”蔡琰是一愣,心道什麼事情不能等一會說,不是之前還讓自己陪着客人的嗎?怎麼這就叫自己走了。
不等她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柳氏己經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堂屋。
出得了堂屋的蔡琰看到沒有外人,這便對母親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你看看即知。”柳氏是伸手將信箋遞了過來。
蔡琰也知道,一切都是因爲這信箋的原因,她也是十分好奇裡面到底寫了一些什麼,這便伸手接過一閱。
隨後的時間,蔡琰是越看臉越熱,越看臉越紅。她想不到,張超這一次來竟然是要向自己提親的,倒還真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怪不得第一次來就帶了這麼多的禮物,原來還有聘禮在其中啊!
蔡琰看着信箋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甚至有些心亂如麻。只是做母親的柳氏並沒有打算放過她,而是開口問着,“琰兒,我感覺這個張超不錯,年輕有爲,又是飽讀詩文,同時還能帶兵打仗,這纔是真男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