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哭笑不得地看着阿笙。
阿笙伸手推開他,自己坐好了,又嚷嚷着口渴了。
陸嶼趕緊站了起來,屁顛顛地跑到一邊去倒了一杯水過來,把杯子遞給阿笙之前,他還吹了好一會兒,生怕這水燙到阿笙嬌嫩的脣。
阿笙喝了小半杯水就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擱,抱了碧綠茶几上擺着的那隻三十多公分長的純金小象就要走。
陸嶼趕緊跟上去,緊張地道:“你要去哪兒?”
阿笙扭頭瞥了陸嶼一眼,“我困了,要睡覺。”
“這麼晚了,要睡覺就在這兒睡,反正房間多得是,不要跑來跑去的折騰了。”陸嶼道。
陸嶼把最大最好那間房給了阿笙睡,自己睡了旁邊的客臥,阿笙累了一天,又唱了一個小時,上牀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陸嶼在隔壁翻來覆去睡不着,半夜偷偷爬起來跑去給阿笙蓋了好幾次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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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蓋完被子還捨不得走,就站在牀邊盯着阿笙的熟睡的臉看,一看就是十幾分鍾。
阿笙一熱就喜歡踢被子,偏生陸嶼怕她着涼,把被角都給掖得緊緊的,她被包裹得不舒服,一會兒就伸腿把被子踢開了。
每次陸嶼過來的時候,被子都是開的。
到了最後,陸嶼乾脆覺也不睡了,就端了張椅子坐在牀邊守着,阿笙一踢被子他就蓋。
坐到半夜的時候,起了夜露,溫度就比白天低了好幾度,陸嶼回房去加了件衣服,回來的時候又把他房間的被子給抱了過來。
結果第二天早上阿笙還是感冒了,一起牀就直噴嚏,喉嚨裡還像被火燒過一樣疼得厲害。
陸嶼疑惑地撓了撓頭,想不通地道:“你一踢被子我就給蓋上了啊,後來天下涼了,我還給你加了牀被子,怎麼還是着涼了呢?”
“兩牀被子蓋我身上,熱出一身汗,汗又散不出去,又被吸了回去,你說我着不着涼?”阿笙哭笑不得地坐了起來,後背被濡溼的睡衣緊緊地貼在皮膚上,粘粘乎乎的,特別難受。
滇南本就是亞熱地帶,哪怕是冬天也不怎麼冷,何況這是帝景大酒店最好的套房,建造的時候就做了特殊處理,地面牆壁都用的隔熱防冷的材料,房間里根本就不會冷,只需要蓋一牀薄被子就可以了。
結果陸嶼給她蓋了兩牀厚被子!
陸嶼沒想到是自己好心幹了壞事,一時間就有些訕訕的,“爸爸這不是怕你冷麼?”
他沒帶過孩子,之前最擅長的又是搞研究,近十年來爲了獲得更多的資源爲他所用,儘快尋到女兒下落,他汲汲營營爭權奪利,陰謀陽謀齊出,國家大事都難不住他,可是這帶孩子的事,他真的不專業啊……
“還有,我已經長大了,不是三歲小孩了,不需要你老是過來給我蓋被子了。”
“在父母面前,孩子再大也永遠都是孩子,再說了,我就喜歡給你蓋被子。”陸嶼道。
阿笙扶額,反問道:“那要是我結婚了,跟我丈夫睡一牀了,你還要跑來給我蓋被子啊?”
“昨晚咱們父母倆才重逢,都沒怎麼好好相處,再說了,你還小,不到說結婚的時候,所以這個假設的問題我根本不用回答。”陸嶼認真無比地道。
這也是陸嶼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已經錯過了女兒的嬰兒時期孩提時代和少女時期,好不容易找回的女兒,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讓那些臭小子叨跑呢?
再怎麼着,他也得把女兒留個三五年才考慮嫁娶事。
不……
三五年還是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