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伊澤嫌他太聒噪了,高易瑜反駁道:“我那是聒噪嗎?明明就是謹慎好嗎?”
這難道不是中華名族五千年上下傳下來的文化嗎?作爲一個擁有純正中華名族血統的人,難道他不應該把這些精華都繼承過來嗎?
高易瑜磨磨蹭蹭的往伊澤的旁邊挪了過去,那眼神要有多心酸就有多心酸,不過,被伊澤一個眼神砸過來,馬上就變得正常了。
伊澤看着終於恢復正常的高易瑜,收起了對高易瑜的冷暴力,開口道:“把車停好,然後抱着上來,”伊澤指着那一包不明物。
然後便板着一張臉走了,高易瑜看着伊澤帥氣的背影,無語望天,沒事,你就負責帥氣,自己就負責扮演挫就好了。
認命的把車開到停車場,看着自己身邊的這個大箱子,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攢夠了力氣,然後一鼓作氣的抱着上去。
但是,等到高易瑜抱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這看起來偌大的箱子,其實並不重,儘管周圍沒人,但是想到自己剛剛的那個表現,高易瑜還是微微紅了臉,尷尬了一下。
高易瑜敲了敲伊澤辦公室的門,還沒等伊澤開口就推門進去了,反正,這道門對於高易瑜來說本來就是形同虛設。
平時因爲他家伊少董喜靜,所以一般很多事都是由高易瑜代表伊澤出面接收信息,然後,在把這些信息報告給伊澤。
除非是重大事情,需要直接面見伊澤,不然,是不會有人越過高易瑜直接見到伊澤的,所以,一定程度上,很多人見到高易瑜就跟見到伊澤似的。
所以,高易瑜久而久之就覺得伊澤辦公室的門,對自己來說就是形同虛設,不明白爲什麼,伊澤還要硬是設敲門這個動作。
唉!有錢人的習慣。
而對於伊澤來說,早就習慣了高易瑜的這種行徑,反正說了她也不會改,左耳進右耳出,既然說了也白說,那就任由他吧。
所以,伊澤已經習慣了,覺得理所當然了,所以就算伊澤一直在埋頭專注的工作,不用看,都知道來的人是誰。
看着一天沒有辦公,辦公桌上就堆着的這一大堆文件,伊澤認命的埋頭苦幹。
高易瑜看着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的伊澤,感嘆自己的存在感還真是低,要是來的是沈時怡,估計還在樓下面伊澤都會馬上擡頭,然後迫不及待的看過去吧!
果然,重色輕友這句話古往今來都是適用於任何人的,包括冷冷的伊總裁。
“咳,”高易瑜輕咳一聲,伊澤依然埋頭在工作中,高易瑜看着絲毫不爲所動的伊澤,依然不放棄的咳了幾聲。
伊澤終於擡起他高貴的頭顱,往高易瑜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是的,只是往高易瑜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並不是看了高易瑜一眼。
高易瑜,“我在這,我在這,總裁,你是斜視嗎?”高易瑜在心裡吶喊。
伊澤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高易瑜這個人,只注意到高易瑜手上的箱
子,在高易瑜把肺都快要咳出來了以後,伊澤終於冷冷的看了高易瑜一眼。
“身體不好?”伊澤冷冷的說道,高易瑜聽到伊澤這句話,眼睛當場就亮了,是呀,是呀,身體不好,是不是伊澤終於長良心了,所以要給他放個假。
高易瑜想到這個可能,迫不及待的就要開口了。
然而,高易瑜還沒有開口,伊澤就再次冷冷的開口,“若是身體不舒服,你就去繞着公司跑個二十多圈,然後,你的病就可能好得差不多了,”伊澤說完,還擺了一個自以爲很友好的笑容。
高易瑜被伊澤的那個笑容笑得全身都滲得慌,聽着伊澤說的話,整顆心都是拔涼拔涼的,他就這世道沒有什麼好人。
他拿別人當朋友,別人卻想把他往死裡整,這個別人,自然就是伊總裁了。
“咳,那個,”高易瑜頂着巨大的壓力,然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突然覺得我的身體倍兒棒,剛剛可能是因爲,”高易瑜頓了一下,“他抽風了,不關我的事,”高易瑜指着自己的胸口說道。
伊澤聽完高易瑜說的話,然後就繼續埋頭在自己的高高聳立的文件中了,伊澤鄒着眉頭看着自己面前這一堆,估計不到天明做不完的工作,也是幽幽的吐出一口濁氣。
都怪這該死的強迫症,伊澤第一次這麼討厭自己的這些所謂的好習慣。
伊澤有嚴重的精神潔癖,平時只要是看到一點點的髒、亂、差,他都難以忍受,所以,伊氏集團的保潔啊姨每天都很忙。
只要是被伊澤看到,那麼就從新打掃吧,所以,整天樓道上看到的都是一堆堆拿着掃把穿着保潔制服的阿姨。
還有剛剛伊澤自己都不滿意的該死的強迫症,只要是他沒有做完的工作,或者他有什麼想做的事,不論多晚,只要伊澤沒有做完,他都會通宵達旦得做完。
所以,伊澤估計他今天晚上都不能睡了。
高易瑜看着伊澤面前的一堆文件,心裡也是堵堵的,伊澤不能睡,也就意味着他也不能睡了,因爲他必須做到隨叫隨到。
所以高易瑜內心也是拒絕的,是誰趁他不在的時候,把這麼多的文件放到伊澤的桌子上的,看他明天不把他的手給剁下來。
而且看了一眼又繼續悶着頭的伊澤,高易瑜就更加的鬱悶了,看着自己手上抱着的這個箱子,高易瑜是放也不是,拿也不是。
放下的話,又抵不住自己強烈的好奇心,不放的話,伊澤又不理他,難道就讓他一直這樣拿着,等着伊澤到半夜的時候,看着依然站在那裡的他,然後來一句,“哎,你怎麼還在這兒,還抱着這個箱子。”
看來想要魚和熊掌兼得,就只能靠自己拿命去得了。
高易瑜邁動着自己的小碎步,一步一步的朝着伊澤走過去,時不時的偷看伊澤一下伊澤的表情。
那樣子,就像是一個看到自己心愛的人,那種含羞帶怯的模樣,但是,並沒
有什麼所謂的美感,而是演出了翠花即視感。
伊澤在看到高易瑜猥瑣的表情後,還是忍不住出聲了,“能不能不要這樣猥瑣。”
高易瑜剛伸出去的腳就又這樣默默的縮了回來。
“那個……總裁,你不好奇這箱子裡裝的是什麼嗎?”伊澤繼續沉默。
“咳……那個或許看了以後我們會有什麼重大發現呢?”
伊澤的筆頓了一下,擡起頭來一臉認真的看着高易瑜說道:“如果滿足了你的好奇心,你是不是就可以閉嘴了。”
看着伊澤認真的表情,高易瑜一噎,他有說很多話嗎?自己到現在爲止說的話就算一隻手指頭數不過來,那……好幾只總是可以的吧。
高易瑜看着伊澤想到,若是他借到一個膽子的話,估計高易瑜現在就已經把伊澤掐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過,高易瑜還是點了點頭,他確實很好奇,不過,看伊澤的樣子,好像已經知道箱子裡面是什麼了,現在就更加的心癢難耐了。
伊澤朝高易瑜使了了眼色,示意他可以打開那個箱子了,伊澤現在整個人靠在沙發上,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玩着筆,好整以暇的看着高易瑜。
高易瑜看着伊澤這幅模樣,想要打開箱子的好奇心頓時消散了不少,又朝伊澤看過去了一眼。
伊澤看着高易瑜透過來的眼神,挑了挑眉,“你不是想要看看箱子裡面是什麼嗎?快點,不要耽誤時間。”
高易瑜聽着伊澤這語氣,是有多不想聽他說話,一轉頭一橫心就把自己手上的箱子都打開了。
高易瑜想着打開箱子以後,會有種種情況,一堆堆血腥的動物,或者是一封血書啊,再不濟也會有一封警告信之類的啊!
咳,高易瑜承認,他武俠小說看多了。
但是,這是啥呀!高易瑜完全是一臉懵逼,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那麼他大老遠的跑過來就是爲了給他一個箱子,這是幹什麼,給他一個箱子幹什麼用,裝東西嗎?
虧他還以爲是什麼大招呢?真是……
看着伊澤一點都不吃驚的樣子,高易瑜挫敗的看着他,高易瑜肯定伊澤肯定一早就知道了,說不定已經偷笑了好幾次了呢?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然後故意不說,高易瑜把最後這句話給吞到了肚子裡,他還是有點慫,在伊澤面前。
儘管伊澤沒有說話,但是看着他那副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的樣子,高易瑜就知道伊澤已經知道了。
“你覺得他們冒着被我們發現的危險,就只是爲了給我們送一個空箱子過來,”高易瑜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一直抱着的空箱子只是一個沒有用的東西,所以,朝着伊澤試探性的問道。
伊澤看着高易瑜,一眼的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一眼你怎麼就這麼笨的眼神,看得高易瑜頓時不知道怎麼舔着臉問下去。
他只是有點好奇,有必要有這麼有優越感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