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聶振邦此刻的舉動,倒是姚遠有些驚愕,這小子不簡單啊。看着聶振邦加快速度,姚遠隨即也加快了速度跟了上去,這時候,後面的這個小子卻是跟不上了。跑到最後,此刻,所有的新兵都已經停頓了下來,聶振邦和姚遠早已經超越了他們幾個圈了。
此刻,所有的新兵都自發的開始幫聶振邦加油起來。有開始和聶振邦站在一起的新兵喊出了聶振邦的名字。隨即,所有新兵都跟着喊了起來:“聶振邦,加油!”
最後一百米,此刻,聶振邦還是排在前面。旁邊,姚遠也已經加快速度跟了上來,這一次,姚遠自己也打破了自己的極限了。負重四十斤。以如此快速的速度跑四公里,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此刻,聶振邦勝就勝在了負重上面。因爲聶振邦的特殊原因,這次過來,聶振邦根本就沒有攜帶任何的行李。輕鬆上陣。
看着旁邊的姚遠,第一次,聶振邦開口了:“教官,這次你太託大了。”說完,聶振邦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形意拳的爆發力此刻完美的展現了出來。聶振邦搶在了姚遠之前越過了終點線。
此刻,所有新兵都歡呼起來,在這種狀態下,幾乎每一個新兵都把自己放在了姚遠的對立面,而作爲同樣身份的聶振邦,卻是能夠讓他們感覺到親切。
看着卸下裝備的姚遠,臉上並沒有任何的不滿,相反卻是一副坦然的樣子,聶振邦此刻也在心底裡暗歎了一句,隨即,聶振邦也走上去,看着姚遠道:“教官,事實上,是你贏了。和你相比,我有些勝之不武。”
不等聶振邦說完,姚遠卻是揮手道:“輸就是輸,贏就是贏。相對來說,你是新兵,我是老兵,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纔算是公平的。我這點氣度還是有的。”
說着,姚遠看着聶振邦道:“你練過武?”
對於姚遠的觀察力,聶振邦也感到有些吃驚,不過,此刻姚遠這種光明磊落的作風卻是讓聶振邦很是欣賞,點頭道:“練過幾年,家傳的。”
聽到聶振邦的話語,姚遠卻是咧嘴一笑,看着聶振邦的眼神,就如同是看到了一堆鮮美的食物,這讓聶振邦心中一緊。
果然,此刻姚遠卻是陰沉道:“很好,果然如此,你很不錯,聶振邦是吧,接下來的三個月你,對你的要求,我會區別對待。你就等着苦難的開始吧。”
接下來,隨着姚遠的揮手,旁邊五十個士兵一路小跑着朝着這邊迎了過來,這些人,纔是老兵,從今天開始都將成爲這些人的班長,帶着一干新兵度過三個月的訓練期。
在老兵班長的帶領下,很快就分好了隊伍和營房。
聶振邦所在的班,班長是一個天府人,說起話來,帶有一口很濃郁的天府口音。
而那個和教官背同樣重量的南方小夥子卻是十分湊巧的分配在同一個班裡面。
看着衆人都坐在了牀上,或是興奮的交談着,班長隨即站了起來,班長的身高大約在一米七的樣子,身材很壯實,精幹的平頭,眼睛很大,笑起來很是忠厚的感覺,一身軍服穿得筆直挺立,風紀扣扣得嚴嚴實實。
此刻,班長拍了拍手,將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隨即開口道:“同志們,大家都是來自五湖四海。我們,在這裡相聚。這是一種難得的緣分。首先,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言中訓,天府人,85年的兵。這一次,我很榮幸,能夠擔任你們的班長。我們班,是值得驕傲的。除了一個敢跟教官揹負同樣重量的新兵以外,更是出了一個戰勝了教官的新兵。同志們。這是我們班的榮譽,我希望,在接下來的訓練之中,我們能夠團結友愛,互助自信,出色的完成各項訓練任務。大家有沒有信心。”
部隊裡,就是這樣,所謂的金錢、關係,在這裡,尤其是在一般的士兵眼裡,是根本行不通的。而能夠吸引士兵的,就是榮譽。
作爲一個有着三年兵齡的老兵,言中訓很顯然很懂得帶兵。幾句話,就把全班的新兵都鼓動了起來。
這時候,士氣也已經提升起來了。氣氛也融洽了許多,言中訓也趁熱打鐵道:“我看過各位的檔案,其中,聶振邦同志,在入伍之前,就成爲了預備黨員。這一點,這種積極進取的態度,值得我們大家學習。我提議,讓聶振邦同志暫時先擔任我們班的副班長,大家有意見沒有?”
此刻,都是新來的新兵,並沒有什麼圈子觀念,聶振邦剛纔贏了教官,本身就在士兵之中有了一些威信。同時,聶振邦的預備黨員身份,更是讓這些新兵們都有些羨慕。言中訓的這個提議,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就得到了通過。
與此同時言中訓再次道:“同志們,下面,我們召開我們班的一次班會,大家都做一個自我介紹吧。”
話音落下,聶振邦先站了起來,對着衆人敬了一個軍禮,隨即開口道:“大家好,我叫聶振邦,來自燕北省唐城人。自幼喜歡習武。去年,考取京城大學。今年以在校大學生身份應徵入伍。在以後的生活和工作之中,還請大家多多幫助。”
聶振邦的話語,卻是讓所有新兵都愣了一下,大學生?而且還是京城大學這樣的名牌大學生,竟然不讀大學了,來當兵。是不是腦子撞壞了,這是衆人的第一個感覺。
而旁邊,言中訓看着聶振邦,眼神裡又多了一份佩服,言中訓可不是什麼新兵。作爲一個老兵,在部隊裡事情基本都很清楚,以聶振邦的這種條件,這個人,提幹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接下來,和姚遠揹負同樣重量的小子名叫熊長貴。因爲長和掌諧音,此刻熊長貴立刻得到了一個別致的綽號,熊掌貴!
同時,讓聶振邦有深刻印象的,還有一個來自齊魯省,叫秦朗的兵。秦朗是很典型的城市兵。可是,爲人處事,卻是顯現出一種很沉穩大氣的風格。眼神很堅定,這樣的人,確實是一個天生的軍人。
……
整個下午,新兵們的生活都顯得很正常,班長言中訓一直都在教導新兵們做內務。
排隊吃完了晚餐之後,晚上,在艹場上做了第一次隊列訓練,幾個簡單的動作,立正稍息,卻使得所有的新兵都有一種苦不堪言的心態。
一回到宿舍,幾乎是所有人都跑到了牀上。
凌晨
大約三點左右,突然,一聲緊急集合的哨子在寂靜的營房外面響了起來,最先反應過來的,自然是各個班的班長,同時,每一個宿舍都傳來了跌跌撞撞的聲音。
艹場上,姚遠此刻卻是精神抖擻,看着站的稀稀拉拉的新兵,不少人不是鞋帶沒系,就是釦子沒扣。還有不少連帽子都帶歪了。
姚遠的眉頭一皺,目光從衆人身上掃視而過。看到穿戴整齊的聶振邦、秦朗以及熊長貴,姚遠心中也暗自讚歎了一下。隨即沉聲道:“很意外嗎?很驚訝嗎?新兵蛋子們,這纔是軍隊。這纔是守衛共和國的軍人。半夜緊急集合的事情。以後還會有很多。你們都做好思想準備。解散,各班帶回!”
姚遠此刻,面無表情的站立在艹場中央,看着一隊隊的新兵從自己身前經過,等到聶振邦經過的時候,姚遠卻是突然道:“聶振邦,你很不錯。我對你卻是越來越有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