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易瑜看着伊澤和白祁軒兩人,兩人都是滿臉頹廢的看着病房門口。
一個是求而不得的頹廢,一個是得而守不住的心疼,看着病房前的兩人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突然覺得少奶奶其實很幸福了,同時得到兩個這麼優秀的男子的心。
伊澤默默的閉上了眼睛,掩飾了眼裡一閃而過的心疼。
在心裡默默的念着,“小怡,原諒我。”
“原諒我不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陪在你身邊。”
伊澤聽着病房裡面醫生和護士的聲音。
“這麼大的痛苦她就一聲不吭的忍了下來。”
“是呀,都說母子連心,可能是孩子都感受到了母親的痛苦,所以他沒有折騰就掙出來。”
“唉!”
“真是爲母則剛。”
“醫生一出來就看站在門外的三個男人。”
愣了愣,不知道誰纔是孩子的父親。
伊澤看着醫生欲言又止的模樣。
主動開口說道:“我是家屬。”
正要把醫囑給伊澤看。
就聽到旁邊那個男子說:“就憑你也配。”
伊澤冷冷的看向白祁軒。
白祁軒嘲諷的說道:“沈時怡懷胎十月你有幾天是陪在他身邊的,他她痛的死去活來的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他每天孤獨的在家等着你,你呢?”
“你在外面和別的女人鬼混。”
“你不但背棄了你們的誓言,你還往他的胸口上狠狠的插了一把刀。”
“難道你是憑着這個和它配的嗎?”
伊澤聽着白祁軒諷刺的話。
冷冷的眼神變得更加的諷刺。
用着嘲諷的語氣說道:“憑他是我的妻子。”
“這是我的家事。”
“白先生,請問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在這?”
醫生看着兩個人針鋒相對。
雖然不想惹到對面那個渾身散發着危險信息的男人。
就想到裡面那個不打麻醉還一聲不吭生下孩子的的女子。
就忍不住提醒着兩個眼看就快要打起來的人。
“你們兩個能不能考慮一下病人的感受,她一個弱女子獨自承受了分娩之痛,都一聲不吭。”
“你們兩個只是籤個名都快打了起來。”
醫生還想繼續說什麼,就聽到護士出來說:“病人說她沒有家屬,她要自己簽名。”
沈時怡聽着外面許久沒聽見的聲音,想着許久沒見過的那張臉。
很想要現在那個人站在自己的身邊,聽着着他安慰的話語。
還想要把他叫進來,撒嬌的把頭埋入他的懷中,撒嬌的說着自己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但是現在他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想到另外一個女人躺在他的懷裡。
沈時怡可以忍受他不愛她,但是他不能忍受一個男人是他的面說愛他,轉個身,就入別的女人的溫柔鄉。
她可以忍受一個人的淡漠,但是不能忍受那個人對她的欺騙和背叛。
沈時怡看着在自己身邊的軟軟的,粉粉的小糰子,苦笑着說道:“諶諶,以後我們就只有彼此了。”
醫生聽了護士的話,轉身拿着合同就進去了病房。
伊澤苦笑看着緊閉的病房門,苦笑着。
自己竟
然傷你這麼深了。
本來是自己愛得至深的人,現在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一道門好像把兩個人隔在了兩個世界。
而現在兩個人誰都不會輕易去推開那道門。
白祁軒看着緊閉的房門,知道今天見不到沈時怡,而現在自己的身份也不適合待在這裡。
對着伊澤說了一句,“好自爲之吧!”
便轉身走了。
高易瑜看着白祁軒走了,看着自家總裁愁眉不展,滿面愁緒的模樣。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是看着兩人明明相愛,卻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高易瑜還是有點心疼兩個人。
但是他也不好說什麼?
只能勸道:“總裁別擔心,你只要給少奶奶說明理由。”
“少奶奶那麼通情達理,一定能明白你的苦心的。”
伊澤聽了,只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你先走,我想一個人靜靜。”
高易瑜看着伊澤這個樣子,有點不放心,想要再說點什麼。
但是看着伊澤堅定的眼神,只能走了。
伊澤知道沈時怡現在不想看見自己,就只是默默的站在病房外。
看着虛弱的沈時怡,內心是掙扎的。
站立良久,還是默默的轉身走了。
沈時怡知道伊澤一直在門外,但是她一直忍住沒看他,她怕他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怕她會對着伊澤歇斯底里。
她不可以,不可以像個潑婦一樣,她的驕傲不允許她這樣。
她寧願在別人不知道的地方默默流淚,獨自舔弒傷口。
也不願讓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這是她最後的驕傲,也是她給自己留的退路。
所以直到最後,沈時怡也沒有叫伊澤。
一個不願留,一個留不下。
伊澤本來想一直陪着沈時怡,但是高易瑜剛剛打來電話說:“蛇出洞了。”
伊澤看着躺在病牀上,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想衝過去抱着她。
但是伊澤知道他不能,所以他就只是默默的在外面看着她,現在是讓自己連這點機會都沒有嗎?
伊澤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拳頭,極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情緒,他怕他一衝動就真的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情。
伊澤最後認真的看了沈時怡一眼,然後轉身走了,滿地的月光碎了一地。
伊澤驅車到了公司,剛下了車,高易瑜就迎了上來。
“總裁,跟你預料的分毫不差。”
兩人心領神會。
“把白祁軒在醫院的照片給沐蓁。”
“是。”
高易瑜踟躕了一下還是說道:“總裁,你已經一天一夜沒休息了,你還是先休息一下,不然對身體不好。”
“我知道了。”
高易瑜搖搖頭走了。
畢竟總裁的私事自己也不能說什麼,只能看時間的癒合程度了。
吳尚看着病房裡瘦弱的身體。
想着剛剛她獨自承受的分娩之痛,好看的眉頭鄒着。
吳尚現在有點不確定自己的做法了。
想着丁香園裡那個對自己笑顏如花的女人,單純得沒有一絲的雜質。
吳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自己是不是悔了這個笑
容。
想着她明明傷心得要死,痛得要命,卻依然不願接受任何人的幫助。
獨自承受分娩之痛,是想要記住今天的痛嗎?
這麼一個驕傲的女人,若是有一天知道自己是故意拆散她和伊澤的。
估計會恨自己吧!或是不會給自己任何的機會。
吳尚想到這裡,眼睛咪了咪,透出危險的氣息。
從小到大,自己所在乎的,都一樣一樣的離自己而去了,她自己絕對不會在拱手讓人了。
不管屬不屬於自己,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自己都會奪過來。
薄脣親啓:“告訴那個蠢貨,可以開始了。”
“是。”
“把所有的痕跡都抹掉,告訴丁姚不要露出馬腳,不要讓任何人可以查出這兩天丁香園發生的任何痕跡。”
侍從默默的領命退了下去。
吳尚不知道的是自從他動的時候他就輸了。
白祁軒從醫院回到家,立馬換了一身衣服。
因爲等一下沐蓁就要召開股東大會,正式把她的股份轉送給自己。
這樣自己就會成爲沐娛樂最大的股東,就可以把沐曾雄給擠下臺,這樣沈時怡會開心吧,自己就有機會重新和她在一起了。
白祁軒越想越覺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正想準備給沐蓁打個電話問問她準備得怎麼樣了。
就接到了沐蓁的電話,正想說點好聽的話哄哄沐蓁,就聽到沐蓁說:“取消今天的會議。”
白祁軒還想說什麼,就聽到話筒裡傳來的忙音。
白祁軒聽着嘟嘟的忙音,有點反應不過來。
哪一次沐蓁給他電話,不是他說了掛了,沐蓁還要嘰嘰喳喳半天啊,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太陽天要打雷了嗎?真是不可思議。
白祁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會使沐蓁突然改變了心意。
覺得這樣坐着也不是辦法,便決定親自去看看沐蓁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祁軒每次到這裡的時候,都會感到羞恥。
就是在這裡,自己失去了沐苒。
都是因爲沐蓁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若那天不是她給自己下藥,怎麼會讓沐苒看到那一幕,自己又怎麼會失去她。
所以自從沐苒死後,自己再也沒有來過這裡,因爲她不僅讓自己看到自己羞恥的過去,也讓自己失去了這一生最重要的東西。
若是重來,白祁軒想自己一定會好好的守護她。
索性,現在真的可以重來,所以,沈時怡一定是自己的。
白祁軒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掛上了自己標準的笑容。
向裡面一步一步的走去。
沒走一步想到的都是自己和沐苒的曾經,還是一樣的地方,一樣的場景, 甚至連那朵開敗的花都是一樣的。
這曾是自己天天踏足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成了回憶。
白祁軒正在悲春傷秋。
突然聽到自己的正後方,傳來了沐蓁的冷笑。
白祁軒轉過頭溫柔的看着沐蓁。
溫柔的說:“啊蓁,你今天身體是不是不舒服,怎麼電話沒打多久就掛了?”
沐蓁冷哼了一聲說道:“昨天給你打了那麼多的電話,你不也沒接,怎麼不見你跑來看我。”
“現在怎麼又假惺惺的跑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