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散落着一堆衣服。
男人的,女人的都有。
女人身上已經被剝得差不多了,趴伏在牀上。
這個女人長得挺豐滿的,皮膚也挺白,趴在那裡就跟剛刮乾淨了毛待審的光豬。
男人趴在女人身上,長褲和秋褲已經脫掉,一隻手扯着四角褲腰部,似乎是正要脫的時候暈了過去。
阿笙往他腿間瞥了瞥,鄙夷地掀了掀脣。
一朵金針菇,不嫌丟人現眼,還四處禍害人。
阿笙悄無聲息的進來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來,接下來,她又去了其他房間查看。
其他幾間房裡的情況也和這間房裡差不多。
她掐算的藥效發作時間正正好,沒出什麼意外。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有些餓了,她回來的時候就拐彎去了廚房那邊找了點吃的,出來的時候又幫劉璃帶了根金華火腿和醬豬蹄子。
路過火盆兒的時候,又扔了根粉色蠟燭進去。
十幾分鍾後,外頭滑冰的那一羣人也進來了。
晚上十二點一刻,阿笙帶着劉璃,把那些昏迷的女人一個個的擡上了她找來的小貨車上,一車拉走了。
貨車後頭放貨的地方就是個沒遮沒擋的車斗,那些女人們被擡出來的時候,阿笙根本就沒幫她們穿回衣服。
車開了沒多久,車斗裡的女人們就被凍得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輛會動的貨車上時,她們全都尖叫着爬了起來,嚇得花容失色。
有些人的酒還沒醒,頭暈腦脹的,站都站不穩,剛一爬起來就又一屁股跌了回去。
車斗就那麼寬一點兒,上頭像扔死屍一樣扔了十幾個女人,不管是站起來還是跌下去都會弄到別的人。
阿笙聽着後頭傳來的鬼哭狼嚎,伸出小的手指指尖輕輕地掏了掏差點被震聾的耳朵,根本不去管這些一會兒哭一會叫,一會兒又驚慌不已抱在一起瑟瑟發抖,衝前面求饒的女人。
把人送回學校之後,阿笙一個人又折回了向波家的別墅裡,從他拉走了一車東西之後纔回了安樂街。
這會兒的林益陽以爲她已經回國了,她可以放心大膽地回來住了。
燒了一大鍋熱水洗了個熱水澡又換了身乾淨衣服之後,她就高高興興的躺回了她睡習慣了的那張牀上,沒幾分鐘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點,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戴上帽子圍上圍巾,去兩條街外的小攤子上吃了兩根油條一碗豆汁兒後,她又轉悠着去了南山別墅區。
看着別墅區外那個郵筒裡的信件被郵遞員全都裝袋取走之後,她才鬆了口氣。
用向波家的地址把信寄到公安局,這是最穩妥的方式。
別墅區裡走出一羣一邊走一邊這裡抓抓那裡摳摳的男人。
正是昨天晚上在向波家的那些人。
他們一邊走一邊說着話。
向波陰沉着臉走在最後。
“波哥,你一定是被那小娘皮騙了,什麼只有她的解毒劑才能止癢?還什麼除了解毒劑,吃啥抹啥都沒用,反而會增重瘙癢程度,一聽就是騙人的。”
“真他麻的癢……不行,反正我忍不了,我要去醫院找醫生給我開點藥……”
阿笙挑了挑眉,等到他們一行人走過去了之後才冷笑着從藏身處走了出來,尾隨着他們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