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便過了半刻,而這半刻之中,林逸寒一直在盤坐修煉金剛不壞神功,要知道他如今離三流武將也只有一線之隔,在這天下會上要是突破了,說不定便可以藉此打敗下一個敵人,即使不能突破,也可以加深修爲,爲自己爭得一線機緣。
之前他遇到那夏侯家族的不入流武將純粹是運氣好而已,不然即使遇到一個三流武將林逸寒也不一定會勝,沒看到童威童猛那幾個三流武將都被淘汰了嗎?
“快看,那老頭是誰啊,怎麼直接走了過去。”一名男子驚訝道。
“是啊,那人是誰,難道有什麼後臺?”一個男子似乎是嫉妒,不禁大聲喊了出來。
得益於那男子的喊聲,所有人皆是看了過去,不過不是看向那名老者,而是那名男子,因爲那名男子竟敢在文會上大聲喧譁,這不是找死嗎,很快那名男子便被冠上大聲喧譁的罪名拉走。
這時,其他人才把視線移到老者身上。
只見那老者一身深藍色的儒士長袍,從胸前覆蓋到腳上,掩蓋住了全身,身上雖然並沒有什麼絢麗華貴的裝飾,但是卻自有一番書生的傲骨氣質。
沒等衆人繼續猜測老者的身份,只見那中年儒士連忙向前走去,一躬到底,對着那老者說道:“學生柳雲,拜見司馬徽先生。”
司馬徽微微一點頭,同樣拱了拱手,笑道:“柳生乃當世對王之才,素有柳聖之稱,與我平輩相稱便可,無需如此多禮。”
中年儒士連稱不敢,他可是明白自己與司馬徽在才學上的差異,緊跟在司馬徽後面,顯然是對司馬徽極爲恭敬。
而這司馬徽,看着衆人望向自己也是不懼,當下微微一笑,便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從第一位開始看起詩文。
“好,此詩氣魄大方,文字工整。不錯。”司馬徽誇了幾句,接着又看向第二位。
而那被司馬徽誇了的女子,則是臉上喜的蜜都出來了,顯然是覺得此次能拿個好分數。
“好,此詩雖然略微秀氣,但是既有女子的柔腸,又有男子的俠骨,詩中所寫所講刻畫的更是入目三分,極其清楚簡潔,顯然有極高的文筆造詣。”
那個人正是參加文會中爲數不多的男子,聽到司馬徽的誇獎,也是極其高興,覺得自己成績不差。
說着,司馬徽又移向了下一位。依然是對其誇獎,接着便看向下一位。
而後,幾乎每人都受到了誇獎,直到蔡昭姬哪裡。
司馬徽看了許久,最後竟是如同中年儒士看林逸寒的詩文一般,低聲唸了出來:“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
司馬徽驚訝的看着蔡昭姬,最後點了點一笑,便向後走去。
而周圍的人此刻也猜不透司馬徽了,她們也聽到了蔡昭姬的詩,都覺得蔡昭姬這詩做的絕對是當世經典,但是司馬徽怎麼會一句點評都沒有?
殊不知,司馬徽是一位好好先生,只說別人的優點,從不說別人的缺點。所以纔會誇獎衆人。但是當看到蔡昭姬的詩文時,他雖然想誇,卻是有心無力。因爲他知道他在詩文方面的造詣絕對點評不了這首詩,所以便不點評,只是微微一笑而已。
接下來,司馬徽自然又是一個一個的誇獎,直到看到郭嘉的詩。司馬徽才停下,微笑的看了郭嘉一眼,也是沒有點評,微微一笑,便看向下一位,正是林逸寒的詩。
習以爲常的拿出宣紙,看了起來,沒過片刻,本來司馬徽微笑着的臉,此刻卻是呆滯了半分。
隨即司馬徽似乎是無意識的念道:“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角聲滿天秋色裡,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爲君死。”“好,好詩啊!”司馬徽大笑道,也不管旁人的驚奇眼光,接着便放下了宣紙,衝着林逸寒微微一笑,又低聲道:“閣下之才,世間難有企及者。”說着,也不顧衆人驚異的目光。便向着下一位走去。同時心裡想到:“這少年雖然在詩文上並不如那女子的詩,但是卻難得這一位少年有如此心思,竟然能寫出如此情真意切的詩文,似乎就像是一位渴望報國殺敵的士兵一般。兩詩整體相比起來,卻是那女子的略顯嬌氣,遜了一籌。”
接下來的事便簡單了,司馬徽一個一個看着詩文,又一個一個的誇讚,直到最後也沒有在停下一次。
等到看完所有人的詩文後,司馬徽便端坐在擂臺上的桌子之上,似乎在思索着什麼,在宣紙上迅速的寫下分數。
沒過一會,便已經完全寫好。
而那中年儒士便拿起了宣紙,向衆人讀到:“武靜怡:六分。沈君:七分。楊雪:六分。”
“怎麼會,水鏡先生不是誇我的詩文好的嗎,怎麼才六分。”武靜怡喃喃自語道。
而那沈君雖然不甚滿意,但是也覺得差不多了,只是心裡有些失落。
至於其他人了,自然皆是有些失望,畢竟之前被誇讚了一番,此刻得到的分數不僅極其平常,反而很低,能不失落嗎?
而當中年儒士讀到蔡昭姬的分數時,衆人紛紛驚訝了起來,甚至是不可置信,因爲那是十分,滿分!
要知道詩文這一塊,就如同現代的作文一般,想要低分很難,但是想要高分更難。一般人只能混個不上不下的水平,即使比較厲害的也只是能獲得比較高的分而已。但是,滿分有誰獲得?
不過,隨即衆人也是有些瞭然,畢竟蔡昭姬是三大城的第一才女,剛纔做的事顯然是其得意之作,獲得十分也不算奇怪。
直到讀到郭嘉的時候,衆人才又起了一震竊竊私語,因爲郭嘉獲得了九分!
“林天:十二。。分!”中年儒士不可置信的讀到,隨即又看了幾眼宣紙,卻是發現自己沒讀錯。
而如果中年儒士是不可置信的話,其他人就是錯愕了,十二分?最高不是十分嗎?怎麼會是十二分?
這時,那水鏡先生站了起來,微笑着向衆人解釋道:“林天之才,當世之人難有企及者。而我身爲評分者,有權給一名詩文超過十分者額外加上兩分,只是如果沒有超過十分者,一般不會加上這兩分,所以告訴你們比賽規則的人應該沒有給你們說這件事。”接着,司馬徽微微一笑,便重新坐上了原位。
事實上這事就連那中年儒士都不知道,這事是當初白虎無意說出來的,也是抱有開玩笑的心思。可見有多少人對此不抱有希望了,可是,林逸寒做到了。
郭嘉也是一臉震驚的看着林逸寒,卻是怎麼也想不到林逸寒如此天才,文韜武略竟是樣樣精通,而那蔡昭姬更是一臉驚訝的看着林逸寒,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詩文方面勝了她。
至於那小侍女與天仙一般的女子,此刻也是驚訝的看着林逸寒。不止三人,可以說無論是場上還是場下,皆是O着嘴驚訝的看着林逸寒,因爲能得到如此評價的,實在太少。
當世難有企及之人,這是一個什麼評價?沒人敢去想,也不想去想。
最後,衆人便在這呆滯的情況下聽完了所有分數,就連又一個九分也忽略了過去。
可以說,這一次,林逸寒徹底在文士裡打出了名望。
而林逸寒之所以參加文會,並不是爲了爭奪名次,而是因爲,這些女流之輩,也不似歷史一樣只能當做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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