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醫聖的身份
一刀削下,只見那張清秀的小臉蒼白着神『色』,一臉戒備的模樣。
黑衣人目光一沉,殺機立現,彎刀正要砍下,卻聽一聲喝道,“住手!”
蒙面女子緩緩上前,看着古雅的眼神滿是探究,最後,目光集中在古雅用手捂着的左腳上,還有地上被刺成兩截的黑蛇。
“娘娘,只有一人。”
蒙面女子的目光輕輕一瞥四周,而後平靜的聲音從面紗下傳來,“他會來的。”?? 重生——庶手遮天156
黝黑的林中深處,黑衣人團團圍住了那謫仙般的男子,一抹紅衣靜靜的站在那裡,看向凌玉的眼中滿是不屑,“怎麼,醫聖以爲,以你一人之手,便可以抵擋在下的死士?”
然而,對方卻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手中已然出現了兩根銀針。
“不自量力。”
輕笑一聲,所有的黑衣人化成了數道黑影,朝着中間的男子攻去。
無數的銀針從指尖飛出,準確無誤的扎住了對方的『穴』道,立刻有幾名黑衣人僵硬的倒在地上。
柳的眼中有幾分驚訝,沒有想到,醫聖居然身手不錯,難怪前幾次下手,自己的手下都無聲無息的消失了,看來一直以來他都小看了對手。
“哦?看這身手,原來你也不是元熙的人。”
然而,凌玉似乎一點也不想要與他交談,他手中的動作敏捷,專注地預測着對方的下一步動作,恰到好處的閃開了對方的攻擊。
柳看着那輕鬆躲避的動作,心中卻是奇怪,爲何對方只是一味的躲閃而不主動攻擊。
“哼……”一聲悶哼,柳的腳邊出現了那僵硬了的黑衣男子,他看着那胸口扎着的三根銀針,對方明明可以輕易的抓住自己手下的死『穴』,爲何他卻要偏開半分。
“醫聖果真仁德,怎麼,連敵人也要手下留情麼?”他的語氣中滿是嘲諷。
凌玉直起身子,胸前的起伏越發的綿長,他手中的銀針,只能用來救人。
這時,一名黑衣男子來到柳的身邊,在他耳邊說着什麼,凌玉皺着眉頭,發現對方那忽然變『色』的表情。
“她一直和你在一起?!”
她?凌玉的眼中一閃,他分明感受到紅衣男子身上變換的氣息,那濃郁的殺氣如此熟悉。
“哼,你想要拖延時間!”只聽砰地一聲,柳從袖中抽出了某件東西擲在地上,刷刷刷,草地發出一陣陣細響,迅速的朝着凌玉靠近。
月『色』之下,草地中發出片片的粼光,竟是一整片的毒蟲正以驚人的速度朝着中間的男子爬去,凌玉的眼中絲毫沒有變化,只是從腰間抽出了一個小瓷瓶,指尖一彈,立刻有屢屢白煙從瓶口處冒出,空氣中散發着淡淡的清香。
柳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毒蟲頓時慢下了速度,而後竟是有些分不清方向四下散開,最後竟都翻了個身僵硬的抖動着觸角,儼然被這詭異的香氣薰死的模樣。
“你……”?? 重生——庶手遮天156
“你我所學之術本就是相生相剋,只是我比你更深一層功力而已。”凌玉淡淡的解釋着,這樣風輕雲淡的語氣讓柳的眼中頓時散發出一陣陰毒。
“哼,胡言『亂』語!”此刻,他的心思已經不在這裡,“將他拿下!”她肯定就在這附近,這一次,他一定要將她帶回霍跋!
縱身一躍,紅『色』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剎那間,一道白煙升起,空氣中充滿着刺鼻的『藥』味,黑衣人們只覺得眼睛火辣辣的疼痛,紛紛閉上了眼睛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然而等這煙霧消失,眼前哪還有那男子的身影。
……
“將她帶回去,他自然會乖乖的回到本宮身邊。”蒙面女子用手指輕輕挑起了古雅的下巴,在看見那對冷漠的眼神時,只覺得似曾相識。
“怎麼,你不怕嗎?不過放心,本宮最喜歡聰明的人,只要你能爲本宮辦事,哪怕你是元熙的人,本宮也會將你視如心腹。”能將太子那個蠢貨耍的團團轉,這個女子倒也算有些能耐。
古雅的視線有些模糊,她暗暗咬牙,右腿上的蛇毒似乎有蔓延的趨勢。
這時,蒙面女子眼神一變,“誰?!”
樹上,一抹紅衣緊貼着樹幹,他皺着眉頭,聽着那熟悉的聲音。居然是她?!爲什麼,古雅會落到那個女人手裡!
咻的一聲,一把暗器狠狠的釘在了紅衣男子背後的樹幹上。
“小子,出來吧。”
蒙面女子輕笑一聲,那抹紅衣立刻落入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把她交給我!”柳深深的看了古雅一眼,他的語氣帶着幾分難以察覺的顫抖,五指的指甲已然變成了黑『色』。
幾名黑衣人對視了一眼,竟是從懷中抽出了一副手套戴了上去。
蒙面女子的眼中滿是玩味,她回過頭來看了古雅一眼,“這個丫頭,有什麼能耐讓你鼓起勇氣出現在本宮面前的,嗯?”
“把她交給我!”紅衣男子大吼一聲,立刻,無數的毒蟲從他的身下爬出,很快,他的身後出現了幾名黑衣人,與蒙面女子身旁的暗影廝殺在一起。
“雕蟲小技,難道你忘記了,是本宮將你送去學毒的?”她的話讓古雅驚訝的擡起頭來,而柳的眼中,分明浮上了一層厭惡。
“住嘴!”紅衣飛身而起,朝着那蒙面女子飛去,不想,立刻有兩名暗影從兩旁躍出,抵擋住了柳的攻擊,蒙面女子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她的肩膀上一痛,立刻轉身拍向身後的女子。“你……”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古雅的雙腿僵硬,此刻站着依舊帶着劇烈的顫抖,她的手中是那把帶着鮮血的匕首,冷漠的看着對方那潔白的衣裙上染上的紫紅『色』。
“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蒙面女子陰冷的聲音響起,她身旁的暗影立刻拔出了腰間的彎刀正要朝着古雅砍去,卻被兩根銀針彈開,陰影處走來一名男子,輕輕的將古雅拉了過來,護在身後。
蒙面女子的眼中立刻浮上一層光亮,“玉兒,你終究是回來了。”?? 重生——庶手遮天156
玉兒?!一旁正與暗影廝殺在一起的紅衣男子,與古雅皆是敏感的捕捉到了那蒙面女子輕柔的語氣,凌玉的表情卻依舊是那般冰冷,“放了他。”
他指的是被暗影包圍住的柳,而不是身後的古雅,因爲他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可能放走古雅。
蒙面女子一個手勢,那羣暗影立刻停下了攻勢,紅衣男子捂着受傷的手臂退到了後方,被自己的手下團團護住,他看着古雅,眼中滿是不甘,再看看那蒙面女子,最後一咬牙,帶着一干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玉兒,該回去了。”在古雅疑『惑』的目光中,蒙面女子服下一旁的暗影遞過來的止血『藥』,而後目光深深的在兩人身上徘徊,凌玉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對方的視線,直到那蒙面女子緩緩轉身,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人無力的拉住了他的袖子。
方纔那一刺,耗去了古雅所有的力氣,此刻她拽着凌玉的袖子,哪怕眼前的視線一片漆黑,卻依舊是不肯倒下。
男子輕嘆了口氣,終究,他還是無法讓她平安的離開。
……
無人的山林中,停放着一輛結實的馬車,馬車內,蒙面女子閉着眼,任由身後的謫仙男子安靜的爲她上『藥』。
肌膚如雪如絲,而那猙獰的傷口,正泛着黝紅,皮肉外翻。
辛辣的刺痛感傳來,女子輕皺着眉頭,直到那傷口泛着絲絲的涼意,她才用手攏了攏敞開的衣衫回過頭去。
“怎麼,不甘心嗎?”看着那熟悉的俊美容顏,女子的語氣帶着幾分玩味。
凌玉垂着眼,沒有去看對方的眼睛。
“你倒是一點也沒變,方纔這麼好的機會讓你在本宮的傷口上做手腳……”
“解『藥』。”凌玉沒有聽她說下去。
蒙面女子微微挑眉,“什麼解『藥』?”
終於,他擡起頭來看向那對帶着笑意的雙眸,眼中竟是浮現出幾分厭惡。
眼前的女子漸漸收斂了笑容,她伸出手去,摘下了自己的面紗,朦朧的月光之下,那美麗得不似人間女子的面容,竟是與謫仙男子有着七分相似。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本宮,如果不做點手腳,她怎麼會安分的隨我們回霍跋?”她用一種這麼做完全是爲了你好的語氣,可是凌玉卻是沒有再看他一眼。
“你去哪裡?!”女子伸出手去拉住了他的衣袖,不想,對方卻是義無反顧的抽開來,消失在落下的車簾外。
另一輛馬車內,安靜的靠着那面『色』蒼白的女子。凌玉看着那腰間潔白的玉佩,竟是不知在想些什麼。
……
耳邊充斥着樂曲聲,鈴鐺聲,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濃的草『藥』味,夢境裡,那俊美的男子滿身殺氣,手中的長劍盡是鮮紅。
“殺!”恍若地獄修羅般的聲音,眼前的血牆上,留下了一道道駭人的手印,“殺,殺!”那熟悉的男子,眼中泛着通紅,好像失去了理智一般,眼前火光一片。
忽的一聲,榻上的女子突然坐了起了身子,她的背後一陣冷汗,直到眼前的視線漸漸清晰,她大口的喘着氣,腦海裡卻依舊回『蕩』着方纔那地獄煉場般的畫面。
“可是做噩夢了?”一道身影來到榻邊,帶着那熟悉的草『藥』香,古雅有些『迷』茫的回頭,便看見了那張俊美無雙的容顏。
“夙華……”
“……王爺,會找到我們的。”凌玉的語氣如此肯定,讓古雅的心中漸漸的平復,是啊,此刻的他,一定正拼命的尋找着他們。
只是方纔的夢境如此真實,竟讓她的心中升起了一絲恐懼,這夢境又會有什麼樣的寓意?
古雅環顧了下四周,發現自己所在的這間屋子,居然意外的寬敞,四周所有的擺設皆是用竹條編成的,還有自己身下的榻,『摸』起來,也是如此冰涼的竹子。
拱門外,是一片竹林,縫隙之中泛着點點的光亮,那歌聲便好像是從這竹子的縫隙中飄來一般。
“那紅衣男子……”古雅有太多的疑問。那個危險的人物,爲何凌玉會要求那蒙面女子放了他。
凌玉放下了手邊的銀針,古雅敏銳的注意到他的動作在空中停頓了一下。
“王爺一直以來都在調查珍亦儒身旁的霍跋高手,那個紅衣人,王爺已經追蹤多時,放了他,只是爲了讓王爺早日找到我們的蹤跡。”
遠處傳來一陣陣歡笑聲,這讓古雅想起了元熙皇宮,“這裡是……?”
“霍跋皇宮。”
果真!那麼那蒙面女子,竟是霍跋皇室?古雅的目光輕輕的飄向凌玉那張完美的側臉上,心中的猜測似乎被證實了幾分。
“那個蒙面女子……”她知道,凌玉可以解開自己所有的疑『惑』。
拱門外,吹進來幾分清晰的空氣,帶着竹葉的味道。
“王妃可知道,多年以前有一名貌美女子,被當時紅極一時的相士成爲禍國災星送入霍跋?”
不知爲何,古雅覺得凌玉的語氣裡帶着幾分哀傷。她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那如水的雙眸,心中頓時一驚,“她?!”
那個蒙面女子,怎麼看都宛如少女。
“恐怕沒有人會想到,那女子會被霍跋王一見傾心,並且寵冠六宮,隻手遮天吧。”俊逸的背影站在拱門旁,好像想要從那竹林的縫隙裡看向對面繁華的景象。
他的回憶似乎被勾起,只是自顧自的說着,“在這裡,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因爲這個女子,已經被霍跋的王親手洗去了身爲元熙人的所有證據,如今的她,是衆人口中的妖妃,作惡多端,殺害妃子毒害王子,卻被霍跋的王無限的庇護着。”
古雅已經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或許那相士口中所說的災星,確實應驗了,只是她『惑』『亂』了後宮,卻讓霍跋無限的強大了起來。
“她恨元熙?”
“她恨所有人。”凌玉回過身來,這時,一陣鈴鐺聲傳來,讓那俊美的容顏漸漸變得冰冷。
“殿下,娘娘有請。”門外,傳來一陣悅耳的聲音,凌玉沒有再看古雅一眼,此刻的他臉上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表情,甚至,好像沒有看見古雅那驚訝的雙眸。
殿下?殿下!
醫聖,居然是霍跋的王子?!古雅的腦中立刻將所發生的一切串聯在一起,那俊美的面容,神秘的身世,難道他就是那禍水災星之子?
安靜的屋子裡,回『蕩』着外頭傳來的樂曲聲,卻顯得這般詭異的靜謐。
許久之後,鈴鐺聲越來越近,一名女子站到了古雅的眼前,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古雅回望過去,那女子美麗的面龐,卻帶着令人難以親近的傲慢之感,她的手腕上,腳踝上佩戴着鈴鐺,輕輕一動便會發出悅耳的聲音。
女子沒有說話,就那麼死死的盯着古雅,直到另一名年輕的女子小跑了進來,“鈴鐺,快走,不然娘娘要怪罪的。”女子的神『色』有些慌張,她好像沒有看見牀榻上的古雅一般,只是拖着那個叫鈴鐺的女子。
很快,屋子裡再次剩下了古雅一人。
這裡的一切處處透着詭異壓抑,她掀開被子,伸出手去『揉』着自己被蛇咬過的右腳,那裡已經被包紮妥當,沒有半分疼痛之感。
玉足輕輕的蹋在這冰涼的竹面上,古雅緩緩的來到拱門旁,看着那星星點點的火光,那裡似乎正表演着歌舞,還有熱鬧的笑聲傳來。
林子裡,古雅的眼角瞥見了那風中輕輕飄揚的黑『色』衣角,隨手拾起了桌邊的一塊硯臺朝着竹林中丟去,只聽咻咻咻的幾聲,硯臺的四周已然『插』着數支長箭。
這個屋子的四周,已經被人緊緊的看管了起來,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究竟那妖妃是想困住自己,還是想困住凌玉?
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撫着自己腰間的玉佩,那冰涼的觸感此刻再也無法溫暖她不平的內心,那個夢境,讓古雅十分的不安。
……
“王爺,屬下已經有了線索!”暗影出現在那陰冷的男子身前,手中,是一塊破碎了的布料。
熟悉的顏『色』,讓納蘭夙華的眼神一冷,“追!”
“是!”
“王爺,是否該讓在下出場了?”這時,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緩緩的走了出來,他的眼中跳躍着火光,手中緊緊的握着一把大刀。
“將軍,有幾分把握?”他的眼中沒有猶豫,既然動了與他爲敵的念頭,那麼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而這一次,他不會再有半分的手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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