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她怎麼會來過我們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益陽像一陣旋風般衝到了林憲東身邊。
“人是我好不容易拐騙回來的……給你打傳呼你自己不回……人又跑了吧?”林憲東醉眼迷離道。
林益陽一拳頭下去把八仙桌給捶成了兩半兒……
他竟然又再次和她擦肩而過了,而這一次又是因爲他自己的原因。
跟着過來的宋傑看到八仙桌一下子變成了兩半兒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我拼命灌那司機酒,自己也喝高了……”林憲東又往地上歪。
林益陽默默地把林憲東抱了起來帶到澡房,幫他洗澡。
在熱水中泡了好一會兒之後林憲東才清醒了許多。
林益陽蹲在大木桶背後,手裡拿了塊絲瓜瓤沾了水慢慢地給林憲東搓背。
熱水裡騰騰昇溫的白氣像是一層霧氣,林憲東舒服得直哼哼。
“她穿過的衣服和鞋子都還,找條嗅覺靈敏的軍犬來,跟着狗走,就能找到她。”林憲東道。
“宋傑說將軍已經追出去了,如果找到她的落腳點,將軍會回來的。”林益陽恢復理智後也想通了這其中的關鍵。
“那就好,那就好。嗯,背溝溝裡重點搓,對對,就是那裡,舒服……”林憲東心頭一塊石頭落了地,就開始支使林益陽這裡搓搓那裡擦擦,一會兒喊重點一會兒喊輕點,滿是桔紋的臉上慢慢的爬上了笑容,脣角也一直揚着下不來了。
林益陽眯着眼,腦中突地閃過那天在山湖邊看到的那具白花花的身子,擦着擦着,絲瓜瓤就穿過林憲東的胳肢窩伸到了前頭,專往林憲東胸前招呼。
林憲東察覺到了,臉色一僵,回頭看了看林益陽,一巴掌就拍了過去。
“讓你擦背,你在擦哪兒呢?!還一副豬哥相,爺爺胸前都快被你擦破皮了,你把我當成了誰在弄?”
林益陽不說話,只把絲瓜瓤子一扔,站起來轉身就走。
轉身的瞬間,鼻下有點豔色一閃而過。
他用力捏了捏鼻頭,猛地甩了下腦袋,大踏步走出了澡房。
林憲東洗了一半兒搓澡工就撂了挑子,上不上下不下的,他撿起絲瓜瓤子自己接着搓,一邊搓一邊嘀咕道:“這小子思春了……連老頭的身體也要摸摸搞搞的,再不盡快把小芒找回來這孫子就廢了。”
林憲東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發現天也不早了,準備準備就該去大會堂看錶演了。
知道林益陽要在家等將軍回來,林憲東和宋傑叫都沒叫他。
林益陽提了把椅子到大門口,坐下後就沒再動過。
天擦黑的時候,衚衕口終於出現了黑長毛大狗的影子。
林益陽騰地站了起來跑過去一把把將軍扛了起來。
將軍被扛到了林益陽肩膀上,它用嘴拱了拱林益陽的腦袋,親暱地低聲敖敖直叫。
從將軍追出去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小時了,林益陽什麼也沒問,直接把將軍扛回了家,給它弄來了吃的喝的。
將軍有點着急,幾次咬着林益陽的褲管拖他往外走林益陽都把它拽了回來。
“皇帝還不差餓兵呢,你跑了三個小時一定很累,吃飽喝足先。放心,她既然是某個文化交流團的候補團員,就還要在首都至少呆三天,你已經記住她的氣味了,她跑不了了。”
將軍這才老老實實的趴下來吃東西。