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笑笑道,“叔,我來找您做個東西,”
說着拿出圖紙遞給陳木匠,“這叫投石機,我想放在村口,和矮山口那對付那些流匪,得麻煩您趕快幫着做出來。”
“我看看,”陳木匠接過圖紙,看了一會,指着圖問道,“小魚,這兩個羅篼一樣的東西,和這根長的是幹什麼用的?”
李虞指着圖紙道,“長的這根是槓桿長臂,長臂頂端的篼小,用來裝石頭髮射出去,短的這根叫槓桿短臂,短臂頂部這個篼大,裝滿石頭起沉降作用的。”
陳木匠聽後道,“我明白了,做這個東西不難,硬木和鐵皮,牛筋、羅篼、木料我家都有,你回去準備幾根牢固點的長繩子,再找老村長,讓他照你的意思編幾個篼。”
“好,我這就去。”李虞轉身去了老村長那裡,讓他編幾個簸箕大小的圓篼,老村長點頭道,“知道了,你去忙去,我把竹篾拿你木匠叔家編。”
周嘉到了莊子,把昨晚的情況對那些長工說了,對他們道,“現在官府已經關了城門,不管咱們死活了,如果流非糾集更多的人手,村子一破,他們肯定會趕盡殺絕,只有大家齊心協力,才能活下來。”
工頭林大山對周嘉鞠躬道,“周先生,您有啥吩咐儘管說,沒有你們收留,我們也沒有安穩日子過。”
其他的十幾個長工也道,“對啊!周先生,有事吩咐就行了,我們知道好歹的。”
周嘉拱手道,“多謝各位了,那現在你們隨我一起去撿石塊,運到村口,和那兩處矮山口。”
周嘉帶着長工把石塊從山上擡下來,運到村口,陳耀祖看見後,對周嘉道,“周先生,你是做學問的,這些事怎麼能讓您來做,你回去歇着,交給我就成。”陳耀祖說着就把周嘉往回推。
周嘉笑道,“陳叔,這些事又不難,我總不能看着大家忙,我卻啥事都不做吧!”
陳耀輝見周嘉執意要去,只得鬆開手道,“您可得小心點,別傷着哪兒了。”
“好,我會注意的,謝謝您。”
楊哥帶着楊威冒着寒冷走了五六日,趕到了通州城過去百十里路,一個叫野豬嶺的一個山林裡,進山找到了聚集在那的一股流匪。
楊哥找到野豬嶺的流匪老大,那老大竟然是清風嶺的三當家獨狼。
獨狼看着楊哥,嘲笑道,“你不是去另起爐竈了嗎?怎麼有閒工夫來看我啊?”
楊哥朝着獨狼躬身行禮道,“大哥,小弟遇到勁敵,死了不少兄弟,還請大哥幫幫忙,賣幾張弓給我。”
獨狼看着楊哥心道:不識擡舉的狗東西,給他做二當家還不願意,現在求到爺爺這了,得好好敲他一筆。
獨狼打定了主意,緩緩道,“弓的價錢可不便宜,只要你出的起銀子,我咋不賣呢!”
楊哥見獨狼眼珠子亂轉,知道今兒不出大價錢是買不到弓的,躬身道,“大哥,只要您把弓賣給我,您說個數,哪怕砸鍋賣鐵賣鐵,小弟也給您湊上。”
獨狼豎着三根指頭,奸笑道,“這個數一張,我勻四張弓給你。”
楊哥笑道,“大哥的意思是,三十兩?”
“呸,”獨狼啐了他一口,“你好大的臉面,三十兩,太平年間都買不到,三百兩一張,箭矢二十兩一隻,最多給你五十隻,愛要不要。”
楊哥估算了一下包裡的銀錢,笑道,“要,怎麼不要,我要四張弓,大哥您給我準備五十隻箭矢。”
“好,我這就讓人給你曲去,”獨狼摸着下巴,看着楊哥心道:才過了兩個來月,他就撈到這麼多銀子,看來通州那邊又錢人不少。
“楊常坤,通州那邊看來不錯啊!你這纔過去沒多少日子吧!就撈到這麼多銀錢啦?”
楊哥見獨狼陰陽怪氣的樣子,把銀子奉上後,陪笑道,“大哥,都是大傢伙湊的銀子,他們把棺材本都拿出來了,就爲了報仇。”
獨狼數着銀子,哈哈哈大笑道,“報仇?你還找人家報仇?那找你報仇的恐怕數都數不過來了吧!
這時獨狼的手下把弓和箭矢搬出來了,獨狼揮手道,“拿着走吧!以後別來了,爺看到你就眼睛疼。”
“多謝大哥,小弟就告辭了。”楊哥絲毫不在意獨狼嫌棄的表情,扛起弓箭,和楊威一起下山去了。
李虞帶着陳木匠做了三架投石機,大的那架放在村口,小點的擡到矮山口那擺好。
村裡的人都來了,拉下槓桿短臂,把大石頭裝籮篼裡把蓋子蓋好,再用繩索把石頭封死在籮篼裡,再拉下槓桿長臂,把石頭裝進投石篼裡,放開手裡的繩子,短臂的下沉,長臂頂端投石兜裡的石頭,像炮彈一樣的飛了出去,砸在了村外的空地上。
“飛出去了。”大家歡呼起來。
“姐,你真了不起。”李青驕傲的看着李虞,李虞紅着臉道, “不是我了不起,是教我的人了不起。”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村子裡的人都覺得安心了不少,過了好幾日,流匪都沒再來村裡騷擾,村民們心裡緊繃的弦也鬆散了,有的村民還放鬆了警惕。
這天傍晚,李虞到村口後,見村口的大門前巡邏的春生和鐵柱,竟然在棚子裡烤着火睡着了,李虞叫醒他道,“春生,鐵柱你們不是在巡邏嗎?怎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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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鐵柱低着頭不敢看李虞,春生看着李虞不在意地道,“小魚,你看他們這麼些天都沒來,我看他們是不敢來了,就算是來了,還有招財哥他們還守着呢!”
李虞見他那不在意的樣子,轉身就走,回到村裡,找到陳耀輝,擔心地對陳耀輝道,“叔,您得和大家夥兒說說,千萬別放鬆了警惕,要出大事的。”
陳耀輝寬慰李虞道,“小魚,你也別太擔心了,你看,這一晃都過去小半個月了,上次他們的死傷那麼多,我覺得他們肯定是怕了我們,不敢來了。”
李虞聽後覺得陳耀輝還是和以前一樣,大大咧咧的不知道人心的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