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陽想了想,深以爲然道:“對對對,謝謝老丈人提醒,我倒忘記了,人除了有十根手指還有十根腳趾,那就麻煩老丈人手指腳趾印全都印一遍了。”
陸嶼根本還來不及反應,林益陽就把他的襪子給扯掉了,給他每個腳趾上印了紅印泥,然後再挨個往聲明上落印……
林益陽給陸嶼印完手印腳印之後,爲了保險,又把整隻手掌和整個腳常的印子也給印了一遍……
印完之後他還仔細檢查了一下,要是印得不夠完整,指紋紋路不夠清晰的,他又重新扯過來再印,所以到了後來,陸嶼的雙手雙腳上全部沾滿了紅印泥,粘粘乎乎的,牀單上也被蹭到了不少,陸嶼氣得額頭青筋突突地跳,要不是想到林益陽還沒把夏夢下落告訴他,陸嶼真心想弄死這不要臉的小子。
林益陽收好聲明就要往外走,陸嶼趕緊叫住他:“你又出去幹啥?”
林益陽揚了揚手裡的聲明,“我去把這東西藏好,免得以後你要反悔了直接從我身上搜走了,我不就白謀劃了麼?”
陸嶼鯁住,伸出手指指着自己,“我,我纔不幹這樣不要臉皮的事,你別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林益陽呵了一聲,繼續向外走,“言而無信的君子?這就叫臉皮了?你們要不是說話不算話,我用得着這麼防你麼?”
“我們?”
“對呀,你一個,外公一個,都不守信用。原本我是很信任你們的啊,可是外公給我來了一一手右手簽字沒用,所以只能吃一塹長一智,把你手印腳印全按上……
然後鑑於家裡的男人,除了舅舅老實點外,外公和你都喜歡不認賬,我只能多留個心眼兒啊。
至於家裡的女人,小芒跟我耍賴皮我覺得她可愛,你女人也就是我丈母孃跟我耍賴皮我其實覺得她挺可惡的,不過小芒說讓我愛屋及烏,所以我也勉強認了。
我希望啊,一家人以後就好好相處,不要再玩這些心眼,老丈人覺得我這提議如何?”
陸嶼啞口無言,話都被這小子說盡了,他說又說不過,耍心眼也耍不過,打也打不過,除了沉默他還能幹啥?
林益陽前腳一走,沒兩分鐘沈洪武就晃盪回來了,他圍着病牀轉悠了兩圈兒,故意指着牀上被蹭到的那些紅色污漬問:“叔,這是啥?我只聽說過女的會有落紅……可這男的也會落麼?叔,你這麼大年紀了還是處?”
陸嶼好不容易調適好的心情再次被洪洪武這話弄得一團糟。
“你出門沒看老黃曆,出門從門縫出去,上街還只看見了驢啊?你這傢伙好歹也二十多了吧,你還是個學醫的呢,你連這常識都不知道你就敢往我身上亂動刀子,我是不是遇上了個冒牌貨啊?”陸嶼暴跳如雷。
“喲,看樣子是被你那便宜女婿欺負狠了拿我撒氣兒呢!怎麼?以爲我是軟柿子?”沈洪武唰的一下從身上抽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嘿嘿笑着走向陸嶼。
“你想幹嘛?”陸嶼大聲問。
沈洪武不說話,擡起陸嶼右手手臂,手術刀輕輕橫向飄過,一片指甲蓋大小的皮膚就被他削了下來。
皮膚削下來十幾秒之後陸嶼才感覺到了疼痛,可見沈洪武的速度有多快。
“我聽說以前凌遲就是這麼一刀一刀削,削三千多刀人還不會死……叔,你要不要試試?”沈洪武笑眯眯地問。
“臭小子,快來啊,有人威脅你老丈人!”陸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